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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單上有你的名字。”“你的中文說的真好。”明明是才見面的陌生人,我卻有種微妙的熟悉感,覺得很親切,不知不覺就聊了幾句。“可能有些冒昧,不過我非常喜歡你的鋼琴演奏,那首肖邦,讓我有一種非常溫馨寧和的平靜心境。”我彈的是《肖邦》的第十四號圓舞曲e小調,非常沉靜悠然的一首舞曲,彷彿戀人在月光下共同旋舞。彈的時候我正想著流沉,落鍵便比尋常更溫柔的多。這位美貌的外國大叔談吐優雅,學識豐富,簡單幾句關於肖邦的對話已讓我產生了好感——當然,不是男女之間那種,而是晚輩對長輩的那種仰慕。小媛可能見我進去許久等著急了,打來電話催我。我有些不想太快和對方說再見,便邀請他一同去吃飯。他微微一笑,欣然答應。¤¤¤¤¤¤¤¤¤¤¤¤¤¤¤¤¤小媛對晚餐突然多出來的這位異國帥大叔沒有絲毫反對意見,相對,她竟比我更快和對方熟絡起來,整晚纏著對方聊音樂聊鋼琴聊美食……我這才明白他,原來這世上天生有這樣一種人,氣質純然氣度雍容,不管多少歲,無論國籍,總讓人能撤下心防,毫無城府的與其成為朋友。“原來你正在籌備自己的個人鋼琴演奏會,難怪今天的演奏讓我印象深刻!”小媛差不多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交代完畢了,實在沒啥好扯又開始交代我的祖宗八代,就這麼把我剛剛決定的事交代了出去,我甚至都還來不及告訴流沉。“想在哪裡舉辦?”“s城,我在那裡出生長大讀書。所以會在那裡。”“那是個很不錯的城市,我一直都想去。”他的目光裡彷彿流轉過淡淡愁思和牽絆,“我有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住在那裡。”“想去就去啊。”我下意識的介面。他又是一笑,“那個朋友,我以前做過一些傷害她的事。所以總是想見,又害怕見到。”“你想見又不敢見對方,說明你已經感到內疚和後悔。如果你們曾經是朋友,只要你真心道歉,一定能得到對方的原諒。就算得不到,畢竟自己也努力嘗試過,以後心裡再不會有這個包袱。”其實這些道理就算我不說,他也未必不懂。但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自己在乎的,就越是不願去面對。只怕做了之後,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要徹底告別。他看著餐廳桌上擺設用的搖曳燭燈,稜角分明的臉龐靜淡,目光似乎凝固住了。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淡,小媛看看我又看看他,想開口,卻被我搖頭制止。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我們只是偶然遇上的人,可以給意見,卻不能代替對方做決定。片刻後,這位成熟穩重的外國大叔已將目光收回,重新帶著笑容和我們聊天,再沒有提及剛才的事。我們又在餐廳喝了會咖啡,最後和他在餐廳門口告別。這晚之後,我才發現自始至終自己都忘記問對方的名字,更別說是留下互相的通訊方式。就好像兩道河流突然交錯的支點,短短的接觸後,再度流向不同的方向。¤¤¤¤¤¤¤¤¤¤¤¤¤¤¤¤¤回去後我才知道,在我離開s城的這段時間裡,軒家老太爺在某個早晨被發現昏倒在房間內。由於送醫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軒家卻因此大亂。軒瑞麟和軒瑞鑫似乎在醫院發生了些爭執,具體為了什麼我不清楚,只覺得軒家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幾個長輩吃飯時都不說話,軒慕總在花園裡抽菸,何檸搬回了原本的公寓,流沉倒還是老樣子,只是不再去管絃樂隊理會新演奏會的事。“該不會,是為了家產的事吧?”我猶豫好久,這天趁著兩人單獨在外面吃飯約會,問出了口。他笑了笑,執起我手親親,“我的初初果然聰明。”“有錢人家不都這樣麼。只是,軒老太爺不是想來都不怎麼待見你和阿姨,家產也肯定會偏向軒瑞麟他們,還有什麼可煩的?”不知是不是錯覺,握著我的手指赫然緊了幾分,他漂亮眸底有一閃而過的凜冽。“那個老傢伙,臨到最後一刻也不讓我們好過。”他長眉輕挑,嘴角笑意仍在,神情卻散出一股莫名冷意。我沒見過這個樣子的流沉,彷彿覺察到危險的獸,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警惕起來,充滿戒備。我摸了摸他柔軟的發,靠過去,“他做了什麼?”“他把名下所有產業的分成了兩份,一份能掌控整個軒家,一份則毫無任何主控權,最多隻能拿些分紅。”“他該不會把大的那份留給你和你媽吧?”他投向窗外的視線迴轉,落在我臉上,慢慢的漾出溫柔,“不是。我才要鬆口氣,卻又聽見他道,“他把那份,留給和你結婚的軒家子孫。”“……”“換句話說,軒家的兩位少爺,誰娶了你,誰繼承軒家。”“……”不看都知道,這時候我的嘴一定長成了o型!誰娶我誰繼承軒家?!我囧,我可真是值錢啊!-_-|||作者有話要說:爬來~~~頹廢了好幾天~~~5555終於爬字了~~~不要打我~~~對手指~~~我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