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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拿去一比就知道了。”“別!”平君拉住她,“別胡鬧……這是太皇太后的東西,我們私下說笑可以,別亂拿她的東西,快放回去。”許惠撅嘴,“明明就是你的東西。”“不是我的東西,這手巾上寫著字呢,怎麼可能是我的東西?快放回去!”“有字就更好了,上面寫了什麼,問明白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平君隱隱覺得不安,那方手巾令她看著眼熟,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舊物,只是一時想不起為何會落在椒房殿裡。她心裡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不算大,卻令她無法跟人說清道明的秘密。這個秘密已經埋了三年,現在,她卻升起一種即將要被揭破的慌亂。她不安得如坐針氈,徑直站了起來,“回去吧。”許惠不解,無意中一扭頭,忙跪下:“拜見太皇太后。”如意輕悠悠的從門口踱了過來,“以前見你耐性極好,怎麼今天這麼急躁不耐了?”平君聽出太皇太后的弦外之音,怕她多心自己當了皇后就端起架子,忙道:“沒有,只是這女子老問東問西,其實我是不識字,被她問煩了才說要回去。”如意笑道:“又不是博士,不識字也是正常的事。”一瞥眼,目光落到許惠手上的手巾,不覺眉頭一皺。許惠急忙高舉著把手巾呈上。“早上還說找不著這手巾了,倒叫你翻出來了。”她接過手巾,冷淡的眉宇漸漸有了舒展,眼神也柔和了許多。這幾天如意便要搬去長樂宮去,所以宮裡的侍女私下都說太皇太后心情不豫,就連瞧人的眼神都是冷的。平君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心中不安更甚,只得低著頭不言不語。如意端詳著手裡的帕子,似乎又沉浸在了遙遠的回憶中,“這是昭帝的舊物,上面有他親筆題的一首歌賦。那段時日他心情很好,我從沒見他這麼快活過,他去淋池賞荷,寫下這首歌,命宮人徹夜傳唱……”她的聲音很輕,也很柔,溫婉的唱出那個陳舊的回憶,也讓平君從不安直接跌到震駭彷徨,“秋素景兮泛洪波,揮纖手兮折芰荷,涼風悽悽揚棹歌,雲光開曙月低河,萬歲為樂豈雲多。”萬歲為樂豈雲多……幽幽的止歇了最後一個音,她宛若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雙大雁,“如果我自幼也學女紅,不知能不能令他更早快活些?”平君心中一悸,全身氣力像是猛然被抽空了。如意將手巾整整齊齊的疊好,收入袖囊中,“以後我去了長樂宮,你還會來長信殿教我女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