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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裡, 阮成澤前後打發空姐來找了她三次,到最後昊楓親自過來了。“你幫我告訴他, 我有點不舒服, 下了飛機想請假。”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她不可能讓機會從眼前溜走。她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昊楓關心了幾句,轉而回去覆命。幸而, 這次之後,阮成澤再沒派人過來。難熬的十幾個小時終於過去,飛行時間加上時差,抵達時已是第二天下午。蘇惟拎起隨身揹包,跟在他後面下了飛機,他似乎沒有其他行李,直接去了出口,蘇惟顧不得拿自己的托執行李,緊跟在他身後。下午的機場遊客頗多,出口處外聚集了大批粉絲和媒體,都是衝著今天回國的阮成澤來的。那躁動的人群像是吸引了原詡的目光,他朝他們看了一眼,隨後拉高領子壓低了帽簷。即便這樣,只要有人仔細去看,還是可以認出他。然而,長長的出口通道,僅隔著紅色的禁戒線,他從那些粉絲和媒體面前經過,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蘇惟的手機一直在口袋裡震個不停,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道深色背影上。她跟著他出了機場,來到計程車等候區,他看了眼排成長隊的人群,又換了個方便朝公車站走去。z城這日的天氣不太好,天色陰霾烏雲密佈,沒過多久雨就開始下了。原詡距離公交始發站還有段距離,眼見下雨便加快了腳步,過馬路時衝的太急,差點被一輛私家車撞上,司機探頭出來,大約看他不太像有事,於是罵了幾句,繞行駛離。他想去撿掉落在地的帽子,卻已有人先他一步將帽子撿起。“這麼巧?”遞給他帽子的人身形修長,衣衫華貴,明明陰雨卻帶著一副藍色墨鏡。雨下那麼大,他身上卻半點沒溼,在他身後有另一個人替他撐著黑傘。撐傘那人探出臉,朝原詡笑笑,“原詡哥!我就說好像在飛機上看到你嘛!你是回城嗎?坐我們車吧!”原詡沒什麼表情的朝兩人看看,“不用了,我身上都溼了,會弄髒車。”面對原詡的冷淡,阮成澤卻仍舊唇角帶笑,“雨這麼大,還是上來吧,我車上有毛巾。”正主都自己開口了,原詡沒有再拒絕,淡淡說了聲謝謝,便跟著他們朝停在路旁的黑色箱型車走去。這番變故讓蘇惟有些意外,不過再一想也不奇怪。都是同家公司的人,一個是現頂樑柱,一個是前頂樑柱,見到不可能不理會。眼見車門關上就要離開,蘇惟忙幾步跑了過去,“我叫不到車,載我一下吧!”車內,阮成澤坐在中排左側靠窗處,原詡則坐在中排右側,他正擦拭臉上的雨水,聞言抬頭看向來人。是個面目清秀的年輕女子,膚色白皙,眉淡鼻挺,盤起的金棕色頭髮被雨溼了大半。“蘇惟!你可算出現了!”後排的昊楓大叫,“yves剛剛還在問你人呢,你就算請病假也得先回城裡啊!自己一個人跑哪裡去了?”“我去了趟洗手間。”她在某藝人似笑非笑的盯視下上車坐去後排。四人加上前排的司機和商鬱,箱型車基本滿座。阮成澤從抽屜裡抽了塊乾淨的毛巾,頭也不回的丟給後面的人,“擦乾淨,本來就不舒服,別再感冒了。”那語氣淡漠而平緩,就像每一個關心助理的藝人。“好。”蘇惟很順從的應了聲,脫下外套開始擦拭。身側,昊楓扭過頭去偷偷笑。他家藝人的演技啊,之前不見她又打不通電話,明明就氣到快爆,現在卻又四平八穩到這地步,真是天生的演員。——————雨天,外加下班時間,車子駛離機場區域後就開始堵。車窗外,天空陰沉一片,雨絲敲打著玻璃,一道道劃過留下無數水痕。如此惡劣的天氣,她卻覺得安心。原詡就坐在她前面,一臂的距離,儘管蒼白頹然,但只要是他就好。她終於找到他了,剩下的事,可以慢慢來。大概是嫌車上過於安靜,車行半個多小時後,昊楓和原詡說起了話。他問起他這次去法國的行程,又問他怎麼會一個人,連經紀人和助理都不帶。昊楓問的多,原詡答的卻很少,或者說是基本都沒給回應,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昊楓雖說是助理,但因為是阮成澤身邊的老人,在,&s連剛入行的新藝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叫聲昊楓哥。原詡雖然曾如日中天,可如今在&s的地位連個新人都不如。昊楓稱他一聲哥,只是種禮貌和客氣,現在遭到對方無視,著實令人有些鬱悶。“是我助理說錯什麼了麼?”緩緩詢問聲裡,原本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的年輕藝人朝原詡輕輕笑了笑,“就算他問的是你不想回答的事,也不必這種表情吧,身為一個藝人,即便是過氣了,也不該連風度都沒了。”那笑容裡,逐漸顯露出另外一種情緒。那是高位者漫不經心的調侃與嘲諷,不用留餘地,也不必給任何情面。原詡的脊背瞬時僵硬起來。只是他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意外,像是早已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他緩緩回視阮成澤一眼,沉聲開口,“我和你的助理沒見過幾次。”阮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