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簣,無功而返。阿瑪!”他排眾而出,越過代善,直挺挺地跪倒,離努爾哈赤的座椅僅一尺之距,“阿瑪切莫再婦人之仁!即便布佔泰故技重施,也要當斷則斷,一雪前恥!”努爾哈赤氣得險些仰倒,從椅上騰身立起,振臂一揮,厲聲高喝:“你們一個個的……真是都出息了!打就打!去,取我的盔甲來!” 聆秘遇險(2)窗外風聲愈烈,尖銳的嘯聲撞擊著窗格砰砰作響,阿木沙禮蜷著身子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起初她還隔著門窗拼命喊人,可惜興許知道國歡今天沒在南院,奴才都躲懶去了,又興許是杜度特意遣開了他們,所以這附近竟沒有一人蹲守。她原想著這南院離廚房近,地龍供暖都靠的是那邊廚房燒灶,她拼了喊破喉嚨,總能驚動廚娘一二分。沒想到,這會兒雪雖停了,風卻仍是很大,任她在屋裡喉嚨喊到沙啞,廚房那頭始終沒有半點反應。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後,她就死心了。了不起就是餓上一頓,她就不信杜度能關她一輩子。想通了以後,她就先在堂屋的書桌上練了會兒字,後來覺得手冷腳凍,便從書架上隨便挑了一本書,鑽到床上歪著看書去了。架子床下的暖炕燒得正旺,沒一會兒她眼神就迷離起來,眼皮子眨巴了幾下,手一鬆,書掉在枕邊,合上眼睡了過去。? ?武爾古岱的臉色不是很好,燭光映照下竟有種說不出蒼白。他抿著嘴不說話,像是在跟誰賭氣似的往對面炕頭上坐了。色爾敏察言觀色,機靈地沏了盞茶遞將過去。莽古濟坐在炕上,慵懶間卻帶著股難以忽視的倨傲:“你想娶二妻,除非我死了!”武爾古岱臉色鐵青:“我只想要個兒子,人人都有兒子,沒兒子將來靠誰來養老?誰讓你生不出兒子來,只生了兩個賠錢貨!”這話嘎嘣脆地丟了出去,刺得莽古濟面色大變,從炕上直接跳了起來,順手抄起炕桌上的那盞茶,朝武爾古岱狠狠摜了過去。“你敢!”砰的聲,她一掌拍在炕桌上。緊接著是一片碎瓷的裂響。“我有什麼不敢??”? ?她在那聲令人驚悸的怒吼中驚醒,心跳得太快,瞬息後她方緩緩睜開了眼,從方才的夢境中回過魂來。幸好是夢。方才的夢境,令她在睡夢中急出了一身冷汗。父母夫妻和睦,自己從未見過他們爭吵,阿瑪更是從沒因為她和妹妹是女兒身而有所嫌棄……父母很愛她,她很幸福。果然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她吁了口氣,感覺身上溼漉漉的,又熱又悶,剛想起身,碧紗櫥外的堂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好端端地砸什麼杯子啊,你看這砸壞了一隻,回頭又成不了一套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戲謔地響起,“我們都知道你阿爾哈圖土門沒什麼不敢的,是不是,圖倫?”阿爾哈圖土門?大舅舅!她心中一喜,剛想翻身下床。那屋裡又怯怯地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這怕是不大妥當,如此行徑,豈非欺君弒父?”先頭那個聲音嘲笑道:“圖倫,你也太膽小了。這最多就是個欺君之罪,哪裡算得上弒父?阿爾哈圖土門的意思,是不想讓那些沒用的廢物兄弟白白分了財產去。圖倫,將心比心,你我這樣的,不也正因為家裡兄弟太多,分家時卻要按例將財物奴隸均分給那些一無是處的兄弟,然後覺得特別不甘心嗎?你想想,寨桑武是你的一母同胞的兄弟,這也就罷了,可是濟爾哈朗算什麼東西?要真按貝勒爺的意思,以後他成親立戶,那身家可得媲美你二哥阿敏了。” 聆秘遇險(3)她的腦子有點兒蒙,因為好像聽到了太多不真實的東西,以至於她恍惚覺得自己也許還存在於夢境中。她強壓著無法抑制的瘋狂心跳,慢慢把身體蜷縮起來,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只是做夢而已!醒來就沒事了……醒來就沒事了。快醒來!快醒來!“黨奇,濟爾哈朗要娶的可是你的九妹。”圖倫講話有些結巴,從聲音就洩露出了他內心的忐忑不安。黨奇嗤笑:“那又怎樣?別說琥巴的額涅是小通殷氏,就算是我同母胞妹又能如何?”他是額亦都的次子不假,可他阿瑪生的兒女也實在是太多了,僅是他額涅扎剌玢大福晉名下所出就有九個兒子,他若不是額涅第一個兒子,又因從小在淑勒貝勒跟前養大,也不可能僥倖娶得貝勒爺的女兒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