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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惟一怔,但很快明白過來,“最近。”原詡微微皺眉:“他並不適合你。”蘇惟笑了笑,“我知道。”他能看懂那笑容所代表的意義:“你是認真的?”“對。”她這個人,在感情方面從來不會試試玩玩。她聲音清淺,卻帶著慣有的認真。原詡再次擰眉,聲音清寒了幾分,“我以為你不會喜歡他那種型別的。”那天,阮成澤說他幸運,有個這樣為他的經紀人,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幫他說話。當時他還以為對方不過是一廂情願,他沒想到蘇惟竟然也是。原詡閉了閉眼,頭部傳來隱痛,那是困擾他多年的頑疾。之前一直在休息,復發的也少,近來連日高強度趕拍,時不時會發作一下。“又痛了?”蘇惟留意到他的表情,忙從包裡取出藥,“今天還有好幾條要拍,等會我找導演協調一下,看能不能把你的部分先拍完。”“沒事,一會就好。”吃完藥,原詡閉眼靠向椅子,片刻,又緩緩睜眼看向蘇惟,眸色沉靜,“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沒理由知道也不出聲問一下。有一些事……我不希望你被騙。”“我很高興你關心我,但yves這個人其實並不是你所瞭解的那樣。”她頓了頓,又道,“我承認他身上有很多缺點,感覺上也很不好相處,但他本質並不壞。我見過不少真正內心黑暗的人,他與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他的優點就在於他的缺點都擺在明處,不屑偽裝,甚至為他自己擁有這些缺點而驕傲。”這是第一次,她向別人坦誠自己內心對阮成澤的感覺。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的人,特殊的經歷讓她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所謂可以談心的閨蜜。那年之後,原詡便是她唯一一個傾訴物件。她給他寫很多信,她的生活,她的心事,她每天的所見所聞。所以,就算此刻他並不知道——或許以後都不會知道她是誰,她仍然可以非常自然的向他說出這些話。原詡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一笑,“也許是個人觀點不同吧。”蘇惟回頭看他,戲裡的妝容襯得他臉色默灰一片,即便如此,在不入戲的時候,旁人依然可以從他那頹廢蒼白的造型裡感受到他細緻眉宇間那種優雅的清俊。可一旦他入戲了,此刻眉目間的這些俊美都會神奇的化為虛無,只留森冷與陰鬱。“你介意他幫你嗎?”蘇惟還是問了。她知道他在演戲這事上有多固執和驕傲。“我有時的確會介意別人的幫助,那是因為我不需要憐憫。不過這次不同,他是因為你。”略帶蒼白的嘴唇抿出一抹複雜弧度,他的目光深幽了幾分,“換句話說,我接受的是你的幫助,我不想浪費你的心意。”她這次什麼都沒說,就只是緩緩笑了。他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一直沒對你說——抱歉。”那天后,他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她道歉。她在他身邊全心全意幫助他,不該承受他沒道理的遷怒。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他想他或許應該學會忘記。蘇惟取出粉撲,彎下腰一點點細心的替他補妝,“不用道歉,我根本沒生氣。”“你應該生氣,你是我的經紀人,你有這個權利。”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手上有清淡寧和的幽香,淺淡的雙眸在陽光下猶如兩塊剔透淨澈的琥珀。他看了一會,“你是混血兒?”“你終於問了。”她說著,手上動作並不停,“你應該早就見過論壇上那些舊照了吧?對,我是混血兒,不過長相偏向東方人。”“你以前住在法國?”他記得照片下面提供的關於安娜蘇的資料。“是的。”簡單補完妝,她起身收拾粉撲。“法國是個不錯的國家,我有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也住在那裡。”原詡似乎陷入了回憶。收拾的手指停了下來,蘇惟輕聲問道,“是什麼樣的朋友?”“是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不過,很多很多年沒見了,有幾次想見面前都會因一些意外中斷,所以一直都沒見過她。後來……後來出了點事,我們沒了聯絡,現在她大概已經把我給忘了吧。”男人清澈的瞳底掠過一絲黯淡。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驕傲,強硬切斷聯絡,一些事可能會完全不同。“如果我是她,無論距離多遠,變化再大,都不可能把你忘掉。”她的視線與他的對上,剎那間,他又有了那種奇異的感覺,他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胡天天在一側示意眾人繼續拍攝。原詡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朝她道,“謝謝你。”直到後來,當他終於知道了她是誰,才會明白這屢屢出現的似曾相識並不是他的錯覺。《迷夢月城》的城市部分拍攝將在六月底全部結束,之後劇組會去雲南以及西安等地取景,等到後期再重新按劇情穿插剪接。如今在影城拍攝的劇集基本都是不連貫的,也許前一場戲還是剛剛初識,下一場就已經愛來恨去情感衝撞激烈了。盜墓探險部分難免會用到特效,但胡天天也明白以國內現在的技術,以及製片方計劃撥給後期電腦技術的資金,做出來的效果不會比動畫片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