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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她,帶她回到馬賽的酒店,找人替她處理的傷口,還幫她準備好了全新的衣服替換,並帶她去了酒店裡漂亮的餐廳吃飯。在沒有找到她聯絡人的那幾天,他一直親自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甚至在趕進度拍戲時,也會將她帶在身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看得出來她很缺乏安全感。而她,雖然安靜接受他的所有幫助,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後來,因為孤兒院那邊報了警,他們最終找到了她的聯絡人。當時,修女們已經帶著其他孩子返回了孤兒院。少年聞訊後,決定親自將她送回尼姆。他將這一個星期替她購置的衣物和玩偶統統整理在一個箱子裡,裡面還有他送給她的其他禮物。那天離別前,她終於開口說了話,用的是中文。她拉著他的衣角,問他,能不能帶她走?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戀,十八歲的少年,雖然還未懂得為人父母的感覺,但親情這種東西卻是生來便有的。尤其,當他從修女口中得知她父母葬身火海的事情後,這種疼惜的感覺便愈發強烈。只是,他也才十八歲,沒有辦法收養她,但是他可以透過其他形式助養,起碼讓她以後的生活能過得好一些。臨行前,他給她電話號碼和地址,讓她可以給他寫信,有機會也可以給他打電話。而他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她。那之後的數年,他的信件和禮物便是她孤獨成長裡的唯一慰藉。在她絕望迷茫的歲月裡,他始終為她亮著一盞明燈,這麼多年,她靠著他的鼓勵,才一點點從一無所有的孤寂裡走出來。原詡於她,並不僅僅只是個助養人,他是她的朋友、兄長、親人。如果不是他,她也許早就放棄了自己,或者走上歪路。原詡是在七年前出的事,在這之前的兩年,因為一些原因,她沒有和他聯絡過,等到她知道這件事,他已經跌落神壇整整兩年。那之後,她試過寫信以及打電話,甚至照著以前的地址給他寄過錢,但號碼打不通,錢和信件也紛紛被退回,四年的空白期,讓她根本聯絡不到他。最後,她想起他的來信裡曾提過一個郵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寫了封郵件給他。五天後,她等到了他的回信。回信非常短,時隔四年多,很多事情都已經不同,她能從他的字裡行間感覺到他的變化。她沒有直接問他的現狀,只是告訴他,如果需要幫助,她隨時都在。那次的郵件,他隔了很長之間才回,在郵件裡,他言詞很淡漠,謝拒她的幫助,說自己並不需要。當時她不知道,在這之前,原詡成立的電影工作室,因為種種原因失利,再次嚐到了失敗的滋味。這次失敗,徹底擊垮了他,他已然決定放棄。再後來,她說自己想回國,想和他見面,而這次,他沒有回覆。她等了又等,陸續寫了幾封郵件過去,卻始終沒有等到他。她等了幾年,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聯絡過她。她開始只能依靠外界媒體來一點點搜尋他的訊息,可當時他完全處於隱退狀態,她找不到有關他的任何訊息。最後,她決定回國。她是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的。他在她最最絕望迷茫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生命裡,給予她溫暖和恩惠,她又怎麼可能在他落魄後置之不理。她一直在國外,對國內的娛樂圈並不瞭解,也曾想過找私家偵探調查他的線索。但是她明白,他不回信是故意的。他曾經是天之驕子,也是她信仰一樣的存在,他怕被她看見自己落魄的模樣,所以才會拒絕一切幫助,甚至避而不見。如果憑藉那種強硬的方式找到他,出現在他面前,很可能會造成反效果。她不僅僅只是想見他一面,她想要幫助他,以他不會排斥和懷疑的方式,她不想有一絲一毫的意外。所以最後,她藉著許慎的關係,進了他所在的&s公司。守株待兔這方法是笨了點,但她相信,只要他還在這家公司,總有一天,她能夠見到他,即便和他面對面,也有一個正大光明的方式。然後,她在一次偶然的意外裡被商鬱看中,然後去了阮成澤身邊當助理。再然後,她在進入&s將近十個月後,終於見到了他。夜色濃深,蘇惟的故事已經講完,這樣的true love顯然和阮成澤的想象有很大偏差。在她講述的過程裡,那雙覆著長睫的狹長雙瞳始終安靜的凝視著她,即便在聽到她險些被人拐賣的經歷時,那裡面也沒有露出任何情緒波動。直至她講完,他才淡淡問道,“這就是全部?”蘇惟微有沉吟。其實,並不算全部說完,例如十六歲之後發生的一些事……但那畢竟是另外一件事了,和她與原詡的淵源,並無直接關聯……“過來。”耳旁傳來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蘇惟不解抬頭,他卻只是重複了一遍,“我讓你過來。”她依然不動,他嘆了口氣,眸色漸深,最終伸手將她拽入自己懷中,“這種時候,女人應該靠在男人懷裡,尋求對方的安慰,懂麼?”她一愣,隨即笑了。連安慰人都能做的這麼高姿態,果然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