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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穿薄薄禮服裙的她，&ldo;那個導演來邀請你拍戲？&rdo;&ldo;嗯，&rdo;她回答，&ldo;應該就是在他的新電影裡擔任女主角吧。&rdo;他不再說話。&ldo;你呢？這兩天在x市怎麼樣？&rdo;她咬了咬唇，問他。&ldo;還好。&rdo;他簡略說了兩字，脫下了外套，&ldo;我先去洗澡。&rdo;&ldo;司空，&rdo;他轉身往浴室走去，她忽然在身後叫住他。他停下了腳步。&ldo;你難道沒有覺得，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了嗎？&rdo;她繃緊了身體，&ldo;即使是在一起的時候，也好像根本沒有話說，各忙各的……&rdo;&ldo;那我問了，你會回答嗎？&rdo;他背對著她，&ldo;或者，就像今天，你去哪裡，我有知qg權麼？&rdo; &ldo;有，&rdo;她說，&ldo;即使我從小不喜歡別人整天問我在gān什麼，框住我的自由，但是隻要是你問我的，我都會回答啊。&rdo; 頓了頓，她朝前一步，&ldo;那你呢？關於你的事qg呢？&rdo; &ldo;家庭、工作、好的或者壞的qg緒、一切……你有跟我提過嗎？&rdo;她的聲音漸漸提高了幾分。 從他們在一起到現在，他從來都極少提關於他自己的事qg。 她實在沒有想到，他要離開live的事qg，她竟然不是從他的口中聽說的，而是從一個旁人口中所說。 &ldo;司空，&rdo;她終究忍不住，&ldo;你要離開live了，是嗎？&rdo; 他沉默著。 &ldo;是穆熙告訴我的。&rdo;她揉了揉眼眶。 聽到這個名字，他落在空中一點的目光又更沉了幾分。 &ldo;他說……最早的一份資料，是你在三個月前，也就是我們在拍《紅塵》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rdo;她慢慢地走到他身後，&ldo;在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準備離開live了。&rdo; &ldo;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我要進live，你不想跟我呆在一個經紀公司，不想看到我，所以才要離開live的……是嗎？&rdo;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ldo;不是。&rdo;他咬了咬牙。 她這時慢慢伸手，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 &ldo;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了。&rdo;她靠在他的背上，&ldo;我越來越不瞭解你，越來越不清楚你在想什麼，哪怕你就在我身邊，觸手可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rdo; &ldo;司空，你還在我身邊嗎？&rdo; 空曠的屋子裡漸漸寂靜無聲，他的目光黯淡得如同再也無法啟明的星。 封夏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朝臥室走去。 伸手推開臥室的房門，才發現大燈已經關上。 臥室的大chuáng上，司空景已經躺在chuáng上，睡著了。 她手扶著門把沒有進屋，只是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著他躺在chuáng上的身影，目光怔怔的。 她本早已計劃好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是她親手做的一本相簿。相簿裡面是他們在佛羅倫薩時的相片，她選了一些列印出來，趁工作閒暇的時候，每一張都在背面寫了很多話。 她親筆寫下的話，短到是一句她喜歡他的微笑，長到是一首她查了好久的詩歌。 好不容易前天等那份禮物終於完成的時候，她滿心歡喜，覺得他看到的時候，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他一定會邊看著相簿，想到等他們老去的時候，他們一定還能兩個人坐飛機去佛羅倫薩，在阿爾諾河旁看一場遲暮的夕陽。就像她在做的時候想到的一樣。 凌晨兩點。 她走到他身邊蹲下，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生日快樂。 她紅著眼眶，無聲說了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