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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不可能的!無論你現在想怎樣都不可能!你給的教訓和傷害,一次足夠了!”“傷害?”他沉沉低笑。“你真的確認,自己曾被我傷害過?你好好回憶一下當日,你見到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在家裡親熱,你卻可以冷靜的只質問公事。你不吵不鬧不哭,甚至連應該有的心痛都未曾展露一絲!你居然還和我說傷害!?你有被傷害嗎!你在意公事多過在意我!你根本從來沒將我放在心上,如果你有一點點愛我,那天你絕對不會是那種表情!在你心裡,自始至終只有岑亞然!”按在她臉上的手指越來越緊,他正盡力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每次只要一想到當天的場景,她淡定漠然的話語,他就恨到了極點!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無情的女人!【情婦之子】第三十九幕——情婦之子電梯已抵達停車場,門叮的一聲自動開啟。他沒有讓開,她也沒有動。“因為我不吵不鬧不哭,就代表傷害不存在?”她冷冷嗤笑,“這種想法,也只有你想得出!岑寂,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並不在於我有沒有被傷害,而是你從一開始就欺騙和有計劃的接近我!你已經承認,和我在一起的一年,你都在對我演戲!所有的溫柔呵護感情都是假的,既然一切都不存在,我又為什麼要傷心難過給你們看?”她說完就去掰他的手,然而他的手指彷彿在她臉上生了根,怎樣都掰不動。面前的呼吸壓低,氣息有些急促,彷彿為了什麼事而漸生波動。她抬頭皺眉,他瞳底的冷笑居然慢慢消失,優美的眉宇間逐漸顯出另外一種神情。“原來你並非無動於衷!”他輕輕撥出一口氣,俯唇在她頰邊吻下。她心頭一緊,忙推他,他卻撤了手指,“去哪,我送你。”“不用了!”她穿起外衣,匆匆離開。不知為何,她的心緒有些煩亂。岑寂對她的出格舉動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但為什麼這次有些不同?是因為他眉宇間的那種太久不見的神情?某種,幾乎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神情。不,那只是虛偽的表面。她這樣告訴自己。++++++++++++++++++++++++++++++++接到岑楓然的電話,是在初夏的某個午後。這幾個月,亞泰琪事務繁忙,時間倒也過的很快。紀亞經常打越洋電話,她時常因忙碌接不到,隔到第二日他再打來時,就會連著之前的份拖長聊天時間。她大多數時間都握著手機靜靜聆聽,偶爾他問多了,才說些近況。“長途很貴,儘量省點錢吧。”他讀大學後,就沒再用過她的錢。之前偶爾一兩次,她不聲不響將錢打入他卡里,也被他退回她賬戶。在這方面的原則,他執著的有些過頭。儘管她這樣勸了,但電話仍然不少。他有時問她的近況,有時就說些設計方面的事給她聽。他的確聰明,去那裡不過半學期,就得到參加某個大型校外比賽的機會。然而,往往說到開心處,他的情緒便會落下,靜靜的在電話那頭聽她的呼吸聲,念她的名字。他告訴她,整個暑假他都要打工,加上比賽的事,可能沒辦法回來。“機票也貴,安心留在那裡吧。我一切都好。”她總是如此安慰。雖然也掛念,但聽到他不回來,她仍鬆了口氣。只希望相隔的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也許這樣,當時光過去,一切也將淡去。++++++++++++++++++++++++++++++++岑楓然約她見面的地點是一家很安靜的書吧,書吧不大,分上下兩層,上面建了個咖啡吧檯,也順帶銷售飲料。兩年不見,楓然已長成大姑娘。大學畢業後在一家頗具規模的公司工作,然而之前父親的事卻讓她倍受冷眼和排擠。後來她辭職,開了這家書吧,原以為能平淡安靜的生活,哪知岑家發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變故,她哥哥凱然被控入獄的事讓她母親心力憔悴,在年前入院。醫藥費幾乎掏空她母親所有的存款,幸虧大伯出手援助,她們才挺了過來。只是,如今的岑家早已不是當初的岑家。她本來一心想打理好這家書吧,以撐起自己與母親的開銷,想不到店鋪的業主兩週前提出要收鋪拆建,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之後,她偶然從母親與大伯的對話裡聽到他們議論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黑手——她簡直都驚呆了,根本不敢相信記憶裡清俊優雅的小叔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原來我們家公司被收購,都是小叔一手計劃的!”楓然抬起頭,凝望又恩的眼底帶著傷痛,“他們還說,你也一起參與了。”“你信我是同謀嗎?”她搖搖頭,“如果我相信,今天就不會找你了。表嫂,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也知道你和表哥是真心相愛的!表哥去世那幾年,雖然我一直在國外,可我清楚,如果沒有你,公司早就支援不下去了!爺爺還在時,就時常跟我說,在這個家,除了表哥,誰都擔不起這個重任,他一直希望我好好讀書,將來幫表哥的忙,可惜——”“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