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

第22頁 (第1/2頁)

何麗真聽到窗戶外面的cao場上有玩鬧的聲音。她走過去，站在窗邊往外看，有兩個班正在上體育課，男生在球場上玩球，女生依舊成群地聊天。忽然一個球場傳來歡呼聲，何麗真看過去，一個男生跳得老高，把半空中的球搶下來。是吳嶽明。他在，那萬昆呢？何麗真無意識地轉動眼睛，在cao場上找尋一圈，最後看見cao場看臺上坐著一個人。萬昆很安靜地坐在那裡抽菸，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不允許抽菸的規定在這個校園裡就像是笑話一樣。何麗真看著他的身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他沒去打球，是不是因為後背的燙傷沒有好。想到這，她的耳邊似乎又迴響起萬昆的話‐‐【你是怕別人知道你弄傷學生了麼？你不用擔心，沒人知道。】何麗真吸了一口氣，覺得胸口又窩了火，沒理由也沒借口，更沒處宣洩。☆、好不容易等到商潔的電話，何麗真揹著包來到校門口。商潔從車裡跟她招手，&ldo;麗真！這兒‐‐&rdo;&ldo;你這是什麼破學校啊。&rdo;上了車後，商潔說，&ldo;牆上都要掉渣了。&rdo;何麗真說：&ldo;還行吧，沒那麼誇張。&rdo;&ldo;嘁。&rdo;商潔說，&ldo;有啥好吃的飯店，推薦一個，我還沒吃飯呢，餓死了要。&rdo;何麗真搖頭，誠實地說：&ldo;不知道……&rdo;&ldo;得，我就知道。&rdo;商潔毫不意外地說，&ldo;根本沒去飯店吃飯吧。&rdo;何麗真說：&ldo;最近剛工作，事情很多。&rdo;商潔把車停到一邊，在導航上點了半天，最後確定一塊商業區。兩人找了一家燒烤店，商潔上來就點了四盤ròu。吃飯的時候，兩人閒聊了最近的情況。何麗真心裡有話，一直憋著，飯也沒有吃多少。&ldo;你倒是吃啊，不餓？&rdo;商潔問。&ldo;還行。&rdo;何麗真喝了一口水，終於開口了。&ldo;商潔。&rdo;&ldo;嗯？&rdo;&ldo;你……&rdo;何麗真看著她，說，&ldo;你還去過那裡麼？&rdo;&ldo;哪裡？&rdo;商潔吐了塊骨頭。何麗真說：&ldo;就是上次你帶我去的地方。&rdo;&ldo;什麼地方？&rdo;商潔皺眉，又咽了一塊ròu，才恍然說：&ldo;啊，你說那個酒吧？&rdo;&ldo;對。&rdo;&ldo;鏽季。&rdo;商潔總算是全想起來了，&ldo;沒去過，我這不是剛回來麼，直接就來找你了，怎麼了？&rdo;何麗真搖搖頭，&ldo;沒什麼。&rdo;商潔看著何麗真的眼睛，嘴裡咀嚼幾下，把筷子放下。&ldo;有事。&rdo;她簡單定論，&ldo;說吧。&rdo;何麗真也不是存心隱瞞，她跟商潔說：&ldo;我就是想知道，萬……就是上次你叫出來的男的，現在還在不在那工作。&rdo;商潔目瞪口呆地看著何麗真，&ldo;乖乖，到現在了你才想起來惦記人家？你這反射弧真是夠長的。&rdo;何麗真知道她誤會了，一時間耳根子都紅了。&ldo;不是，不是你想的。&rdo;商潔露出個瞭然的笑容，說：&ldo;沒事，你要真想見，我就抽空給你去看看。&rdo;何麗真搖頭，說：&ldo;我們說的是兩回事，商潔‐‐&rdo;她抬眼看著對方，緩緩地說，&ldo;那個人，是我的學生。&rdo;商潔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ldo;誰？哪個人是你學生？&rdo;何麗真說：&ldo;就是你選中的那個人，你說他……說他帶勁的那個……&rdo;商潔噗嗤一下樂了，&ldo;這你也記著？&rdo;何麗真皺緊眉頭，&ldo;商潔！&rdo;&ldo;好好好，說正事。&rdo;商潔拿起一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說：&ldo;怎麼是你學生了？&rdo;何麗真說：&ldo;當然是來上課了。&rdo;商潔有點難以置信地說：&ldo;他才念高三？天啊，看著可真不像。&rdo;何麗真說：&ldo;他今年二十歲了，休過學，還留過級。&rdo;&ldo;怪不得。&rdo;商潔說，&ldo;我就說不像十七八的，對了，叫什麼？&rdo;&ldo;萬昆。&rdo;商潔又吃了塊ròu，&ldo;那他在鏽季留了假名字。&rdo;何麗真微微坐直身子，說：&ldo;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