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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靠上他肩膀,汲著他身上的靜淡氣息繼續睡。剛閉上眼沒多久,我赫然覺得不對。剛剛看向窗外的時候,我似乎在琴行外的花壇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再度睜開了眼,果然不是我看錯,在這個初夏的黎明時分,候在琴行外面的人——居然真是軒慕!-_-|||我有點凌亂,他怎麼又來了……他沒看見車內的我,我注意到他腳下落了一地的菸頭。看樣子,他大約等了我一夜。我不禁看向身旁男人。單大神,莫非你是想看他等一夜才故意不叫醒我的嗎?¤¤¤¤¤¤¤¤¤¤¤¤¤¤¤¤¤¤在學校那幾年,單澤修是唯一知道我和軒慕真正關係的人。那時託了軒家的福,我有幸成為他學生,開始總是循規蹈矩,他怎麼說我怎麼做,問話時也一概老實回答。那次軒慕來校找我,我為抓住未婚夫心不折手段的流言傳遍全校後,他在某次單獨小課時忽而問我是不是有個未婚夫?我像是逮著救星一樣把自己如何被逼迫定下婚約,如何被誤會似乎軒慕的事從頭到尾扒拉扒拉全盤托出。末了還眼神真誠溼潤的盯著他道,“老師,你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腦門一定被門夾過……”我記得那天單澤修笑了很久,後來還撫著我的發,讓我淡定就好。記憶中,那是他第一次對我做出曖昧動作,影響了我的心跳。那之後,我知道單澤修為我從軒家那裡擋了不少麻煩。知道家宴聚會這種事我不喜歡,就藉口要練琴把我留在學校,我也慢慢對他產生了依賴。導致後來他人不在國內,我也習慣性把軒家的情況向他報道。他對軒慕的難為,從來都在情理之中。這天,當等待一夜的軒慕看到我從單澤修的車上下來時,神情很是震驚。單澤修未與他說任何話就開車走了,我在軒慕的反覆追問下終於不耐的告訴他,就像他所看到的,我和單澤修不僅僅只是師生關係,我喜歡他,從很多年前開始,一直都喜歡!我以為他會憤怒著掉頭離開,可他卻看著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苦笑。“你喜歡他?你居然真的喜歡他!?”“是。”我開啟琴行門,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上官初!既然你喜歡他,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在維也納有個同居一年的女友?”他看著我,笑容裡卻透出嘲諷,“看樣子他應該沒有告訴你吧,我也是不久前從爺爺那裡知道的。在樂界擁有‘魔魅之手’如同神話般的男子和義大利隱形富豪的千金,在維也納早已是公開承認的一對……”¤¤¤¤¤¤¤¤¤¤¤¤¤¤¤¤¤¤那天,我不客氣的用拖把將跟入琴行的軒慕掃地出門。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又優秀如斯,如果說他沒有過女人,我倒覺得奇怪了。只是,女人不等於女友。如果單澤修真有女友,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回來這麼久,從來沒在我面前聊過任何親密電話,也沒有提過任何有關女友的事。所以我固執的認為,只是女人而已。直到某天,那個遙遠國度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那時距離公演還有三四天,我們正在演奏廳彩排。她穿了襲純黑色的versace緊身短裙,披瀉肩頭的棕色捲髮和咖啡墨鏡擋住了她大半臉孔,只看得見性感嬌豔的唇和白皙的尖挺鼻尖。彩排並不對外公開,沒人知道她是何時進來的,修長妖嬈的身段靜靜矗立在某級臺階上。她一手拿著外賣咖啡,一手拖著個小而精緻的拉桿箱,看著臺上的表演不時喝一口咖啡,不張揚卻無法不引人注目。單澤修在臺上近距離觀摩演奏,臺下好幾個男生都嘗試與這個突然出現的異國美女溝通,但她視若無睹,依舊以安靜閒適的姿態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