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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他的左手,蜿蜒的傷顯然不是刀那樣的利器劃傷,深淺不一的傷更顯得下手人力氣的不足,最頂端,還有一個圓圓的齒印,深深的嵌在皮肉中。我不是豬,看著樣子也能猜出來,他因為無力,咬了自己一口,藉著那麼點刺激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再然後……一路的追蹤,每當力竭之時就用疼痛堅持著。看著那一道道的傷口,我心頭一種煩躁在滋生,甚至有種生氣想揍人的衝動。而我,只是皺著眉頭,直接咬開金瘡藥的塞子,把藥粉一股腦的倒在他的傷處,撕扯著自己的衣衫給他裹著傷。他的臉,微微泛起紅暈,無力的推拒著我的身體,&ldo;您快去,不然來不及在卯時前趕到皇宮。&rdo;這一次的柔弱是真,臉上的羞澀也是真,這樣的他抱在懷裡,突然有種強大的責任瀰漫上我的心頭。不經思考的,我狠狠的吻上那唇,重重的舔吸吮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搜刮著他口腔裡的甜蜜,在他不及反應間咬牙出聲,&ldo;如果再讓我看到你這樣折騰自己,我保證給你灌下兩斤亂性的藥,讓你知道,有時候自殘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信你就試試,切掉鳥你都不能制止藥性!&rdo;一手抱著他的腰,讓他軟軟的靠在我的肩頭,一手牽著子衿,我再次以旋風一樣的速度奔向我的王府。眼前,天邊已經有了金色的光芒,卯時即將到來。不要親我的屁股沙漏飛快的流逝著,在無數人的驚呼中我從宮門外飛快的打馬而來,眼見著最後一粒沙落下,身形從馬上縱躍而起,飄飄的落在金色的御駕之上,高高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群臣,在一片驚訝於頓悟中,我揚起下巴,任長髮飄揚,衣衫獵獵,目光掃過出,一時間群臣低頭,恭送御輦。看著遠遠高臺上的皇姐和澐逸,我在御輦上跪下行禮,看到皇姐在我最後一刻趕到時長長的透了口氣,而身邊的澐逸,雙瞳依舊冰封,完美的面容,永遠打不破的寧靜端莊。車輪已經開始滾動,我別開臉,與澐逸這一場暗戰就讓它無風無浪的消失吧,我選擇了我要走的路,他有他的使命。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所有思緒在一眼間盡敘。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中,我才歇下自己傲然的面具,堅定的目光在低頭間碎裂,說不出的滋味瀰漫在唇舌間。有節奏的軲轆聲,龐大的隊伍,各種聲音都不曾讓我分一點心,我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不能自拔。時辰太急,急到我只能匆匆的趕回府,把他們放下,一人一個蜻蜓點誰的吻後竄向馬房,揚鞭飛奔衝向皇宮。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浸溼,腿居然有些不自覺的顫抖,這是力竭之後的徵兆,如果我再,慢一點點,可能迎接我的,就不是這盛大的歡迎儀式,而是抄家滅門之罪了。只有在此刻心跳逐漸平復之後,我才發現,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問。澐逸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因為我會奪走屬於可能是穆家孩子的王位嗎?那之前呢?不讓我去&lso;九音&rso;調停又是為什麼?不希望我功高震主嗎?那又何必讓我回來?澐逸啊澐逸,你是在是太矛盾了!子衿身上的&lso;千里香&rso;究竟是什麼時候下的,這種藥的效用只有一天,難道流波猜到了會有人偷襲子衿嗎?如果知道,以他的小心又怎麼可能中軟骨散?還有,他如果是在我前面追蹤而來,為什麼不給我留下記號?如果我沒有看到&lso;千里香&rso;的璘光,豈不是一切都糟了?連子衿都是在那女子說過以他威脅我必定留下我的腳步中猜到,會如此對待我的必然是對我極端熟悉,知道我對心愛人態度的人,進而從我面對澐逸時的表情,澐逸在立後問題上的反應做出判斷那個指示者是誰。可流波一口就道破叫我以他為人質!為什麼連他都知道這群人是澐逸派來的?明明是受傷氣息不穩,在我開始功力張開到極致判斷對手幾人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我不是懷疑什麼,沒有他就不能如此輕易的救出子衿,我也不能這麼安穩的趕回來,我只是奇怪,奇怪一些不合理的常識,僅此而已。亂七八糟的東西塞的滿頭滿腦,全部糾纏在一起,我的腦子象一鍋煮開了的粥,撲騰騰溢著,即將爆炸。可是現在人不在身邊,再想問,也要等半個月以後,只能把一切都放放擱置到以後,眼前需要盤算的,是怎麼面對那個臭美又自戀的摔摔國師。臨月棲,一個身份絕對超然的男人,一個我並不瞭解卻因為風若兮的一句話而不得不去了解的男人。尤其,即將面對的那個情形,卻讓我忽然對枯燥的修行有了無限的期待。當年我也曾代替母皇在神殿中修行,不過那時候陪伴我的,可是面如死水,人如老木,嘴角拉到下巴,眼皮耷拉找不到眼瞳的老國師大人,而臨月棲那時候還是他身邊的徒兒,按照規矩只能與守護計程車兵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