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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江湖中人吧。&rdo;我直接而乾脆,&ldo;若非江湖中人,不可能認識我懷裡的藥,若非江湖中人,不可能知道&lso;化屍水&rso;。&rdo;他的呼吸聲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這是我第一次在失去功力後捕捉到他的氣息,不再那麼虛無飄渺,不再那麼融化在空氣中,我知道那是曾經的豪情萬千與如今的落魄形成了太多的對比,讓他的心亂了。還是沒有回應,讓我無從猜測他究竟是本性不愛說話還是這段時間人生的折磨,空氣中的沉默讓我不知道怎麼繼續與他的話題,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淡淡的出聲,&ldo;你我之間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我想我們也不必互相通報姓名了,等我能動了,我會離開。&rdo;他終於說話了,淡漠的聽不到半點心思的波動,&ldo;你的眼睛不過是因為頭部的傷,你要去哪,我可以幫你僱車。&rdo;我抽了抽嘴角,失笑出聲,&ldo;你還是怕我給你們帶來麻煩,急著趕我走。&rdo;&ldo;你不是普通的人,我不想流星因為你而受到什麼傷害,只能對不起你了。&rdo;他丟下一句,慢慢的朝門外爬去,&ldo;昨天的事,謝謝你。&rdo;&ldo;不客氣。&rdo;我笑著接嘴,&ldo;我只是嫌棄她搖床搖的我一嘴灰。&rdo;我知道他謝的是什麼,他謝的是我沒有留任何餘地的直接一擊致命,那個女人再不會說出屬於他們之間的事,還有就是我沒有帶流星出來看到他的狼狽,維護了他殘留的一絲顏面。但是我假裝沒聽懂他的話,既然他要的是尊嚴,我更不能揭穿他的心思。&ldo;你們這樣留在這裡,只會給流星帶來更大的威脅,你無法否認,你再怎麼遮掩都不能抵擋那些覬覦的眼光,如果有一天被人無意中看見了他,你還有能力保護他嗎?&rdo;我的一句話,留住了他想離去的意圖,那緩慢的爬行聲,停止了。&ldo;小隱隱於林,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現在既沒有帶他去深山之中,也沒有乾脆的在市集中買一處房產,至少那樣會讓你們安全的多,這破屋爛瓦你能支援多久?&rdo;我思慮著,想到一個可能,&ldo;是不是因為流星不能在人前露臉?&rdo;&ldo;是!&rdo;&ldo;你不敢去置屋,是怕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被人盯上?&rdo;&ldo;對!&rdo;&ldo;那就這樣長久下去嗎?別說住,吃呢?你有辦法嗎?&rdo;我沒有刺激他的意思,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呃,聽著他靠著被人蹂躪換兩個包子饅頭嗎?&ldo;不勞費心。&rdo;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傷了他,他突然硬邦邦的甩出一句,沒有給我任何挽留的機會,爬著離開。我多嘴了,那是因為我不忍心,不忍心他糟蹋自己,也不忍心小流星揹負著無盡的愧疚,但是顯然,他並不希望我介入他們的生活。提起身體裡的氣息,慢慢的流轉著,我驚喜的發現,受傷的筋脈已經在靈藥的幫助下逐漸癒合,在我提氣的時候不會再有撕裂般的疼痛,不過我還是不敢太過於的用力,一點點的緩慢在身體裡流動。這一個認知讓我不自覺的笑了,沒有功力的日子,我就象是被人扒光了丟在大街上一樣,再是怎麼自我安慰都不能抹去心頭無助的恐懼,笑,不過是安慰他人的工具,我的自尊也同樣不允許我在失去視力和武功後表現出一絲絲的脆弱。也許再有個天,我的功力就能完全的恢復,而我的視力,也一定會逐漸的好轉。隔壁房間的門被闔上,我聽到流星低低的叫著,&ldo;師傅……&rdo;殘破的茅屋能指望有什麼隔音效果?清楚的我不想聽見都不行,看來我和他所有的話,他的師傅也一句都沒放過。&ldo;嗯。&rdo;溫柔的不象是他,溢滿關切,&ldo;快睡吧,很晚了。&rdo;&ldo;能不能不要趕楚姐姐走?&rdo;滿是祈求的語調,我的眼前浮現出小傢伙那雙閃閃亮亮的眼,&ldo;我喜歡姐姐。&rdo;那個冷漠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就在我靜靜的等待中時,我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呻吟,輕微的一劃而過,讓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ldo;嘩啦!&rdo;似乎是桌椅被什麼翻倒的聲音。&ldo;啪!&rdo;人體落地的聲音。&ldo;師傅……&rdo;是小流星驚恐的大叫,&ldo;師傅,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別嚇流星啊。&rdo;心頭一動,我翻身下了床,隔壁的房間裡已經傳來了流星無助的呼喚,&ldo;姐姐,楚姐姐,你快來看看師傅,師傅……&rdo;&ldo;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