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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它作為一件短兵刃,實不宜做為戰場打鬥之用,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戰場上都是在馬背上廝殺拼鬥,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彎刀,實在沒什麼可取。當下冷哼一聲,也不理會,手中單刀一伸,同樣遞向傑瓚胸口。傑瓚見他輕敵,心中竊喜,手中彎刀忽然脫手擲出。但見銀光一閃,呂莆悶哼一聲,胸口自肩及腰,被彎刀利刃破開一條口子,頓時鮮血直流。早有五六名親兵見到,奔了過來,卻被傑瓚一刀一個,輕鬆結果了性命。呂莆見他連番出手,這才看清,原來他手中彎刀的刀柄尚繫了條銀鏈,彎刀飛擊而出,卻仍能靠銀鏈收得出來。呂莆一時大意,身負重傷,漸漸支撐不住,慘白著臉伏在了馬背上,單刀刀尖在馬臀上用力一刺,白馬"唏"的一聲長鳴,撒蹄狂奔。傑瓚豈肯輕易放過,連忙催馬直追。怎奈呂莆胯下的白馬實乃神駒,傑瓚自己的戰馬卻早在混戰中被亂箭射死了,現下騎的不過是普通馬駒,如此差距下,只見前面呂莆的身影越來越小,漸漸追沒了影。呂莆昏沉沉的伏在馬上,胸口滴下的血滲過盔甲,染得白馬也變成了血紅色。也不知在馬上顛簸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忽聽得一片悠悠絲竹之聲,有人輕聲歌唱:"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殺戮。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摘花不插發,採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聲音嬌柔婉轉,若黃鶯出谷,夜鶯鳴啼。呂莆抬起頭來,但見四周昏暗一片,山峋丘嶙,一脈黃沙。和風細細的吹在他臉上,他呻吟一聲,終是支撐不住,從馬背上滑了下來。他落地時,盔甲撞在沙石上,發出砰然響動,在寂靜的黑夜裡格外刺耳。歌聲驟停,有個清脆的聲音厲喝:"誰?"衣衫颯颯,旋即一個纖細的人影在呂莆身邊落下,側轉著頭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忽然"噗嗤"笑道:"九姐!九姐你快來瞧啊!"黑夜裡又有個白影一晃而至,身材窈窕,蓮步婀娜,只聽她說道:"十二妹,咱們回去吧。這些陌生男人又有什麼好瞧的了?"聲音輕柔婉轉,依稀便是方才那歌唱女子。那十二妹卻將頭一偏,傲然道:"不!我偏要瞧個仔細馮黎,拿盞燈過來!"西頭有人脆脆的應了聲。只一會兒,便有個頭梳雙鬟的小丫頭擎了盞琉璃燈走了過來,將燈火湊近了照在呂莆臉上。那十二妹長長的咦了聲,叫道:"是位年輕公子,瞧他打扮的好奇怪呀!"那穿白衣的九姐原本站的遠遠的,聽她如此一說,也轉頭看了過來,笑道:"哪裡奇怪啦,那是打仗時穿的盔甲,瞧他模樣挺年輕的,沒想還是個小將軍呢。"十二妹道:"將軍便是將軍,又何來什麼小將軍!"一雙秀目在呂莆臉上轉了幾圈,點了點頭,半晌忽道:"馮黎,將他扶回家去罷!"那邊九姐與那丫鬟馮黎聽了,均駭了一大跳。九姐驚道:"妹子,你沒發燒吧,你可確定要將他弄回家去?"十二妹一跺腳,嗔道:"哎呀,羅嗦那麼多幹什麼?你們到底幫不幫我?"九姐愣了愣,忽然笑了,說道:"幫!當然幫!既然是十二妹求我的,我自然是要幫的!"那丫鬟馮黎也笑道:"哎,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呀?瞧他傷的倒重,不過能得我們十二姑娘垂青,可真算他命好啦!"呂莆傷重,神智昏沉間依稀瞧見有三四個模糊臉孔在眼前晃動,過得片刻,有個柔軟的身子挨近自己,將他抱起。呂莆鼻端嗅到陣陣淡雅香氣,十分溫柔香膩,腦子越發沉重,漸漸的沉沉闔上了眼皮,不醒人事。九龍奇陣呂莆睜開眼的時候,只聽身旁有大群人大大的鬆了口氣,有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可醒過來啦!真叫人急出毛病來了!辣塊媽媽,少帥要是再醒不來,我奶奶的就把那些軍醫的腦袋擰下來當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