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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有請阮先生!"說著掀開帷簾一角。阮績韜跨步走了進去,只見偌大個營帳內卻是空無一物,地上簡單的鋪了層軟席,軟席的另一端,席地而坐了位身著青色戰袍的青年,約莫二十出頭,面板曬成古銅色,鬢若刀裁,眉若墨畫,一雙眼眸炯炯有神,端的是氣宇非凡,俊朗瀟灑的人物。才觸到那青年犀利的眼神,阮績韜便吃了一驚,他原沒料少帥帳內的佈置竟會如此空瀟,更沒想才見面,便看到這少帥眉宇間淡淡的有層黑氣籠罩,不由蹙起眉頭。少帥起身道:"久聞先生大名,父帥幾次上崑崙山相請,先生卻都在閉關修行。這次得知先生肯出山相助,呂莆莫感榮幸!"說著深深對著阮績韜一拜。阮績韜忙伸手攔住,道:"少帥折煞草民了!草民一介山野閒人,得蒙呂大帥青睞,待為上禮,已是不知該如何相報了,又怎敢當此大禮?"他只隨手輕輕一格,呂莆便再也拜不下去。他少年心性,一向爭強好勝,便使足了力氣強往下摁勁,這時阮績韜只需驟然收勁,還不把他掀翻一個跟斗去?但如此一番作為,怕也大大削了這年輕少帥的面子,當場令他下不了臺。當下微微一笑,只當未知,口裡說道:"少帥不必客氣,請起!"呂莆這才真正心服,挺腰站起,古銅色的臉上泛起一層微紅,但隨即便恢復常態。阮績韜見席上鋪了一張羊皮地圖,圖上繪製的正是青海至玉門關一帶的邊疆局勢,微一沉吟,問道:"少帥已與吐蕃單于的兵馬交過手了吧?"呂莆吃得一驚,答道:"今早才與之有過一場小戰,報訊的小兵此刻恐怕還未趕至涼州父帥那兒,先生怎會得知?"呂莆淡淡一笑道:"看少帥的氣色便知。"頓了頓,又道:"依在下揣測,今晨必是雙方兵馬未及交火,只主帥出陣拼鬥看樣子,是少帥勝了?"呂莆嘴越張越大,驚訝道:"先生、先生怎會知曉的這般清楚?難道你有卜卦之術?"阮績韜呵呵笑道:"我哪裡有什麼卜卦先知之能,只是依常理推論而已。"大袖一揮,手指點在羊皮一處,道:"交兵之地可在此處?"呂莆又驚又喜,再無疑慮,撲通跪倒,拜道:"請教軍師!"阮績韜跪倒席上,算是還了他這個禮,兩人也不再站起,跪伏在羊皮地圖旁。阮績韜一隻修長的手指不住的在圖上指來點去,呂莆神色凝重,眼光隨著阮績韜所指之處流動,不住點頭。也不知過得多久,營帳門帷掀開一角,向繼一顆碩大的頭顱探了進來,才要開口叫喚,但見兩人低語連連,神情肅然,硬又把話重嚥了回去。咋咋嘴,才要退去,呂莆突然朗聲喚道:"向將軍!"向繼一愣,應道:"在!"呂莆已快速站起,奔出營帳去,腳步急促,扔下一句話來:"整軍!備馬!速命前鋒營抽調八支衝鋒隊來!"向繼吃了一驚,叫道:"八支?那不是去了大半?少帥"欲喊呂莆回來問個清楚,卻見他早去的遠了,忙又回頭用目光詢視徐徐走來的阮績韜。阮績韜笑臉吟吟的道:"向將軍,你只管照軍令行事便是,少帥他自有主張!"向繼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緒,訥訥的退出營帳,但聽身後阮績韜又一聲叫喚,他困惑的轉過身去。只見阮績韜一臉淡淡的惆悵,欲言又止的表情。向繼是個急性子,忍不住說道:"有話便快說,我向某人最受不了吞吞吐吐,婆婆媽媽的人啦!"阮績韜淡淡一笑,最後才道:"也沒什麼了只是,黃昏一戰,無論戰況如何,請向將軍時刻守在少帥身側,切記!切記!"向繼隨口應了聲,也沒多加琢磨,徑自去了。阮績韜輕輕嘆了口氣,自語道:"且看這一仗鹿死誰手啦!"反計突襲黃沙卷天,黃雲遮日。一支近萬人的隊伍在落日的黃昏下,悄悄的行進著。領頭騎馬的是一位年青公子,二十五六歲,一臉的斯文,衣著甚為華麗,一眼便知是吐蕃貴族。只見他手持長鞭,得意的對身側的老人笑道:"庫倫達布,你的妙計果然使得好。咱們今早佯裝敗了,傍晚再悄悄的殺他個回馬槍。他們正得意於早上的小小勝利,哪裡會料到咱們會殺回來。哈哈"笑聲爽朗,走得近的數十名士兵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