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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不悅道:“她是客人,豈能住暖閣外間?”東廂暖閣是李佳氏和代善的寢室,東廂的南炕是預留給通房丫頭方便伺候代善時用的,只是代善沒收納通房,這南炕兩人婚後便一直空著,代善白日裡權當小憩之用,偶爾李佳氏身上不便時,代善夜裡也直接睡在南炕。之後李佳氏有孕,南炕便成了代善常住之地。蘇宜爾哈聽了代善的話,喜上眉梢,笑意再也擋不住地傾瀉而出:“是。是奴才愚鈍了。”蘇宜爾哈回到暖閣時,臉上都是帶著喜氣的:“福晉可以放心了,爺還是爺,並沒有生了旁的心思。那哈達格格才十歲,生得一團稚氣,爺哪裡看的上。”將方才發生的事一一回稟了。李佳氏只是微笑,笑容卻瞅著怪怪的:“爺是沒那心思,爺的心思豈是你能猜到的。” 後院起屋(1)薩茵在代善家這一住便是小半月,直到小阿哥滿月,李佳氏出了月子,都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蘇宜爾哈對薩茵的態度也由一開始的恭敬客氣變得見面就開始時不時地拿話嘲弄暗諷。薩茵年紀還小,加上哈達比不得昔日榮光,她的阿瑪死了,現在的哈達被建州搶掠的就剩了個空架子,百廢待興,能不能興得起來還是個未知數。更別說她的那位兄長武爾古岱,自小的就是個面軟好捏的,作為哥哥,他對待弟弟妹妹那是盡職盡責,親切有愛,可作為部落首領,顯然他不太具備管理服眾的能力。薩茵知道自己早晚不過兩年總是要嫁人的,與其胡亂嫁給不熟悉的陌生人,不如選擇代善,至少代善的性情脾氣與武爾古岱十分相似,應該是個溫柔善良,容易相處的人。所以她厚著臉皮跟他回費阿拉,臨走前武爾古岱親自送行,沒有敘離別,只說:“你若想嫁,哥哥給你準備嫁妝,你若不想嫁,還是回來,哥哥還養得起你。”可薩茵心裡知道,自己沒法讓哥哥養一輩子,家裡的姐姐妹妹那麼多,武爾古岱哪裡顧得來。僅這一次,說好要從哈達嫁到費阿拉的姐妹就有好幾個,就連小她一歲多的妹妹莫雅綺,也被武爾古岱和努爾哈赤在和談間敲定許婚給了努爾哈赤的 後院起屋(2)李佳氏出了月子後開始重新打理家事,薩茵見識過李佳氏的賢淑能幹後,漸漸收了小覷的心思,真正對這位笑容親切的大姐姐生出尊敬之意。李佳氏的出身雖然不及她,但她不得不承認,她作為當家主母,是個極好的,別說自己現在年紀小,就是再長個幾年,也遠不如她。小阿哥滿月宴後,代善突然忙了起來,找人拔了後院一塊空地上種的白菜秧子,然後乒乒乓乓搭起一座小木屋。從李佳氏住的暖閣開啟窗戶往外看,不遠處原本透著青綠喜色的菜地不見了,穿過一叢正在掉葉子的樹枝,能清楚地看到那座小木屋的房梁。代善親自督工,奴僕不敢懈怠,真真用了十二分的細心每日趕工。“爺這是要做什麼?今兒個竟叫尼滿找了泥瓦匠說是來家盤炕呢。這難道不是用來堆雜物的,是要住人不成?”蘇宜爾哈不解地問。李佳氏關上了窗,眼不見為淨:“二月裡,貝勒爺不是聽了八阿哥的建議,命巴克什額爾德尼、扎爾固齊噶蓋用蒙古字母拼寫發音,創制了我們自己的文字麼?這會兒字成了,費阿拉人人都要學呢,爺身為貝勒爺的親子,豈能落於人後?”“那跟造屋子有什麼關係?”“說是小阿哥在屋裡總是哭鬧,為圖個安靜,要弄間書捨出來用心學字呢。”李佳氏笑的恬淡。“爺肯用功那是好事呀。”蘇宜爾哈興奮地說,“既是用來住人的,不如讓泥瓦匠用石土砌個厚實點的外牆,那些木料我瞅著不是太好,眼見得要下雪了,這哪能擋寒?人待在裡頭,得燒多少柴火才能燒熱炕頭呀?”“哦。爺倒是這麼打算過……”李佳氏盤算著這個月的開銷銀子,取出一部分給蘇宜爾哈發下去作月例,將剩餘的散碎的銀錢包好,取了鑰匙,鎖進櫃子。“不過我跟爺算了算開銷,跟他說,小阿哥滿月辦酒席花了不少錢,如今家裡入不敷出,實在拿不出造新房的銀子。”蘇宜爾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眨巴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家裡收入是不多,可李佳氏經營得當,面上看不出來,不過實際上還到不了入不敷出的那一步呢。因為代善散淡低調,所以李佳氏也夫唱婦隨地總愛在親戚跟前哭窮,為此,倒也算是舍了面子從袞代那裡挖了不少嚼用過來。只是去年貝勒爺有意讓八阿哥幫著管家,先還以為是鬧著玩的,一個六七歲的小爺,額涅又是個不大得寵的,能得什麼臉,能做成什麼事?可沒想到這事還真成了,雖然不是掌管所有財產的經濟大賬,但木柵內的主子、奴僕等開銷嚼用,年俸月例發放等等這些簡單的庶務,竟真由這位小爺接了手去。貝勒爺還怕八阿哥年紀小受刁奴欺,還命袞代從旁多加協助指點,當然明面上對外說的是讓八阿哥協助大福晉管家。袞代被搞得有苦說不出,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