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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並不介意她的態度,依然一下下的順著她的發,彷彿那長長的髮絲是此刻最有趣的東西。 女人看著他們,半響才開口,“看來你過的不錯。”語氣微有些幽怨,說的時候視線不動聲色的撇了眼那位凌太太。 換做一般女人,多數會從這話裡聽出些味道,可惜危瞳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依舊在玩她的遊戲,全神貫注(-_-|||)。 “你太太,很年輕,很漂亮。” 凌泰微微眯了眯眼,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這種疏離令對方坐在那裡怔了很久,直到地勤通知登機才微有些恍然的站了起來。 ﹌﹌﹌﹌﹌﹌﹌﹌﹌﹌﹌﹌﹌﹌﹌﹌﹌﹌﹌﹌ 危瞳真正注意到這個叫黃珊的女人,是在飛機抵達z城,他們提了行李出關時。他們再一次遇見,據她自己說,她是從b城來z城出差,會在這裡住上一星期。 她取了張名片,在機場門口遞到凌泰面前,“我行程不忙,你有空找我,我請你吃飯敘舊。” 男人白皙的指尖剛剛觸上那張名片,黃珊上前一步,伸手擁抱他——其實就一般正常行為的速度來說,普通人在這種突發情況下是不可能及時避開這個擁抱的。 但關鍵是,黃珊並不清楚這位凌太太是個啥樣子的人。 電火石光的剎那,危瞳揹包一丟,飛快閃到凌泰面前,ol美女的擁抱,直接由危瞳代為承受。 如果這時有人問她為什麼要擋,她一準犯傻。 身體自動反應,要她怎麼回答?保護私人產物不受侵/犯? 濃烈燻人的香水味裡,危瞳鼻癢打了個噴嚏,對方一驚一乍的跳開,臉色難看的摸著自己頭髮。 危瞳取出紙巾,擦鼻子的同時遞了張給對方,“不好意思,你的香水太嗆了。” “你倒真敏感。”黃珊扯動嘴角笑了笑,“剛剛那只是朋友間的正常問候,需要這種反應嗎?” “我只是覺得,你下次再想擁抱別人丈夫時,最好先問問那人老婆的意思。”危瞳聳聳肩,拎起揹包,轉頭問凌泰走不走。 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男人淡淡一笑,他接過她的包,握住她的手,與黃珊打過招呼,便走向機場外候著的車子。 那麼溫柔的眼神動作,完全不是她記憶中凌泰的模樣。 黃珊愣在那裡,很久很久。 ﹌﹌﹌﹌﹌﹌﹌﹌﹌﹌﹌﹌﹌﹌﹌﹌﹌﹌﹌﹌ 回z城的第二天,凌泰帶著危瞳再度正式拜訪了危家,並將準備好的婚宴儀式場地日期一一細說給危老爹聽。 危家老爹見女婿如此認真,事事親歷親為,也頗為高興,便留兩人在家裡吃飯。 危瞳很久沒鬆動過手腳,下午硬是逮著兩個師弟在道場裡“摔跤”,下手還不輕,疼的他們哭爹喊娘。二師兄實在看不下去,進房取了個東西遞到她面前。 東西是一個還沒拆封的郵件,寄件地點是澳洲。 “大師兄的禮物?今年怎麼這麼早!”渃宸去澳洲多年,因為話費太貴,平時和他們聯絡的不多。但每年危瞳八月生日,都會寄一份禮物回來。 現在才六月底,禮物早的令她吃驚。 其實她不知道,渃宸生怕路途遙遠,禮物有缺失,不能及時送達,所以每年的禮物都是提早寄來,由二師兄接收保管,在她生日當天再轉交。 今年的禮物是一隻袋鼠手機扣以及一疊他拍攝組照。照片一張張貼在漂亮的小巧筆記本里,每一頁都有在旁備註場景是哪,他當時拍攝的心情以及正準備做的事。 危瞳安安靜靜坐在道場看了一下午,連凌泰幾時來到她面前都沒覺察。直到對方的手指輕輕落在她發上,才抬頭看他。 “怎麼了?”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突然這麼安靜坐在這裡?” “在看禮物。”危瞳把筆記本合上。 “誰送的?” “大師兄。”她笑眯了眼,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在澳洲半工半讀,每年都會給我寄生日禮物!” 對她來說,危家十二個師兄弟,只有渃宸是不同的。他不僅僅只是師兄,他還是哥哥和家人。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老爹和過逝的媽媽外,最疼她的人,永遠都愛護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