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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上前請陛下休息,傷心太過損傷龍體啊。卻見蕭玦突然收回手,怔立半晌,緩緩轉身。於海小心的湊了上去,蕭玦卻看也不看他,直進了內殿。猶疑半晌,於海也跟了進去,蕭玦正旁若無人的自己進了專設的衣間,將各式衣服翻得遍地都是,於海看了看,發現都是出外的便服,於海腦子一炸,冷汗已經冒了出來。好半天,蕭玦才取了一套純黑的便衣,於海這才發現,地上被扔出去的衣服雖都是黑衣,但多少都有點裝飾,唯獨這件,一點花哨都沒有。還是彷彿看不見他一般,蕭玦自己換了衣服,黑衣沉肅,面色微微蒼白,唇線緊抿,又自博古架上選了一柄腰刀,再次旁若無人的向外走。老於海再不敢發呆了,雙手一張,不顧一切的撲跪到蕭玦腳下,&ldo;陛下……陛下……&rdo;目光冷冷下移,蕭玦這回連眼睛裡也沒表qg了,這種全然的漠然令於海的冷汗瀑布般冒出來,聽到蕭玦只用鼻音&ldo;嗯?&rdo;了一聲,立即砰砰砰磕頭,&ldo;陛下,請留步請留步……您萬金之體,千萬不可……&rdo;&ldo;於海,&rdo;蕭玦定定看著他,在於海以為自己要被他一腳踢飛那一刻開了口,&ldo;你想死嗎?&rdo;&ldo;呃……&rdo;&ldo;你想害別人死嗎?&rdo;&ldo;呃……&rdo;&ldo;今晚,你,或者你安排的任何一個人跟著我,那麼就是一個字,死。&rdo;蕭玦並無殺氣,然而這漠然更令於海知道他說的絕對是真話,&ldo;不僅你,還有你的家人,你在宮中找的那個對食,以及跟著我的任何一個人的家人……都得死。&rdo;盯著冷汗滾滾的於海,蕭玦淡淡道:&ldo;今天這個日子,我很想用滔天的血海來祭奠一個人,你別bi我,用鮮血來換得我要的寧靜。&rdo;於海什麼話也說不出了,只知道在地下砰砰磕頭,額頭很快就青腫一片,他涕淚jiāo流仰起老臉,&ldo;老奴……老奴……老奴不敢……老奴只求陛下……珍重自己……&rdo;漠然繞過他,蕭玦看也不看的,轉身離開。風聲將開啟的殿門,砰的一聲關上,冷寂的腳步聲,一聲聲遠去。於海在地下軟癱了好久,直到被殿門撞擊的聲響驚醒,他連滾帶爬的爬起,跌跌撞撞的奔到偏殿小佛堂,抖抖索索的取了香,在佛像前燃起。香菸中佛像微笑慈憫,永恆的平靜雍容,於海淚流滿面,將香柱高舉過頭,虔誠的磕下頭去。&ldo;佛祖,請佑我主平安……&rdo;郢都,當年和她一起打下的京城。當年的&ldo;不動之城&rdo;,號稱天塹難渡,無軍可毀的三重城廓的內川大陸這些記載過他們足跡的土地。三年之後,深夜,他自當年秦長歌教給他的密道出宮,孤身一人,抱著對已逝之人的懷念,一步步將故地再次履足。月色孤清,將影子拉得細長,長如永恆的疼痛與思念。這一刻的安靜很好,適於將逝去的人憑弔……過了今日,過了今日……那些憑弔的時間,他要拿來複仇。這些年,沉睡於火焚後的廢墟的自己,不願睜開眼正視事實,由著一己私心與執念,固執的任流言湮沒她也湮沒自己,白白蹉跎了三年的歲月,錯過了找出真兇的最佳時機。如今,他怎能允許,長歌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如此不明不白,揹負恥ru的死去?仰首,一聲長嘯,嘯盡悲歡穿透黑暗,遠遠激she上雲霄!帝王之悲,糙木低伏,帝王之怒,風雷驚動。天邊沉雲如許,隱隱翻卷,而一線初虹,現於遙遠西南。天地驚震,凜然不敢言語,卻有不知死活的懵然之人,貿然挑釁。&ldo;啪!&rdo;街道旁一處酒樓二樓的窗被人大力推開,有人呸的啐了一口濃痰,大聲喝罵:&ldo;孃的!哪裡來的瘋子!大半夜的嚎什麼喪!&rdo;濃痰墜落,溼答答粘膩膩的正落在站在樓下的蕭玦面上。長眉一挑,黑暗中墨色幽光一閃,隨即沉寂,蕭玦默然半晌,伸袖緩緩拭了,仰首看著二樓背光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冷冷道:&ldo;好準頭。&rdo;&ldo;當然!&rdo;那人語氣輕佻,&ldo;窮酸!你姜公子賜的huáng金液,你好生接著了,保不準你以後風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