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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然不置可否,淡笑著將支票收了起來。裴瑟知道她沒那個意向,也不勉強,話題一轉,落在另一個人身上,“聽說你們見過了?”她沒問他是怎麼聽說的,這個男人深藏不露,自然有他知道的辦法,“對,見過兩次。”“如何?”他挑眉。“什麼如何?”她故意裝不懂。“你知道我問什麼,你這兩年表現不俗,持續下去前途大好。”他擱下咖啡杯,眼神意味深長,“雖然你回國我也很歡迎,但相比之下,你留在法國我更安心。”安顏然笑了笑,“總不至於為了讓你安心,我就一輩子不回來吧。”如果是兩年前的自己,絕對想像不到有一天自己可以和裴瑟安坐一起平和聊天。就像當初在法國,她遇到他時的第一反應是繞道。ЖЖЖЖЖЖЖ對裴瑟和夏潯簡之前的事,她曾有過很多種猜測。後來事實告訴她,這許多猜測裡,她只有一點猜對了。那就是裴瑟和夏潯簡之間有個共同人物——法國莊園裡的神秘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夏潯簡的老師,也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生母。或者說,是夏潯簡跟裴瑟共同的生母,他們兩個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她生下裴瑟時,還不到二十歲,跟他的父親結婚後的第二年她又生了夏潯簡。少年夫妻,因愛衝動,又因現實而分開。離婚後,夏潯簡跟了父親,裴瑟則跟了母親。裴瀟姬家世本來就不錯,後來她改嫁跟了個法國商人,生活更是不能與過去同日而語。她本想將夏潯簡也接回身邊,然而那法國商人雖寵愛裴瀟姬,卻不喜歡裴瑟。所以她嫁去法國後,便也慢慢斷了與夏潯簡父子倆的聯絡。裴瑟告訴安顏然,他後來終於有機會跟自己弟弟見面,已是十幾年之後。而那次見面,卻成為他這一生都沒法忘記的噩夢。十一月的秋天,他被自己弟弟生生推下別墅花園裡的泳池。口角如何變成爭執,再演變成動手裴瑟已經記不太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當時根本不會游泳,可當他一邊在水裡苦苦掙扎,一邊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岸邊的親人身上時。對方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岸邊,既不喊人,也不設法施救。如果不是恰好經過的園丁施救,他這條小命就沒了!事後,無論他怎麼跟母親講述,她都堅決不相信夏潯簡是存心推他下泳池,更加不相信他會故意袖手旁觀。此後數年,裴瑟始終沒法忘記當初那幕。那天的水很冷,卻沒有對方的眼神來的冰冷。那是一種完全沒有溫度的注視,就像是抽身於現實之外的旁觀者,冷漠的看著他掙扎,繼而無力沉入水裡……裴瑟承認,自己不僅不喜歡這個弟弟,更在之後多年與他爭鋒相對,勢成水火。他和他所有認識的人都不一樣,他寡言少語,就算是在青澀的少年期也擁有成人的冷酷眼神,無聲無息卻又散著某種危險氣息。多年不聞不問,裴瀟姬自覺欠了這個兒子,總想加倍補償,可這些年,夏潯簡對她卻始終保持一種奇怪態度。既不喊著討厭疏遠到遙不可及,也從沒妥協親近過,甚至從未喊過她一聲媽。“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就像是個不穩定的危險人物,離的太近早晚會出事。”這是裴瑟在法國帶她去莊園見過裴瀟姬之後對她的警告。他承認,自己也算不得什麼好人,但比起夏潯簡,至少他還算是個正常人。第四十四畫安顏然一度很不屑裴瑟對自己親生弟弟的評價,畢竟就像他說的,他自己也算不得什麼好人。當年在學院,若不是他,她不會被開除學籍,也不會在走投無路之下動起歪念。人無完人,人在不同的大環境下會呈現不同的個性,做出不同的事情。但並不能因此一口咬死這個人就是壞人。關鍵只在於,被施於這些的對方是否能夠釋懷。在法國第二次開口遊說她去浮生畫廊時,裴瑟終於向她承認,當年他並非不清楚高菲的手段。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他都知道她是清白的。可他放棄她,選擇高菲,不過因為當時的大環境,所有優勢面都趨向高菲。假如只能二選一,他自然會選擇強者。後來那篇報道,他真正想要針對的人是夏潯簡,而她,不過是再次被捎上的犧牲品。只是他後來沒料到,不過一兩年時間,那個曾經天真單純的懦弱女孩,竟已蛻變至此。不得不說,當時他很是吃驚。那句“抱歉”,並不是假的,他的確感到抱歉——對這樣一個可造之材。所以那天,他開口提醒她,希望她儘快離開夏潯簡。他誠意邀請她去他的畫廊,所以開口坦白過去一切,至於決定,她自己選擇。她尚記得自己如此回答他,“如果我對你當初做的事釋懷,你是不是也會對自己弟弟當年做的事釋懷?”瞥見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她靜靜笑了,“雖然我並不是很肯定你說的那件事真實度有多少,不過既然你們是親兄弟,又事過境遷,實在沒必要繼續耿耿於懷。對我做那些事,你有自己的理由,他難道就沒有麼?只是你並不知道而已。”她像是想到什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