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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度一手高舉護住頭部,一手將阿木沙禮摟在懷裡。海東青的爪子抓破了杜度胳膊上的皮套子,杜度揚手之間,一拳砸中海東青的腦袋,嘴裡罵道:“畜生!”海東青不聽使喚,煽動著翅膀,想振翅高飛卻似乎又有心無力,每次飛起又落下,起起落落間不知道抓了多少人的,惹得眾人抱頭逃竄,一片尖叫聲。和碩圖離得近,他原想用箭射那鷹隼,沒想到因為距離太過接近反而使不上力,身上被隼爪狠狠撓了幾下,衣服劃破了不說,有一爪還撓在了他脖子上,頓時火辣辣地生疼,也不知道有沒有撓出血來。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舉起手中的木弓便當馬刀使,狠狠地劈砍向海東青。海東青飛不高,生生地被和碩圖砸中了幾下,頓時羽絨蓬飛,它瀕死般地發出兩聲淒厲的尖唳。聽到鷹隼的長唳之聲,阿木沙禮嚇得渾身一顫,杜度立即將她摟緊,口中念道:“不用怕,有我在,別怕……”阿木沙禮窩在他的懷裡,把腦袋使勁往他懷裡拱,兩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前,手心裡悄然攥著一把隼羽。嶽託顯然也注意到了對面的混亂,因為站的遠,所以他看得更清楚。那些少年被一隻隼搞得大呼小叫,手忙腳亂。有些人為了躲避海東青的抓撓,居然慌不擇路,不留神就互相撞在一起,結果咕嚕滾下山坡。幸而這山崗沒有懸崖峭壁,他們這群人隨扈的奴才侍衛也算忠心,及時護主,要不然還不定會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傷。他看著那個自己熟悉的女孩兒鑽在那個少年的懷裡,瞧不見她的腦袋,卻可隱約看出她嬌小的身軀正在顫慄。她應該很害怕吧?他的腳步微微一動。目光往上微移,他看見少年正低頭摟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一臉的溫柔。嶽託轉身。“哥……哥哥……”碩託的喊聲裡還帶著哭腔。“走吧,這裡沒我們什麼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陷阱……”“哥哥……你的肩……”嶽託低頭瞄了眼傷口:“不重要,已經不流血了。快走!”他邊說邊健步如飛地往回走。碩託猶豫地看著哥哥的背影,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對面。那個女孩子窩在少年的懷裡,受到驚嚇的小臉微抬,那雙大大的眼眸裡蘊藏了太多難以描述的情感,碩託甚至有種錯覺,她其實正在看著自己。碩託來不及細想,匆匆一瞥後回頭,沿著哥哥離去時的路徑,飛奔而走。 登門道歉(1)孩子們上山狩獵受傷的事讓幾位當家的主母都嚇到了,特別是莽古濟,因為傳話的奴才說的不清不楚的,她一開始誤以為是阿木沙禮受了傷,又聽說那傷人的畜生是杜度養的,怒火中燒,當即便要衝到褚英府上去討個說法。幸而阿木沙禮完好無損地及時回到了家,只是因為受了驚,到了夜裡一驚一乍地從夢裡嚇醒了,哭了好久,天亮後就開始懨懨的沒什麼精神,捱到了下午果然發起低熱來。除阿木沙禮之外,其餘幾個孩子或多或少都掛了些彩,術祿在山上摔了一腳,崴傷了腳,杜度原本沒受傷,只是沒想到和碩圖因為被海東青抓傷了脖子,兇性一起,竟而把一隻好好的鷹隼給活活打死了。。那隻海東青是十歲時褚英送他的生辰禮,訓了大半年才總算小有所成,素來是杜度得意炫耀的一件寶貝。眼見得和碩圖將海東青打死了,杜度火氣上來,和和碩圖打了一架。和碩圖雖然比杜度大上一歲,可他膂力竟然及不上杜度,三拳兩腳就被杜度掀翻在地,要不是邊上的人將他倆及時拉開,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和碩圖腦袋腫成了豬頭樣,卻一口咬定說自己被海東青所傷,杜度趁人之危,勝之不武。杜度則是認定和碩圖是嫉妒他有海東青所以故意殺了洩憤,當然更私底下的兩個人在山上因為阿木沙禮而暗暗角力的事沒法攤到明面上說。杜度一口咬定和碩圖是公報私仇,小雞肚腸。兩個人各執一詞,吵的不可開交,倒叫東果和噶祿代哭笑不得,徒增尷尬。和碩圖若是東果親生倒也罷了,可他偏是何和禮的元妻所生的幼子,東果和那位元福晉向來不對盤,那位福晉強悍不輸男兒,論起騎射功夫,何和禮都未見得是對手。和碩圖自幼隨她教養,身手不弱,沒想到這次竟然吃了杜度的大虧。噶祿代不想讓東果夾在當中難做,押著杜度去何和禮家賠禮道歉,結果和碩圖和杜度又吵了起來,兩個孩子在院子裡又動起了手。噶祿代呵斥兒子,何和禮的那位元福晉卻一臉平靜地說:“讓他哥倆過過手,我看杜度這孩子不錯,將來必是大有出息的,和碩圖太自以為是,讓他吃點苦頭也是好的。”一句話讓噶祿代驚訝不已,但她哪能真讓兩個孩子動手,明面上依舊將杜度罵得狗血淋頭,命人將兩人分開。杜度猶自不甘心,指著和碩圖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齷齪的小心思,跟小爺我鬥?你以為爺是嶽託嗎?會任由你拿箭射面也不吭一聲?”和碩圖臉紅脖子粗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