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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看見光亮處,肥胖的世子合著幾個心腹手下,正在殿中飲酒,已有幾分醉意,許是不小心臟了手,嬌美的女子獻上金盆給他取水盥洗,他卻笑嘻嘻的伸手去摸那女子臉頰,那女子趁機膩入他懷中,引得他一陣愉悅大笑。笑聲在無意抬頭,接觸到立於殿門處的我的笑容時戛然而止。調笑嘻樂懷中女子的心腹們,感覺到世子的怪異,都疑惑的轉過頭來。一剎那,泥塑木雕的人群,驚惶失措的表qg,茫然畏懼的目光。我心qg愉快的輕輕笑起來。笑顏不改,緩步自注目我的人群中穿過,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直向主座而行。這一剎的安靜,可以聽見三里之外街巷中的更夫的梆子敲擊之聲。那單調無緒的敲擊,敲得破秋雨之夜的悽清,敲不破此刻的僵凝沉滯氣氛。沒有人敢於阻攔,即使我輕衣緩裳,身無隨從,甚至連武器都似乎沒有。直入殿中,正中紫檀臺幾後,金絲軟墊上,朱高熾的一隻肥胖如豬蹄的手,尚自塞在女子衣襟裡,已不知道要抽出。女子維持著半側身子半弓腰的艱難姿勢,呆呆的瞪著我。直到我毫無阻滯的行至朱高熾身邊。啟齒一笑,對上他驚愕的目光,我輕輕道:&ldo;世子,這手怎麼這般難洗?難道你要洗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腦袋?&rdo;他兀自不能動彈。&ldo;既然如此,有事懷素服其勞,&rdo;我更加燦爛的一笑,&ldo;你便不用謝我了。&rdo;話音一落,我伸手,將他的腦袋狠狠的按進了滿是熱水的金盆之中!啪的一聲,腦袋觸及金盆盆底的聲音。他想大叫,一張嘴,水咕嘟咕嘟的灌進口中,立時便要咳嗽,一邊嗆咳一邊掙扎著抬頭,卻被我牢牢按著,動彈不得。我只以指尖按著他的腦袋,避免自己的手直接接觸他的頭皮,笑容可掬的道:&ldo;如何?舒服不?莫掙扎莫掙扎,你若再用力,你的腦袋被按進的就不是盆,而是這紫檀臺幾了。&rdo;說著話,我若無其事的單手在堅硬絕倫的紫檀木上輕輕拂過,立時留下五道深深的劃痕。殿中一陣抽氣之聲,幾個按刀意yu衝上的心腹,轉著眼珠猶豫著停下腳步。膩在朱高熾懷中的女子,見了這一幕,翻了翻白眼便yu昏去,我笑道:&ldo;莫昏莫昏,我最厭惡動不動就昏倒的嬌弱女子。&rdo;她立即不敢再昏。我望著她,淡淡道:&ldo;出身不由人選擇,心志節cao,卻對任何人都一般公平。&rdo;衣袖一拂,喝道:&ldo;自甘風塵,以色媚人者恥!去!&rdo;勁風拂過,她身子如弱柳被我飛拋而出,重重落在遠處的褥毯之上。這回她很直接的昏了過去。我懶得去看她,不過是嚇昏而已,我出手輕重,自己豈能不知。感覺掌下朱高熾掙扎漸弱,估計他已沒了力氣,手下輕輕一提,嘩啦一聲,他的腦袋破水而出。滿面淋漓水跡,睜不開眼睛,只是張著嘴,死魚般的在急促的喘息。我輕輕在他耳側道:&ldo;我忍你很久了,世子,你冒似忠厚,心實無恥,比那個壞在明處的朱高煦還令人厭惡。&rdo;提高聲音,我環顧四周,笑嘻嘻道:&ldo;我聽說王妃有令,為替前方戰士祈福,以示共苦之意,靖難其間,王府內不得擅自宴飲作樂,絕歌舞絲竹之聲,絕奢靡騎獵之舉,各位今晚,是在做什麼呀?&rdo;鴉雀無聲,眾人皆有畏縮之態,我轉了轉眼珠又道:&ldo;在自己宮殿裡關起門來偷偷摸摸嫖ji,多沒意思,也有失堂堂世子風範,照我說,要嫖,便當光明正大的嫖,如此才是燕王世子該有的排場。&rdo;不理那些哭笑不得的表qg,我繼續惡意的微笑:&ldo;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rdo;※※※我拎著被點了xué的朱高熾穿過那些臉色如鬼的人群,一腳踢開殿門時,便看見殿外,一身冷清的沐昕,正微微俯首看著腳下的幾個人。他臉上沒有喜怒之色,只是皺著眉,看著地上一名男子,他身旁散落的武器讓我眉頭也皺了起來,急忙問他:&ldo;受傷沒有?&rdo;沐昕搖搖頭,長吁了一口氣,道:&ldo;世子怎麼會招攬這等人做護衛?&rdo;&ldo;光看武器也就知道不是個東西,&rdo;我冷笑著,撕下朱高熾外袍一角墊了手,揀起那改造過的峨嵋刺,敲了敲,道:&ldo;中空,內灌毒汁,機簧jg巧,刺角可卸,近身時便是狠毒的暗器……唔,這是什麼?居然還有毒蟲……這哪個門派的,手段y毒得很哪……&rdo;沐昕淡淡道:&ldo;我問過了,是紫冥教的,他是紫冥教廬州分舵的一名香主,犯了教規被趕出來了,這武器是他重金請高手匠師改造而成,目的是為了三年一度的紫冥教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