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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她是家族唯一的女主人,一些從前做不到的事,現在都有能力辦到。她一直想正式介紹夏潯簡給家族的人,而生日宴就是契機。只可惜,之前多個生日宴統統被夏潯簡拒絕。“所以,您的意思是,希望這次由我來開口,由我去勸服他,參加您的生日宴會?”“我沒想過請你去說服他。”裴瀟姬淡淡看了她一眼。或許就如同裴瑟所言,面前的女子跟夏潯簡關係匪淺,但她卻不覺得這個年輕女子有能耐勸服她的兒子。“我只需要,你在那天把他帶過來。今年的生日宴我會在國內舉辦,你在指定的時間地點把人帶到就可以了。”聽到這裡,安顏然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對方只需要一個傳送機器——瞞著夏潯簡,直接把人打包帶到。至此,她不禁對這位“天真的”母親多了些同情心。也怪不得夏潯簡這許多年跟她關係都沒改善,她壓根就不夠了解她這個兒子啊!夏潯簡是那種會因為場合而隱忍的人嗎?就算她有本事瞞著他,安全把人帶到,他想要發作誰又阻止的了?別說區區一個生日宴,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天皇老子,他若沒心情,估計也會直接丟個“滾開”。因此,她真誠覺得,裴瀟姬為這事找上她還花大價錢買下她的畫作實在是不合算到了極點……ЖЖЖЖЖЖЖ措辭真摯婉言相拒,並不能讓裴瀟姬因遭拒而產生的不滿情緒消散。安顏然離開前去敲了裴瑟的辦公室門,表示不久前被他母親買下的那幅畫,她現在不準備賣了,請他務必記得別收錢。“她不差這點錢。”裴瑟笑了笑。“我只是不希望自己辛苦畫出來的作品變成她發洩的物件。”“果然談崩了。”裴瑟並不意外,關於夏潯簡,他的瞭解比裴瀟姬多的多,“聽說前兩天你帶他上了公寓?”“你的聽說還真多。”“和好了?”“你真八卦,老闆。”裴瑟又是一笑,低頭去拿桌上的檔案,“看你這副輕鬆模樣,想來最近的他應該很‘溫柔’吧?”安顏然也是一笑,“如果不是早知道了你和他的關係,你這些行為和言語真的會讓我誤會一些事。”“哦?”他的視線從眼鏡下投遞過來。“誤會你不是對他感興趣,就是對我感興趣。”她瞳底掠過戲謔。男人無聲看了她一會,唇角微勾,揚起慣有的如春風般和煦的溫柔笑容,“這個畫廊,倒真有一個對你很感興趣的人。他原本也算我的一張主打牌,可惜自你回來後狀態一直不佳,怎樣,有沒有興趣幫我安撫一下?”裴瑟這一說,她才想起之前偶遇關佑的事。被夏潯簡強拉上車後,她就徹底忘記了身後人的存在。現在想來,世事真是無常。多年前他背叛她一走了之後,她曾無數遍在心裡勾勒讓他後悔痛苦失魂落魄的場面。終有一天,想像變成現實,她卻不再有任何感覺。曾經的親密戀人,如今對她而言等同於陌路。或許這世上每段無疾而終的情感都是如此,痛過怨過恨過,當隨時間淡去,當生命裡出現另一個重要的在乎的人,過去一切都將消散無蹤,不再有任何意義。那麼,她和夏潯簡呢?如果有一天,他和她不得不再次走上分岔路,她是不是也能用時間讓他成為她腦海中的一小段記憶?ЖЖЖЖЖЖЖ那晚他問她想要什麼樣的尊重,其實她明白這已是他難能可貴的妥協。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什麼樣的尊重?她無奈的發現,一個對常人來說最尋常不過的詞,對他來說卻是一個遙不可及甚至連其意義都不清晰的用語。如果連尊重的內容都要由她來規定和講述,那麼這個尊重還有什麼意義?她一時有些啞然,最後告訴他此刻的尊重就是要順應她的意願——所以還是那句話,時間已晚,他該離開了。逐客令下了兩遍,某大師的臉色自然不會好。他鬆開她,自茶几取過便籤,寫了幾個字遞給她。上面是城東某高階公寓的地址,她不解,“幹嘛?”“這套公寓空著,你可以搬過去住。”他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她真有些哭笑不得。“公寓是你的?”見他點頭,她又道,“不搬,我剛搬進來住的好好的幹嘛搬!”“你很清楚這套公寓的持有人,在我印象裡,你應該不是這麼大度的人。”“裴瑟現在是我老闆。”她猜他應該還不知道她已知曉他和裴瑟之間的關係,倒不是她故意隱瞞,而是一直沒找到說的契機。至於她和裴瑟多年前在學院裡的恩怨,她吃不准他是不是都清楚。畢竟那件事幾乎牽扯了她所有的過往,包括關佑和高菲。他曾經說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投靠他的那些小心思,只是他沒興趣探究她的過往。但沒興趣探究,和是否已清楚是兩回事。以他跟裴瑟的關係,她總覺得他知道的事應該比她以為的多得多。“我有地方給你住,沒必要去麻煩別人。”“你這套公寓我可付不起房租。”她才不要被“金屋藏嬌”。“我什麼時候要你付給我房租?”他瞥她一眼。“公寓是你的,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