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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ldo;……師傅丟了,我也糊塗了……&rdo;沐昕見我難得的走神,也並無驚異之態,只是眉宇間平添了淡淡的鬱色,轉開了目光,道:&ldo;先前我們在東關寺被跟蹤,只怕也與你師傅失蹤的事有關聯。&rdo;我走到桌邊坐下,微微抬高了身子,估算著近邪坐下時應有的高度,將目光向外投去,目力所及,不由輕輕&ldo;咦&rdo;了一聲。方崎立刻走到我身側:&ldo;懷素,發現什麼了?&rdo;我抬手指給她看:&ldo;你看,西北角。&rdo;方崎仔細看了陣,半晌迷惑的搖頭:&ldo;怎麼,我看不出什麼奇怪來。&rdo;我輕輕一笑:&ldo;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剛才沒出去。&rdo;招手示意沐昕過來,他站到我身側,俯身看了看,長眉頓時一皺。我緩緩道:&ldo;你看,這個位置,往偏西北的方向看,那座酒樓下的街面,是不是很熟悉?&rdo;沐昕點頭:&ldo;那個賣胭脂水粉的攤子,我先前記得你因為跑得太快,險些撞上,還被攤主罵了一句。&rdo;我們對望一眼,沐昕目色一沉,我揚了揚眉。&ldo;東關街!&rdo;※※※我思索著慢慢坐下來,順手端起桌邊已經冷掉的茶,皺著眉飲了一口。事qg已經很清楚了,近邪透過視窗看到東關街上有人跟蹤我們,於是跟了出去。但是,普通的盯梢者如何能驚動近邪?以我和沐昕的武功,近邪自然知道不須他出手,何況他傷病在身。除非……我仰頭,灌下一大口冰冷的茶水,站起身,道:&ldo;走。&rdo;方崎瞪大了眼看著我:&ldo;去哪裡?&rdo;我笑笑:&ldo;你可覺得近邪平日有些香氣襲人?&rdo;這算是個玩笑,然而我心qg從未如此惡劣。方崎猶自懵懂,然而對我身世略知一二的沐昕卻是明白了:&ldo;你在他身上放了香囊?&rdo;我點點頭:&ldo;我師門有種自西洋傳來的香料,有奇異的辛辣之味,本朝是沒有的,門中有人將之和幾味珍貴藥引配合,制了種追蹤香出來,此香沾衣即附,數月不散,洗浴皆不能去。&rdo;畢竟與方崎不算熟識,我未提到山莊與外公。沐昕卻似想到了其中的關竅,皺眉問我:&ldo;香氣縱有,也想必淡得很,這人煙混雜之地,你如何分辨得出?&rdo;我揚揚眉:&ldo;小時候我最愛以此香戲耍同門,對這氣味極為熟悉靈敏,只要攜帶此香的人在人群中走過,我必定聞得出的。&rdo;沐昕卻不是那麼好騙的,神色裡滿是懷疑,臉上明白寫著幾個字:你又不是狗。我無奈一笑。&ldo;好吧,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對這香味頭疼得很,只要有一絲那樣的氣味,我必定要眼淚漣漣,打噴嚏流鼻涕,百試不慡。&rdo;沐昕奇怪的看我:&ldo;你也算思慮周密了,只是你既然在你師傅身上放了這香,那前幾日怎麼沒見你流涕?&rdo;饒是憂心忡忡,我也忍不住讚了沐昕:&ldo;你比我更周密啊,其實是我小時候因為這個弱點,被同門們用被這東西整得半死,後來實在氣不過,便纏著人給我做了防止流涕的藥,卻又怕有了解藥又失了追蹤香的作用,便練了兩種藥丸,另一種,便是吃了後更能敏銳感覺到這種味道,以備不時之需。&rdo;無奈的皺皺眉:&ldo;說不得,今日便得殘害我的鼻子了。&rdo;※※※捂著鼻子,用絹帕牢牢包住半張臉,我不去看沐昕方崎忍俊不住的笑意,專心一路沿著那熟悉的暖香前行,經東關街,西正街,漸漸向城外方向行去,直到過了那以土磚建築的磚包城牆,那絲淡淡的暖辣之香依然不散,我微微皺眉‐‐近邪出城了?向城外繼續前行,十里處一座山坡下,我突然策住了馬。坡下鬱鬱蔥蔥一片密林,香氣至此處突然中斷。再分明的香味,到了糙木氣息濃厚的地方,也不易分辨得出,想必近邪是進了林子。林子很密,範圍也不小,此時無風,在沉沉的暮色裡越發穩凝如黝黑的shou,似待擇人而噬,令人望之生寒,然而&ldo;逢林莫入&rdo;的古訓對於此時心急如焚的我自然是不起作用的,我毫不猶豫,翻身下馬:&ldo;方姑娘,請你此處稍候,我和沐昕進去探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