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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外、疑問和慌的語氣,只是一瞬。他平靜下來,淡定的傲然臉孔上看不到絲毫情緒,“你一直在?”他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麼,你都聽到了。”她的沉默注視,令他眉頭逐漸攏起,“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幾時允許你用這種目光看我!”他走到她面前,扳起她的下顎,“覃南,在我生氣之前,你最好快點收起為那個傢伙出現的表情!”她的下顎被捏痛,可她卻忘記去掙開。蒼白的唇顫了顫,她聽到自己開口,“你為什麼不能信任我?”“這是兩回事,我信任你,但我不信任他!更加不信任你們過去的記憶!”要他在親耳聽到凌旼基的宣告後倘若未聞是不可能的!戰爭早已開始。“我認識的薛之彬不會做這樣幼稚的事!”她要怎麼做怎麼說才能讓他停下來,這一刻,她慌了亂了,一切都崩塌了!“幼稚?”他神色一變,“聽好!這是男人的戰爭,我並不認為幼稚!”“可你沒有權力毀了他的夢想!”“他會反擊,他不是脆弱的人。所以不需要你為他擔心,我也不允許你擔心他!”他眯起眼,放冷了語調,“身為我的女人,你最好牢記這一點!所以現在不要和我談他,我不喜歡!”薛之彬啊,這就是薛之彬所會做的事。冷酷無情,一旦認定了認準了便無人能改變。“薛之彬,你真的愛我麼?”只是她,真的難以理解他這樣的個性。他注視她片刻,放開了手,靜靜的立在她面前,“……我說過,那話我只會說一次。”“薛之彬……”她不要看到他傲然俊冷的臉,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只是那個會帶著溫柔笑意的薛之彬。她上前拉著他,輕輕靠在他胸前,“……薛之彬,不要這樣了,我們——回巴黎去吧。你和我,我們回去巴黎,然後安靜的生活,好不好?”如果他不肯讓步,那唯有她退一步。這一刻,她在乞求,乞求他不要將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她已經夠累,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以後的日子,她都會與他生活在一起,兩個人,安寧和諧的到老。她幾乎都可以預見到那種幸福了啊。摟著懷裡清瘦的柔軟身軀,他的眼神緩和下來,“好,我答應你回去。——等這一切結束,我會帶你回去。”她身體一僵,推開他,“你還是要繼續?”她搖頭,“不要,別再做了!停止吧!”他輕輕觸著她的臉頰,那指尖帶著隱約的煙味和若有似無的古龍水味,他低頭吻了吻她冰涼的唇,“遲了,你知道的,覃南。我決定的事,從不會改變。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只有這個不行,只有他不行!”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商戰對敵,遇到狡猾可惡的敵人,都不會令他有現在的感覺。凌旼基,就彷彿是一根卡在他心裡的刺,無論怎樣都不能釋懷。他要他的臉孔從此消失在螢幕上,要他的事業倒塌,再無暇他顧!他說過要他付出代價,這句話並非玩笑!他會讓他明白,妄想搶奪別人女人的下場!“覃南,他什麼時候能放棄你,我就會放手。如果他不肯,那這場戰爭便永遠沒有停止的一天!”他宣告完畢,轉身朝人流攢動的宴會廳而去。左手無名指的鑽戒在燈光下灼灼閃亮,她在房間裡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修身的高階西服,身形挺拔,步履穩健……看著看著,他的背影卻在她視線裡模糊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又一次落淚。只覺得很想哭,只覺得她人生的這場冷笑話還沒有結束。到此刻,她是否仍可以什麼都不做?問自己,答應卻似乎再明顯不過。撫著手指上的鑽戒,她迅速擦乾了眼淚。名流的世界,賓客滿座,媒體捏著相機,四處都是光華在閃爍。她站在薛之彬的身邊,走上宴會廳前方正中央的高臺。在這一刻,她是會場裡所有女人羨慕的物件,是呵,她如此平凡,卻站在一個優秀至極的男人身邊,他高貴倨傲,他身家近百億,重要的是,他願意帶著她公開亮相,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只是,她此刻才清楚。帶她亮相,或許不單純只是亮相。他是在挑釁,在炫耀,向著某個他所討厭的人。告訴所有人覃南是薛之彬的未婚妻,只會讓凌旼基更快陷入大眾輿論的紛爭。他是光輝閃耀的明星,但再亮的星,也無法在烏雲遮擋後繼續閃爍。他這次真的過分了!他沒有權力毀了旼基這些年來辛苦積累下的人氣和形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年,他是如何一步步艱難努力著,在夢想的道路上攀爬。尤其是她還曾經為了成全他的夢想,而放棄了他!如果這一切被他毀了,過去那些付出算什麼,她的放棄離開又算什麼!?到那時,傷的不僅僅是他,還會有她!與其兩個人一起被傷,還不如……還不如她一個人承擔這所有!話筒被推到了她面前,薛之彬已經向所有名流媒體介紹了她,下來,是她說話的時間。她笑了,不是淡淡的笑,而是燦爛明亮的笑,那種笑法,似乎是要把以後所有的笑容都在這一刻用盡。“我是覃南,去年四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