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秦太長相同樣一般,姿色略比娜紮好上幾分,只是身材太高太瘦,冬天穿了裘皮大衣也似能一把掐住她的腰來,可想而知她得有多瘦。在物資缺乏的關外,不缺吃穿,長得珠圓玉潤的那代表富貴,面黃肌瘦的一看就是庶民,所以秦太的樣子是不太能討大汗歡喜——上了年紀的大汗,如今喜歡的是二三十歲風韻猶存的少婦,所以除了大福晉阿巴亥之外,葉赫的那位納納昆福晉也分了不少寵,幸好納納昆自始至終都不曾有孕上身,這讓阿巴亥省去了不少心。秦太手裡提著一隻食盒,她身量高,所以站在阿巴亥跟前時,總會塌肩駝背,顯出幾分謙卑來。娜扎羨慕秦太的得寵,像秦太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她也做得出來,只是明顯沒有秦太來得自然。將阿巴亥送到院門口,阿巴亥就不讓娜扎再跟著了,打發她回去後,阿巴亥慢吞吞地走著,馬蹄木底磕在溼漉泥濘的青石板上,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響,暮色沉沉,這噠噠聲在略顯寂寥的黃昏反倒生出一股勃勃生機來。秦太待娜扎離開,方甕聲甕氣地稟告,說的無非是昨日裡事關大福晉的一些瑣事,諸如剛剛成親放出去開府的阿濟格又和元福晉吵了幾回,多爾袞和多鐸兩位阿哥又淘氣生了多少事,去年隨著葉赫敗亡投奔過來的阿巴亥的親弟弟阿布泰因為不滿意被大汗指婚,繼娶了額實泰和娥恩哲兩位格格,以至於在城裡花天酒地鬧出了不少麻煩。奈何多鐸偏和這個舅舅特別親暱,阿布泰胡鬧時身邊總少不了多爾袞和多鐸的身影。阿巴亥聽得頭疼,不由敗興地道:“休再說了。”秦太忙道:“是。”主僕二人到得汗宮門外,果有一輛馬車候在門口。古齊末攏著袖子候在車旁,見到阿巴亥時,忙從車架上放下一張踏凳來。阿巴亥心情轉好,笑吟吟地說道:“今兒是不是晚了點?”古齊末笑道:“不算太晚,貝勒爺應該尚未用膳的。”阿巴亥點頭笑了笑,扶著她的手,上了馬車。秦太小心翼翼地將食盒遞給古齊末,古齊末伸手接過,放入車廂中,自己也坐進了車廂。車伕濃庫是個面相十分不起眼的精瘦漢子,戴了個頂瓜皮帽子,縮著脖子,倒把頭臉給遮的嚴嚴實實。濃庫坐在車架上,抬起馬竿輕輕一揮。馬車啟步時,濃庫遮掩在帽簷下的一雙眼睛,似有似無地掠過秦太。秦太陡然一僵,被那樣冰冷的目光掃過,只覺得全身都麻痺了。等回過神來時,馬車已與她擦身而過,緩緩遠去。馬車內,阿巴亥伸手扶了扶被顛得快脫落的金簪,面上的笑意始終不曾斷過。待馬車遠離了城中,阿巴亥忍不住撩起車簾一角,問道:“這個月幾位貝勒家裡可還太平?”古齊末想了想,回道:“主子您給大貝勒三阿哥說的濟海爾格格,大貝勒倒是應了這門親,只是濟蘭福晉不肯允,正鬧得慌。濟蘭與大貝勒鬧的兇,說是上個月把大貝勒的鋪蓋衣裳從正房給扔了出去,兩口子徹底分房過日子,互相不理睬,倒讓滿府奴才看了不少笑話……”阿巴亥嗤笑:“這笑話早看了不少年了,她那屋子,大貝勒早多年不去睡了……這般愛鬧的女人,也虧得大貝勒性子好,居然能容她這麼多年。”頓了頓,問道,“四貝勒家如何?”“四貝勒自是日日歸家,前天送去的膳食倒也收下了,只是怕是未必會吃。”阿巴亥眉眼流轉,笑道:“他肯收就行,我也不過就是與他打聲招呼罷了。關鍵還是大貝勒,他們夫妻鬧的越僵越好……”古齊末道:“每日下了晚衙,大貝勒回家卻是連口熱飯也吃不上了,濟蘭不管,還讓薩茵等福晉也不許管,他們家大兒媳歿了就一直沒再續娶,二兒媳巴不得鬧大了好分家出去過,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吃不上才好啊,吃不上才更顯得出我這份吃食的誠意。四貝勒家倒是妻妾和睦,家宅安寧,他不稀罕我送的吃食,卻還是要賣我幾分顏面。”“漢人不是有句話說的是長者賜不敢辭?”“這也就是四貝勒拿來糊弄你們這些人的,長者……呵。”阿巴亥撥弄著手腕上的一串綠翡十八手串,冷豔的笑著。古齊末揣摩著主子的心思,順她的意撿些主子愛聽的話說道:“四貝勒家的哲哲也真是不識抬舉,主子年宴上對她都把話挑的那麼明白了,她卻故意裝作聽不懂。主子在大汗跟前說了那麼多話,才讓大汗動了怒,申飭葛戴無禮,欲令四貝勒休棄了葛戴,為的不就是送哲哲人情麼。她倒好,還真擺出一副慈睦端莊的樣子來了……”“她倒是想接,只是不敢。我倒是小瞧了四貝勒治家的手段,原以為弄倒的不過是個葛戴,沒想到四貝勒府裡,一個大男人還插手著內宅的事,有四貝勒護著,哲哲在葛戴跟前,豈敢放肆?”阿巴亥冷笑,“不過想來也是,四貝勒可是從小就學著打理庶務的,這些內宅的雞毛蒜皮,他向來熱衷的很。”“四貝勒如此精細,只怕……”阿巴亥揮手:“無礙。大汗既說了日後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