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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分別離開,唯獨不見岑寂,付寬說他今天喝了不少,可能去會所樓上開房間休息去了。吉普車行駛在凌晨的初冬,她車速很慢,cd機緩緩流淌著《醉清風》,清幽舒緩的曲調,在此刻請來格外寂寥。紀亞沒有打電話給她。這兩個月,無論她在外面忙到多晚,他都不會打電話來催。應該是自由了,可心頭卻有種微妙的失落。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習慣了被寵愛,就開始不習慣一個人。她搖搖頭,自己對自己笑了。車子沒多出多久,便被前面一輛歪歪斜斜的蛇形車擋住去路。她隨行了一會,剛想超車,對方卻一個斜歪的剎車完全停下,她沒有準備差點撞上去。她下車一看,前面的車是by——x6,岑寂的車。她以為他是故意的,去敲駕駛窗的玻璃,他正靠在椅背上,一手抵著額頭,一手降下車窗,濃烈的酒氣撲來,她這才發現他喝醉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印象中他酒量還是不錯的,可他現在卻醉得連她都認不太出。她原想幫他攔計程車,可惜s城並不是個夜生活豐富的城市,這條路也不是大路,等了很久也沒車來。她看看兩人擋在路中間的車子,無奈,只得將自己車子開去一旁停好,然後將駕駛座的男人拖下來,塞到副駕,開了他的車送他回家。車子拐過兩個路口,來到較熱鬧的街道,她停車等紅燈,不經意一瞥,卻在某家店門口看到了熟悉的矯健背影。還是立領開衫配牛仔褲帆布鞋,還是勾著揹包一臉沒表情的插著褲袋,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臂上挽著一雙白嫩纖細的手。是肖可伶,她和他站在路旁的店門口,正在和他說什麼,笑容羞澀卻欣喜,似乎在撒嬌。他不知道回了句什麼,她高興不已,拉著他就朝店裡走。街口的紅燈在這時轉了綠燈,她沒動,後面催促的喇叭響起,引得為數不多的路人側目。紀亞也在這個時候側過臉來,在車窗玻璃完全升起的前一刻,兩人的視線對上了。她動動唇角,還是沒笑出來,一踩油門駛過那個街口。她看得清楚,那家店門口的霓虹招牌上,閃爍的大字是——hotel。++++++++++++++++++++++++++++++++將岑寂扶上客廳的沙發,她後退兩步靠住牆壁,暗沉的偌大空間裡,她只聽見自己的喘息聲。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整齊乾淨。岑寂不喜歡繁瑣的傢俱,所有線條都簡單明瞭,室內看不見任何多餘擺設,也愈加顯出了冷清。她撿起掉落在沙發前的包,正準備離開,手腕卻被人拉住。沙發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無聲盯著她看。她皺眉,旋開落地燈,突來的暈黃燈光讓他不適的閉了閉眼,可能是喝了酒,他的薄唇顯出一種淡淡的粉紅色,襯著細緻眉眼、微亂烏髮,還有襯衣領口的白皙肌膚,散出刻骨的豔麗感。她掙了掙,沒成功,於是道,“你別誤會,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送你回來。”他不語,染醉的眼瞳專注著她的臉,她只能繼續道,“原本想打給舒研,不過時間太晚,怕她誤會,就直接把你送了回來。你休息吧,我還得回去取車。”她再度嘗試,然而他的指尖就像在她手腕上生了根。“岑寂!”她開始不耐,一根根去扳他的手指,他始終是醉了,力道再大也有限。她甩開他,揉著手腕朝大門走。身後傳來動靜,他不知哪來的力氣,赫然起身越過她,砰的靠上門板,擋在她面前。她警惕盯著他,他卻突然鬆了力量,身體緩緩滑落在地,就那樣坐在門前。“什麼意思?”她被弄得莫名其妙。他沉沉吸了口氣,“等一下……”他用力按著額頭,酒意上湧,酒精侵蝕了他的神經,麻痺了他的身體,然而所有感官意識卻增強了數倍。“等一下做什麼?”她淡漠的笑,慢慢在他面前蹲下,“你現在這樣,以為自己還能做什麼?這副模樣,可不像我認識的岑寂。”渙散的目光自睫毛下朝她投來,仍帶了些許危險氣息,她收了笑,“讓開吧,岑寂,這樣沒有意義!”他背靠著門,曲起一條腿,將手腕擱在上面,靜靜看了她一會,道,“……你和周紹豐……是怎麼回事?”她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如此質問性的口氣讓她不悅。他眼神複雜紛亂,不知是因為酒精,還是思維。她大約明白過來,只覺得他可笑,“你放心,我還沒無聊到為了報復什麼的,攪入周家和你鬥!所以,你大可以繼續放心去做周家的乘龍快婿!”無論如何,在這個男人心中,始終都只有利益二字。對她如此,如今的周舒妍仍是如此。有時候,她不太懂,錢和地位是否真可以買來愛情與婚姻?他現在什麼都有了,卻仍然算計身邊的每一個人,甚至連自己的人生也一同算計進去。“你要知道的我說了,讓開!”見他不動,她伸手去拽他,手指剛觸上他衣服,突然被他反手拉住,仍是扣住手腕的動作,比之前又緊了數倍。她掙了又掙,他卻彷彿頗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