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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了數次沒有結果,如今,也許真的要有結果了。龍章宮內燃燒的巨大牛油蠟燭光影熒熒,燭光下假寐的蕭玦卻似睡得很沉,連秦長歌快步進來的腳步聲都沒能驚醒他。皺皺眉,秦長歌示意於海出去帶上門,自己上前仔細的看蕭玦。燭光下蕭玦俊朗容顏上並無睡眠的寧靜安適表qg,反而隱隱有些煩躁的端倪,眉頭皺得很緊,濃長而捲起的睫毛不住顫抖,呼吸也有些急促,似乎正在困擾在某個噩夢中。噩夢?秦長歌隱隱想起那個在心中擱了很久的疑問。然而現在實在不是追索的時候,她直接伸手去搖他,卻發現蕭玦根本沒醒,仍舊沉在夢中,口中極其低微的喃喃著一些字眼,秦長歌心中一動,附耳去聽。極其模糊的語聲,近在咫尺也聽不清慡,隱約有&ldo;……恨……去……&rdo;的字眼,秦長歌皺皺眉,半蹲下身,將臉又湊得離他嘴唇近了一些。蕭玦卻突然睜開眼。燭影搖紅,影影綽綽,殿中一切景物晃dàng在尚自有些流dàng的視線裡,還沒能完全從剛才的深海妖紅中掙扎出來的蕭玦,睜開眼便覺得熟悉的幽涼芬芳沁人,一陣陣衝入鼻端,而臉側有一片雪白在微微晃動,一抹潤澤玉色,宛如一朵玉蘭花,正姿態靜好的開在唇邊。這本就是世間最為芬芳的邀請,最為旖旎的等候,最為純真的誘惑,最為dàng漾的姿態。開放在尚未完全從噩夢中清醒,創裂的心正需要溫暖安寧的感受來給與撫慰的蕭玦眼前。何必猶豫?一偏首,蕭玦快速而又不管不顧的,狠狠吻住了那片熟悉的潔白。輕輕的發出一聲呻‐吟,思念已久的香氣立刻俘虜了他全部的理智,就勢一伸手,將身側的女子抱緊,蕭玦沉醉的深深埋首,輕輕咬齧唇下那方明月般的肌膚。熟悉而又陌生的溫軟觸感,滿唇處子幽香暗散,一切都如此美好,蕭玦只覺得腦中轟然一聲,有什麼在熊熊燃起,將他瞬間燒燬。四海崩塌,長樂崩塌,自己也在崩塌,而烈火裡誰一笑回首,如當年紅羅帳中相顧粲然。蕭玦喘息著,一拂袖,袖風捲滅了燭火。寬闊寢殿裡,錯金長窗被風重重關上,連那一輪yu待窺人的明月,也被阻隔在外。蕭玦已經什麼都不想再想。離別有多久,思念有多久,此刻yu待決堤的cháo水,便已等待了多久。他俯身,推倒。卻聽見身下女子突然輕聲道:&ldo;溶兒。&rdo;&ldo;嗄?&rdo;一怔之下急忙回身,難道是溶兒跑來偷窺了?一回身,秦長歌已經坐起,理衣,挑眉,幽黑的眸子在更黑的大殿裡熠熠閃光。看著神色無奈的蕭玦,秦長歌沒有笑意的笑了笑,不yu令他尷尬的直奔主題,&ldo;溶兒去了幽州。&rdo;&ldo;他怎麼會去幽州?&rdo;霍然翻身而起,qgyu全失,蕭玦大驚之下急急便往冠棠宮而去,秦長歌道:&ldo;不必去了,我看過了。&rdo;她站起,皺眉道:&ldo;溶兒要去幽州開店,我看過了,大約已經走了一天以上,追是要追的,但是以溶兒的狡猾,我看等閒人還追不著,此事你我都有責任,所以,我自己去吧,正好把李翰解決掉。&rdo;蕭玦長眉一皺,直覺的否定,&ldo;不行,我去。&rdo;&ldo;你去?&rdo;秦長歌一笑,指指龍案上堆成山高的奏摺,&ldo;請問兵馬調撥,糧糙運送,將領佈置,誰來下令?我?請問誰會聽?唔……我篡位為帝差不多了。&rdo;這話原本是玩笑,不想蕭玦正色答:&ldo;你若想做我就讓你,反正這江山,你坐我坐,本就一樣。&rdo;秦長歌無語,想著這種玩笑果然不能亂開,蕭玦不是史書上那種權yu至上的帝王,他至qg至xg坦dàng磊落,皇帝這種職業在他看來也就是需要好好履行的責任而已,他心中,本就有許多比帝業更為重要的東西。尤其秦長歌,蕭玦從未忘記過,軍功章有她的一半。從來不喜歡挾恩望報這種德行的秦長歌,暗自後悔無心中牽出這個尷尬的話題,趕緊說正事,&ldo;於qg於理於公於私,這趟我都是走定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三月之內,我必帶著溶兒回來。&rdo;蕭玦默然,他立於琉璃瓦飛龍柱的龍章殿門畔,於一個半回身的姿勢,就著滿天滿地穿堂入殿的如銀鱗的月光,注視暗影深處神qg蕭散的秦長歌,她沐浴在月色光輝裡的容顏,寧靜、無畏、睿智、幽微而無限曠朗,這是個可以用自身尺寸之寬的心去容納整個天下的女人,可是他卻始終在擔心,她心中正因為什麼都有了,反而挪不出小小的空間,去盛放他滿滿捧出的愛意。當年結髮時,一笑兩心知,而今再相逢,人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