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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麼的引人入勝。因為喜愛達海的關係,阿木沙禮愛上了讀書寫字,雖然很多時候,她都搞不明白達海在說些什麼,只是覺得他說漢語的時候,抑揚頓挫的嗓音配合上他的笑容,真是說不出的迷人。“國歡哥哥,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達海。”說起達海,小人兒兩眼都是綻放著奇異的光芒的。國歡很是頭疼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將手中的毛筆擱下,撿起桌上那張因為她貿然闖入而寫歪了字的宣紙,揉成團,然後丟進紙簍裡。“國歡哥哥,你有沒有在聽?”“有,好的,我知道了。”國歡表示聽見了。阿木沙禮興奮地舉起手中的書:“你看。”國歡瞥了一眼,發現是本嶄新的書,還是漢文寫的,封面上書就三個大字《大乘經》。“哪來的?”“我看到司文翰書架上有這麼一本,達海愛若至寶,碰都不讓人碰一下,我就偷偷把書名畫了下來,讓額涅找人去天朝給我買的。”她得意洋洋地炫耀著,把那本書寶貝似的捧在懷裡。國歡再次無奈地嘆氣:“你能看懂?這個太深奧了,你不如先看看《百家姓》。”說著,從書架子上找尋一番,抽出其中一本,遞了給她。阿木沙禮隨手翻了翻頁面,她連女真文字都是新學的,才勉強認得幾個字,更遑論這些漢字,一看這些四四方方、橫平豎直的字,腦袋就開始脹痛,把書丟回書桌道:“《百家姓》有什麼好看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姓哈達那拉,你姓愛新覺羅,我額涅也姓愛新覺羅……我還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呢。”國歡掩唇,眼底洩出暖暖的笑意,卻沒敢當面表露出來,只輕聲說:“達海的學問是極好的,你好好跟他學,若有什麼不懂的,想來問我也可以。不過,你那麼聰慧,想來做了達海的高徒是不需要我指點的。”阿木沙禮對外或許還有些虛情討好,但對國歡從來都是真性情流露,聽得國歡如此稱讚,不免得意道:“那是,等我學好了,我回來再教你,你以後再看那些天朝的書,有什麼不懂的,也不用去請教額爾德尼巴克什,來問我就好了。”“是。”國歡忍笑應了。便是這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等屋內的兩人反應過來,那門就被人推開了。這時欣月的聲音還在遠遠地傳來:“大阿哥,二阿哥在讀書呢。” 八爺析戶(2)杜度一腳跨進門檻,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外袍,頭上戴著瓜皮小帽,帽子上鑲嵌著一顆瑩綠的寶石,這副裝扮倒是要出去見客方穿的。杜度一見到阿木沙禮就笑了:“你來了,怎的也不知會我一聲?”阿木沙禮驚訝道:“門房的奴才不是說你出去了嗎?”“是要出去。前幾日八叔新收了個通房,甚得瑪法的歡喜,恩賜了宅邸,擇日就要分府搬出來。我阿瑪抽不開身,就讓我去給八叔送喬遷禮。”她覺得很是奇怪:“送賀禮的事,不都是女眷做的嗎?怎的是我大舅操心這事?”杜度和國歡的額涅是噶祿代,這事若是內宅插手,本該是哈宜呼這個大福晉的事。阿木沙禮有些想不通,她這些日子跟著達海識文斷字,又跟著烏吉嬤嬤學管家之道,可越學越覺得糊塗。就像這會兒,八舅析戶分府的喬遷禮,怎麼會是杜度出面來做這個人情?國歡察言觀色,馬上明白她又在那犯什麼傻了,解釋道:“八叔還沒娶親,屋裡的那一位雖然出身不算低,可到底做過侍婢,要聘作元妻的話就不太合適,所以只能先開了臉做通房收在屋裡,等娶了元福晉再做打算。聽說八叔和那女人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若是她將來有造化,生個一男半女,以八叔待她的情分,是一定會抬做妻子的。”杜度道:“不管怎樣,現在還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侍妾,元福晉進門前,八叔這家裡就得算是無人主持中饋的,所以就由我們這些小輩出面直接給八叔送禮。”阿木沙禮恍然,她這陣子一門心思撲在司文翰裡,雖然經常出入木柵,卻對這些軼事未有所知,不由問道:“不過是收個通房而已,可為什麼聽你們的口氣,這通房來頭不小似的?”杜度笑問:“你出入木柵,就沒見過麼?原先就是在八叔一個屋裡住著的,是那位葉赫老女的貼身侍女。八叔自他親生額涅過世後,一直是跟著葉赫老女過活的,據說那位老女還是他的採生人呢。這通房從型八叔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加上長者賜,葉赫老女做主把自己的貼身侍婢送給了八叔,看在撫養自己長大的表姐份上,八叔也得高看這通房一眼。更何況,這通房出身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