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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麼迫不及待地將她自身邊送離,卻不曾想過,當他和她再見時,那個名叫優澤的少年竟會以情敵的口吻向他介紹自己。舊女友的兒子,居然愛上了湛晴?荒唐!難道他不知道,在他十歲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面了嗎?>對於少年的情感,湛晴似乎並未察覺。她的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那般熾熱的情感依然令他害怕。>他唯有愈加冷漠,甚至想借由官理惠來平衡自己的心。然而,當他在醫院聽見她對官理惠說的那些話後,他曾經在他們間築起的高牆卻在一點點自行崩塌。>他想,他沒有辦法再忽視。>那天黃昏,他買了粉紅色玫瑰,踏出了嘗試的一步。其實,他想她未必知道,只是那樣幾句微不足道的話,在說出口前他卻考慮了無數遍。>但,也許是太久沒有觸碰感情,他變得有些生鈍。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如何處理兩人之間的事。他承認,官理惠於他一直是特別的存在,儘管曾經從她那裡得到了太多傷害,但那些美好的感覺卻依然存在於他的記憶中。>明明清楚她那些小小心思,他卻沒辦法漠視放任。>他也想過,湛晴可能會不好受,但她卻出乎意料地容忍著。她是那樣完美的一個女孩,每每看到她忍痛大度的眼神,和他說著相信,他內心都有莫名感動。那時她並不知道,其實在他心裡已經決定了一些事。>然而,尚未等他將那件事說出口,官理惠卻做出了意料不到的瘋狂舉止。>被綁架的第三十一天,他回到了s城。離開機場後,他直接奔赴珠寶店,早在一個月前,他已經在那裡訂製了一枚鑽戒。>那是求婚戒指。>如果沒有官理惠的荒唐一舉,這枚戒指應該已經套上湛晴的手指。敲開她門的那刻,她眼底的荒涼和憔悴令他心痛極了。然而,除了抱緊她他還能說什麼?他和官理惠的事,有太多都無法說清。他只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懷抱,用自己下半生的承諾,來彌補那一個月她心底的創傷。>他希望她能再寬容一次,因為,所有悲傷艱難地都已經過去,他和她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尋找彼此的幸福……>可是,他的愛終究沒有她那般勇敢。>當優澤出現,當目睹那一幕,他所有釋放出去的情感在那個瞬間被他硬生生地重新收住!>在感情的世界裡,他是如此懦弱,享受著別人的付出,卻只會自私地保護自己。>那晚,當她因為他那些自以為自我保護的愚蠢謊言賴在他懷裡大哭的時候,他的心卻只餘一片空洞的冰冷。那些冰冷不是對她,而是對他自己。>當決定遠離和拋棄的那刻,他的心便再沒出現過其他感覺。>那時,他只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當初官理惠那樣的傷害他能挺過來,那這次一定更加可以——畢竟,他從來沒開口告訴她——他愛她。>有些話,人們總以為不說便不是事實。>所以,他最終選擇轉身離開。>那般瀟灑地離開,卻要在數年後才明白這個離開對他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數年之後,當他在n城數萬人喧囂著的演唱會現場對那個已經愛上了別人的女人說——他以後還會遇上更好的女人時,他才弄清那夜拋卻遠離後自己所付出的代價。>的確,也許在他這一生裡,還會再遇上更好的女人。>但,他卻不可能再去愛她們。>他的靈魂已丟,終其這一生,都不可能再獲得幸福。>7,第十年>再度見她披上白紗,新郎卻已換了他人。>那個與她同樣執著的少年,終是獲得了她的心。>他們的婚禮,很小很簡單。>優澤如今已是亞洲歌壇巨星,為了避開記者們和一干哭斷了心腸的fans,他們收拾了行裝,去北海道旭川旅行結婚。>上飛機之前,他們在n城舉辦了只有親友到場的小小婚禮。>那是一間歷史悠久的古樸教堂,他們在所有人見證下,交換了戒指,簽下了維繫彼此一輩子的婚書。>那一刻,他就站在某個陌生人的背後,安靜凝視滿臉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她。>很暖很溫柔的笑容,很美很美。>站在他一側的女伴拽了拽他衣袖,他才察覺那對新人正朝他走來。>“祝賀結婚,恭喜!”他朝她伸出手,唇畔泛起一貫的優雅淺笑。>湛晴還沒來得及伸手,優澤已經橫插過來,用力握住他的手上下晃動。新娘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只是低低地笑。>“不好意思,這傢伙很小心眼,你不要介意。”這是她在婚禮上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這一生他聽她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立刻招來新郎的不滿,兩人習慣性地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拌嘴。>“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他朝那對完全沉浸在彼此愉悅氣氛裡的新人看了眼,隨後攬住身旁的混血美女,離開教堂。>他們上車,車子飛快駛去。>當確定已經遠離到她再也不會看到的地方,他踩下了剎車,開了中控鎖,“下車!”>副座的混血美女呆愣,不懂他為何突然叫她下車,明明就是他自己帶她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