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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玦退後一步,看著雲州的方向,手指緊緊攥成拳,拳頭在不住顫抖,半晌道:&ldo;四十萬,四十萬條人命……如果真是這樣,長歌會氣瘋,雲州她雖然沒有住過,但是是她的祖籍所在地,她從小被帶入師門,不知道自己的出身父母,唯一知道就是師門告訴她,她祖籍雲州,所以對於雲州,她一直感qg特別,朕因此對雲州也分外厚恩,年年免賦……不,不能。&rdo;&ldo;陛下!&rdo;一聲傳報打斷蕭玦失神的低語,蕭玦回首看見馮子光垂首立在三丈外,身後跟著一個渾身灰土黑煙,極其láng狽計程車兵。蕭玦盯著那個士兵,心裡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這是誰?不是事關重大,馮子光會帶個小兵來見駕?馮子光見蕭玦目光掃過來,立即一臉慚色跪下,先為攻城失利請罪,蕭玦淡淡道:&ldo;你盡力了,罪不在你,朕不一直也在親自督戰?這是誰?&rdo;馮子光張了張嘴,突然有點出語艱難的模樣,那士兵卻突然猛地一個撲跪,跪倒蕭玦腳下塵埃,仰起滿是煙塵血跡的臉,放聲大哭。&ldo;陛下!陛下!糙民是雲州守兵,趁亂逃出來的……雲州……雲州城四十萬父老,四十萬父老都被屠了啊!&rdo;蕭玦突然晃了晃,臉色瞬間焦huáng,馮子光一把扶住他,焦急的喚:&ldo;陛下,陛下,陛下切莫憂急,龍體要緊……&rdo;&ldo;放屁!&rdo;蕭玦一生裡宮鮫綃的帳幕在拂動,又似乎是自己太師府的內室的珠簾,那簾一層又一層,自己撥了簾一層層的走,卻如入迷宮,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正疑惑著急間,突然眼前簾子一掀,溶兒笑嘻嘻的從簾後轉了出來,手裡抓著一件紅衣,道:&ldo;娘,我和你換衣服。&rdo;他手中那衣服卻是尋常男子衣服,只是特別寬大些,自己愕然接過來,心裡渾渾噩噩的想,溶兒什麼時候這麼大了?要穿這樣尺寸的衣服?換衣服?和誰換?尚未想清楚,眼前場景突然一變,彷彿到了什麼船上,溶兒在船上招手,在自己小小的袍子上套了件寬大的紅衣,笑道:&ldo;娘,還不換?&rdo;隨即一個躍身,跳下船舷。水波濺起,豎成水晶牆,似曾相識的場景,彷彿突然有什麼晶亮的東西劃過心湖,秦長歌心中也是一顫並一亮,靈光一閃。&ldo;嘩啦&rdo;一聲,水波中突然湧出人頭,卻是個陌生女子的顏容,溼淋淋的眉目凌厲,她張開嘴,滿口鮮血!她在水中大呼。&ldo;皇后!雲州乃你鳳潛之地,為何你不護我雲州數十萬姐妹!&rdo;&ldo;為何!為何!&rdo;秦長歌被那大喝驚得渾身一顫,霍然坐起,眼光一掠,四周軍報案几,兵器架江山圖,依然的御帳如前,哪有什麼溶兒,船,陌生大呼的女子?原來是南柯一夢。卻又不全然像是夢。秦長歌以掌托腮,靜靜思索,心裡忽明忽暗,一些以前沒有想通的事qg,因這離奇一夢,忽有所悟。她的指尖,慢慢的在案上劃過,寫了幾個字。 隱約聽見帳外人聲,她走了出去。蕭玦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臉色著實難看,他的手一直按在營門的木轅上,粗糙的木塊上的刺戳進了掌心,卻也不知道疼痛。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完了雲州遭屠的經過,他彷彿剛剛生完了一場大病,重重向後一靠,出神的看著天邊不語。他身邊,楚非歡臉色已經白得無法形容。良久之後,蕭玦才無限疲乏的道:&ldo;朕知道了,這個仇,朕一定會報,但是,&rdo;他看著楚非歡,&ldo;我們先不要告訴她吧……&rdo;&ldo;我已經知道了。&rdo;語聲清冷平靜,帶著非熟悉的人不能感知的森然和殺氣,突然而來。營門口,秦長歌目色幽黑,靜靜佇立。她迎上蕭玦擔憂的目光,微微仰了仰下頷,一個堅定的,昭告著決心和決斷的姿勢。她甚至還笑了笑,只是笑得著實令人毛骨悚然。&ldo;既然雲州已無西樑子民,既然我四十萬父老俱已無存,那麼,我再猶豫徘徊,也太對不起那四十萬冤魂,對不起那嚼舌而死死不瞑目,英靈不散入我夢來,予我帶血一喝的雲州姐妹。&rdo;她轉首,看著確商河的方向。&ldo;淹死他們!&rdo;掘堤淹城,光天化日之下是無法動手的,整整一個白日,為了不使城內守軍猜到端倪,西梁軍輪番繼續進攻,將城頭守軍騷擾得疲憊不堪。金烏漸漸西沉,天邊的霞彩由絢爛漸漸轉為黯淡,當天色一層層黯下來的時候,楚非歡jg挑細選出來的西梁jg兵,也已經扎束停當。這兩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