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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託魂不守舍般又蹲下劈柴,這回動作慢了下來,一炷香過去才劈了一小截樹枝。最終,他扔了砍柴刀,起身道:“也罷,我去走一趟。”橫豎不過是再挨頓罵,好歹得把阿木沙禮的訊息遞回去,否則……武爾古岱夫婦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事來。嶽託走後沒多久,天色將黑時分,敦達裡馱著一隻獾豬回來了,腰上還倒掛著兩隻鷦鷯,鳥爪子臨時用烏拉草搓成草繩繫牢了。敦達裡將獾豬扔在石階上,又將那兩隻灰撲撲的鷦鷯解下來扔給豪格玩,豪格頓時欣喜萬分,抓著兩隻半死不活的小肥鳥跑院子裡玩去了。葛戴回屋看了看阿木沙禮,確定她仍睡著,便對敦達裡道:“許是我多心,我覺著嶽託阿哥怕是對裡頭那一位上了心了。爺不是一直很讚賞嶽託阿哥嗎?不如我們做個人情,替他倆說和……雖說阿木沙禮格格委身他做個二妻,莽古濟格格怕是不願意,不過,若是能允諾多些聘禮……”敦達裡那張秀氣雋挺的面上不動聲色,直到葛戴把話說完,他方才斟酌道:“福晉這事還是少插手為好,爺自有考量。嶽託娶了葉赫那拉氏後才真入了爺的眼,若是娶了哈達那拉氏,反而不好……何況,國歡阿哥已向武爾古岱夫婦提了親,兩家已下過聘。”“國歡……他阿瑪不是……若是……莽古濟格格只怕會轉了心意,瞧不上這女婿。”“她瞧不瞧得上……總也輪不到嶽託。”“我、我只是……”葛戴訕訕的,她本是一片好心,沒想到被敦達裡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頓時什麼心思都沒了。“只是覺得他倆很登對?”敦達裡忽爾一笑,原本緊繃的肅容緩和下來,猶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般讓人為之精神一振,可惜他說的話依舊言簡意賅,“福晉,收收您的菩薩心腸吧,他倆豈能是一對兒?”葛戴把阿木沙禮送回家時天色已黑。葛戴進門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她半扶半抱的將阿木沙禮弄回屋才猛然驚覺,這個家裡除了幾個未留頭,慌慌張張不知道該如何招呼客人的小丫頭外,竟是一個能堪當重任的奴僕都沒有。不只武爾古岱不在家,便是莽古濟竟也不在,詢問那些小丫頭,都是一問三不知,那些丫頭甚至連阿木沙禮什麼時候出門的都不清楚。阿木沙禮虛弱的躺回自己的床上,也顧不得招呼葛戴,只抓著一個大些的,約莫七八歲的小丫頭,問道:“小格格呢?”“福晉出門時一併抱走了。”阿木沙禮皺眉,若說額涅出門是為了找自己,沒道理連佳穆莉也帶出去。但轉念又想,興許是人手不夠,烏吉嬤嬤和色爾敏都不在家,外院大管事俄勒也不在,門房上是俄勒的侄兒奴太留守,這會兒正站在門檻外頭豎著耳朵聽候吩咐。敦達裡也靜靜的站在門外頭,和賊眉鼠眼的奴太一比,敦達裡身材頎長,長相清俊,即使恭順的垂首站著不動,這身上也自然而然多了分從容優雅。奴太撇撇嘴,眼底滑過一抹不屑,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半分,只隔著門,對屋裡喊道:“大格格可曾用過晚膳?”阿木沙禮這會兒正為自己偷跑累得家人東奔西走而心生愧意,奴太這一聲喊,把她的魂兒又給招了回來。葛戴站在門裡頭,隔著門簾子問:“嶽託阿哥可曾來過?”奴太一愣,斟酌再三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怕葛戴等的不耐煩,終是回道:“來是來過……遵照我們家福晉的吩咐,是著人用棍子打出去的……”葛戴一驚:“打出去了?”倒是阿木沙禮敏感的抓出一個細節,弱弱的問道:“我額涅何時出的門?”她說話氣虛,聲音不高,奴太站在門外拉長了耳朵,也沒聽得清楚。正欲硬著頭皮再問主子一遍時,對面的敦達裡替他傳話道:“格格問你,你家的福晉是什麼時辰出的門,嶽託阿哥上門時福晉可是在家?可是她親自下的令讓人把嶽託阿哥趕出去的?嶽託阿哥可曾交代你家大格格是和我家福晉在一處的?”奴太聽懂了,低頭哈腰的衝門裡高聲答道:“大格格離家福晉甚是擔心,把奴才的叔叔和家裡差不多能使喚的人手都打發出去在城裡找格格。嶽託阿哥上門時,福晉正坐在門房等訊息,嶽託阿哥只說了八福晉會送大格格回來,便被福晉打罵了出去。嶽託阿哥走後大約小半個時辰,福晉帶著小格格套了馬車出的門,走的有些急,只留話說讓奴才留守等大格格回來。”頓了頓,覺得這麼交代並不能表明自己的衷心,忙補了句,“格格出去了一下午了,可曾餓著凍著?真叫奴才好生掛念,格格您身子不好,萬一有個閃失,奴才真是萬死難辭。”奴太並不是個巧言令色的圓滑人,比起機敏,他遠不及他叔叔俄勒。敦達裡聽了他的這番話,再看他的表情,只覺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表情如此諂媚,怎麼看怎麼怪異。其實奴太礙於葛戴在場,沒敢說的太詳盡。下午莽古濟在大門口對嶽託破口大罵,大喊“給我打出去!”的時候是他那隻海東青是娥爾赫前幾日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