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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沉始終不肯說,我抱著猜測的心情迎來了鋼琴會。託他的福,我最近腦子裡都是這件事,現在臨上場了,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那些音符技巧旋律,都清晰深刻的排列在我腦海裡。“我在臺下看著你,我的美女鋼琴家。”流沉將我頰邊細碎的髮夾去耳後,用異常紳士的溫柔動作吻了吻我的額頭。他的視線垂落,目光凝聚在我臉上,眸底有熱烈的光芒,璀璨的令我有些眩暈,“初初,你今天真美。”我知道,我今天化了很漂亮的妝,還穿了他敗家買給我的抹胸長裙和細高跟鞋,再加上脖間的鑽石項鍊,這一套行頭不下百萬,能不美麼?眼看他的唇要落下,我忙閃躲,“我的口紅……”“再塗就是!”他眸色驟深,手指在我腰上用力,不由分說吻住了我。這是一個很狂野的熱吻,他的舌尖熱情極了,探過齒縫直直闖入我口中,糾纏著我的唇舌,不放過每一寸,彷彿要把我肺裡的空氣都榨乾。好不容易分開,兩人都氣喘不已,他看著我一臉促狹,我忙照鏡子,果然口紅都花開了,只好擦掉重新補。補完口紅我把他趕出後臺,省得一會還要補。獨自在後臺靜心片刻,又有人敲門進來,這次進來的人是單澤修。跟他已經很久沒見了,上次是在管絃樂隊的演奏會上。除非有事,我現在一般都不會打給他,之前委託小媛給了他兩張鋼琴會的票。他是我的恩師,我一定會請他來。他靜靜看了我片刻,微笑,“有信心麼?”“我會盡我努力。”“是全力。”他糾正。“好吧,是全力。”他又是一笑,沉默了好一會,我直覺他有話說,便安安靜靜等待。果然片刻後,他再度開口,“結婚之後,打算留在軒家?”“其實是不得不留。”“你不想留?”“如果有選擇的機會,當然是海闊天空自由自在的好。”我頓了頓,“不過,流沉走不掉,所以我會安心留下陪著他。”他第三次笑了,依舊是輕淡優雅的笑容,卻似乎有什麼情緒自他眼底一閃而過。離開之前,他留下這樣一句話給我:如果哪天,選擇的機會出現,別錯過,一定要牢牢把握。因為機會,總是稍縱即逝。¤¤¤¤¤¤¤¤¤¤¤¤¤¤¤¤¤我有些怔怔的想著這句話,一直到婚禮之後,在流沉帶著我悄悄從軒家離開後,我才明白單澤修這句話的意思。軒家的主控權,流沉僅僅握了一天,一天後,他就在律師樓將股份轉給了軒慕。我問他這樣豈不是又把軒家的問題丟回給軒劭東,軒慕在管絃樂方面根本完全沒興趣也不在行。他看了我一眼,低低道,“他還是隻需要負責行政的工作。”“那樂隊呢,誰管?”“有一個人,比誰都適合,只要他願意。”我慢慢從他眼底找到了答案,“單澤修?”“是啊,你的單老師。他願意做樂隊的顧問,並從維也納調了個人回來作為樂隊的常駐指揮。”“什麼時候的事?”“上次樂隊演奏會成功之後。”這麼說來,這件事早在兩個月前就決定了!怪不得那次流沉神秘兮兮,問我想去西雅圖,還是去其他地方,原來這就是他的計劃。“怎麼,你的單老師一點訊息都沒向你透露?”他挑眉看我。“別老是你的你的,他不也是你老師!”“我始終沒有你們親近。”我抽了抽嘴角,“是啊,我們又‘親’又‘近’——”話音未落,就被他勾著脖子朝機場裡拖。大庭廣眾,真不好看啊!“我們到底去哪?”“不告訴你。”“給我看機票!”“不給你看。”“難道我不會搶嗎?”“小短腿,你搶的到麼?”他居高臨下看著我。我本來就比他矮了一截,今天沒穿高跟鞋,更顯矮了。這傢伙,真可惡!“笨蛋,就算現在不告訴我,等會進了海關不就知道了!”“咦,原來你變聰明瞭啊。”“……”我靠(‵o′)凸!我哪招惹你了!一天不惹我你癢癢啊!¤¤¤¤¤¤¤¤¤¤¤¤¤¤¤¤¤去年聖誕節沒有去成的地方,我終於還是到達了。西雅圖——美國西海岸的綠寶石城。踏上這片土地的第一天,我沒有料到自己在這裡一住就是三個月。從秋天,一直到冬天。現在的西雅圖非常冷,我們三週前來到半山腰的這棟別墅,雨季早就開始了,昨天下了一小會雪,之後又轉成小雨。雨季的冬天,我們窩在別墅裡哪兒都不去。流沉的繼父給我們準備了豐盛的食物,都儲藏在地窖裡,還有不少好酒。別墅不大,上下兩層,精緻溫暖。每天,他給我做西餐,我給他做中餐。時常都是我偷懶的時候多,趴在沙發上打個滾,膩在他懷裡親親他,他就乖乖去做飯了。別墅裡有鋼琴,也有小提琴,我每天都會被他逼著練習一會,練習之後的獎品是聽他拉小提琴。這個傢伙還是這麼自傲,我一點辦法都沒有。聽軒瑞鑫說,早在去年知道我們要來西雅圖時,她丈夫就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樂器。其實說到底這棟別墅也是給我們準備的,想讓我們能有個完美的假期。我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