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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烏拉!!”“滅烏拉!!”褚英將桌上的碗碟一掃而下,踩著凳子跳上桌面,振臂高呼:“布佔泰小人,以蒼頭箭鳴鏑辱我妹,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報仇!”“報仇!!”“報仇!!”院內院外的人齊聲高呼著,群情激奮,那聲音震得方圓一里的鴉雀傾巢而出,亂糟糟地在天空扇翅高飛。!!!!!!娥恩哲哭得脫過力去,早有人去後院通稟了薩茵,薩茵來不及通知濟蘭,只能在席面上找了東果和嫩哲等幾個格格,匆匆忙忙往前頭趕。東果抹著眼淚,嫩哲和莽古濟扶著娥恩哲,幾個人進了正屋。濟蘭原躲在東廂房生悶氣,外頭突然震天響的鬧了起來將她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時,幾個小姑子已經扶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走了進來。莽古濟把人扶到了炕上躺下,因為來吃喜宴,每個人身邊都沒跟著隨身奴僕伺候。莽古濟左右觀望了下,發覺濟蘭正在東廂房門口探頭探腦,不由喝道:“你還在那鬼鬼祟祟做什麼,外頭吵成那樣了,你倒會躲懶,敢情嶽託不是你兒子,你就這般心安理得當甩手掌櫃?要真這麼著,還不如早早把庫房鑰匙交出來!”濟蘭惱羞道:“三格格說的這是什麼話?嶽託怎麼就不是我的兒子了?還有,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總插在裡頭指手畫腳做什麼?”伸手一指娥恩哲,拔高了聲音怒叱,“當我家是什麼地方,什麼醃舎的人都往我炕上躺?”東果眉頭一皺,剛想開口斥責兩句,就見眼前一個人影飛快地衝了出去,啪的聲脆響,濟蘭腦袋偏在一旁,一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竟是生生捱了一巴掌。“你……”莽古濟高揚著下巴,一臉的恣意張狂:“怎麼著,不服氣?平時興許還能賣你幾分面子,誰讓你個沒眼色的敢滿嘴噴糞。你葉赫那拉再怎麼樣,這建州也還是姓的愛新覺羅。”“你!”濟蘭氣得渾身發顫。“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你再敢胡說一句,我還打你!你去我二哥跟前哭死都沒用,看我二哥敢不敢幫你!”嫩哲將娥恩哲從炕上扶了起來,抓了只軟枕塞到她腰後讓她靠著。娥恩哲一時傷心欲絕得哭岔了氣,這會兒已是慢慢舒緩過來,她有氣無力地歪靠在嫩哲身上,伸出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濟蘭,破殼般的哭音中帶著氣憤的戰慄:“居、居然……連二……二堂嫂都容不得我……”一句話沒說完,兩眼朝上一番,竟是暈厥過去了。饒是向來儀態端莊的東果也變了臉色,對著濟蘭斥道:“這是你家,你家的炕是金子造的,我等醃舎之人是躺不得了,不如早早回了代善,把我們都轟走吧。” 婚宴生變(4)濟蘭或許不會把莽古濟的話放心上細細品味,過一遍腦子,但這話由東果說出來可就不得了了。濟蘭頓時臉色大變。嫩哲推了推身邊的薩茵,軟聲細語道:“煩請二嫂子去請個醫生來。”濟蘭的臉色刷的白了,轉而她一雙眼似能噴出火來一般,惡狠狠地瞪視著薩茵。薩茵有點兒暈,娥恩哲的出現打亂了整抽宴,這會兒屋外的賓客們還在叫囂吶喊,也不知道二爺怎麼個處理法。她心裡頭亂成一團麻,根本沒注意到濟蘭的眼神,只是訥訥地回應嫩哲:“是……這就去。”莽古濟涼涼地說:“不忙,興許二哥還要趕我們回家去呢,請了醫生來也是白忙活。”薩茵慌亂道:“哪……哪能啊。”東果可是代善的同胞長姐,有道是長姐如母,對於年幼喪母的褚英和代善,兄弟二人對東果的敬重,僅次於努爾哈赤。薩茵進退兩難,一張臉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這時屋門推開,一個穿緋色長袍的少婦走了進來,身後七七八八的居然還跟了一長串年齡不等的小女孩。莽古濟回眸無意一瞥,居然在人群后頭髮現了自己的女兒,不由蹙起了眉頭:“阿木沙禮,你來這裡做什麼?”阿木沙禮牽著舍禮的手,躲在木槿身後,見額涅獨獨點了她的名字,她沒法躲,只得吐了吐舌,衝屋裡的幾個長輩行禮。“給幾位德赫麼請安。”阿木沙禮規矩識禮,這倒讓幾個毛毛躁躁闖進屋裡的小姑娘們面面相覷起來。術祿與濟鼐這樣年長懂事的,立即也行了禮,緊接著是薩伊堪……倒是舍禮有些緊張地不停拿眼偷覷自己的額涅,沒有留意其他人。而薩茵卻因為女兒呆頭呆腦的不懂禮覺得面上無光,不由叫了聲:“舍禮!”舍禮嚇了一大跳,以為額涅要罵她胡鬧,把新衣裳搞的髒兮兮的,不由“啊”的尖叫一聲,刺溜轉身逃了。薩茵見狀,急忙藉此機會脫身,假裝追著女兒出去了。術祿是個聰慧的,立即也拉著妹妹,悄悄走了過去。剩下薩伊堪還懵懵懂懂的,回頭找阿木沙禮,發現她已被自己的額涅提拎到了一邊訓話去了,而木槿則已驚呼著飛身撲到炕邊,驚顫地叫道:“這是……娥恩哲姐姐?!真的是你!”薩伊堪扯了扯一旁也同樣呆若木雞的顏哲:“七姑,那個人是誰啊?五姑為什麼哭呀?”“好像……說是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