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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何解釋,還要問我?&rdo;秦長歌懶懶道:&ldo;公主勢大,諸王子合縱連橫,作為武功高qiáng,且與西梁皇后jiāoqg匪淺的在外王子,以兄弟之qg動之,爭取一下援助,很正常吧?&rdo;嘩啦一聲巨響,容嘯天站立不穩,撞翻了桌子。桌上茶盞瓷杯哐啷啷一陣亂響,跌到地上碎成一片,濺出的茶水溼了容嘯天袍角,而他呆立當地渾然不覺。素玄飛快的探頭進來,看看沒事,立即又消失。祁繁卻在深深呼吸,臉色慘白如紙,顯見在努力調勻自己的氣息,半晌道:&ldo;證據,他是離國王子的證據。&rdo;秦長歌伸手就去拉楚非歡衣服。沉默如玉雕的楚非歡立即抬手,按住了秦長歌毫不羞赧的祿山之爪,無聲搖頭。秦長歌也搖頭,悵然輕聲道:&ldo;楚兄,我知道你心喪如死,早已不願再計較紅塵恩怨,但是,我不相信你願意至死都揹負著叛徒之名去地下見睿懿皇后,皇后自己,也定不願你蒙冤終生至死不雪,這是你洗雪冤qg的唯一機會,為皇后,為你自己,你都不能無動於衷。&rdo;楚非歡偏頭聽著,平靜的目光微微變幻,想了想,緩緩鬆開了手。自己去解領口。秦長歌一笑撒手,注目祁繁兩人,道:&ldo;你們一定聽過離國皇族的傳說,離國皇族自稱是深海蛟龍之後,其子孫後裔,確有異於常人之處,最明顯的,就是凡離國皇族男xg,身上都有宛如金鱗的胎記,他們稱這是龍鱗,皇權神授,違者不祥,這是眾人皆知的神蹟,百姓深信不疑,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無論離國政局怎生混亂,執政者如何昏庸,少有人能取而代之。&rdo;說話間楚非歡已解開衣領,鎖骨下側,心口之上,一小片微金之色的胎記赫然在目,其形如一條鮮活擺尾的魚,色澤明潤,在蒼白肌膚映襯下,有一種灼灼的妖豔。祁繁已經說不出話來。而容嘯天呆怔著,臉色如死,滿頭汗珠滾滾而落。半晌嘶聲道:&ldo;他在橋上……他在橋上說,對不起皇后……&rdo;&ldo;y錯陽差啊……&rdo;秦長歌嘆息,縱使她這般qiáng大心志,依舊不能不為命運的殘酷而黯然,&ldo;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楚先生那日接到密信,因為畢竟是來自家鄉,說不掛念是假的,可能去見了?然後耽誤了一些本來可以提前預備的事?所以你覺得虧負了皇后?這其中種種,我不能猜出究竟,但是,一定有隱qg,是嗎?&rdo;默然半晌,楚非歡道:&ldo;那日我心神不寧,本想去宮中見她,要她好好防備著,結果接到密信,當時我想,也許我心神不安,是因為國內出事,父親被制?而不是她有難?便沒有多想,先去見了使者,結果……我是對不起長歌。&rdo;&ldo;你在宮門外,見的太監,其實不是西梁宮中人,對嗎?&rdo;秦長歌已經不忍看那兩人臉色,也知道他們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gān脆代他們問個明白,也好將楚非歡洗刷gān淨。&ldo;是,也不是,&rdo;楚非歡頓了一頓,才答道:&ldo;他是離國人,卻是在西梁長大,是我三哥潛伏在西梁的暗探,出事那日,救溶兒離開皇宮時,我在宮門前耽擱那一陣子,就是去找了他,我要他幫我查探這事線索,後幾日他頻頻出門,一是回覆一直在催我回國的哥哥的信使,一是和他聯絡,那夜宮門前,我就是去見他。&rdo;秦長歌道:&ldo;可有證據?&rdo;&ldo;他姓歐,其實是歐陽,歐陽是我離國大姓,他去掉姓氏的後一個字隱姓埋名入了宮,這人皮色白,雙眉分得很開,眼神靈活,年紀很輕,早先在華妃宮裡,後來被得寵的柔妃要了去。現在我不知道他在哪宮,如若不信,可以去查。&rdo; 微嘆一聲,楚非歡道:&ldo;怕先皇后責怪,這些事,她不知道。&rdo;是了,是小歐子,錦雲被杖殺那夜趕來報信的小太監,他原是華妃那裡的管事太監,被柔妃看中,硬是挑唆著太后要了來,來了之後卻不知為什麼細故,不得柔妃待見,又罰下去做了雜役太監,難得他寵ru不驚,一直毫無怨言,本分得很。點點頭,秦長歌道:&ldo;是,我知道有這個人。&rdo;此語一出,那兩人臉色又白了幾分。死寂。僵滯。連空氣也似乎因為這凝重的沉默而濃重如淤泥,越來越緊,越來越粘稠,令人呼吸生滯,心跳漸緩,重墜,沉落永無天日的深淵。良久,祁繁慘然一笑。容嘯天跺跺腳,不敢看楚非歡,手腕一振,長劍一橫。卻被祁繁拉住。怒瞪祁繁,容嘯天罵道:&ldo;你攔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