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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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幹什麼！&rdo;&ldo;你說幹什麼！？&rdo;那兩個民工模樣的人抓住陳路就不鬆手了，陳路甩開，他們依舊不依不饒。&ldo;不是我們刮的！他們弄的，你要找找他們！&rdo;陳路比那兩人壯了一圈，站他們面前，&ldo;滾你媽的。&rdo;&ldo;我們一直站在另一邊！你別想耍賴啊！&rdo;&ldo;哎哎哎。&rdo;穿著西裝的男士站出來，&ldo;停一下，停一下。&rdo;他雖然在跟這些人說話，可滿臉的不情願，&ldo;我說你們能不能注意點，這是醫院，喊什麼喊啊。&rdo;那兩人不說話了，這種僵持，口才不夠，那誰先開口誰吃虧。西裝男手掐著腰，一副訓話的樣子，&ldo;你們快點決定，我們這還有事呢，別想著賴賬，我們這前後腳看到的，能不能利索點，要不一起攤了。&rdo;&ldo;不是我們刮的！&rdo;陳路氣得都快樂出來了，他衝那個西裝男說：&ldo;你們過來的時候可看見了，我們可是空手，他們拿傢伙，你看看你車上的印子，那是人能撓出來的麼？&rdo;是不是人撓的不知道，但西裝男明顯覺得陳路的態度有點裝，他涼涼地睨他一眼，也沒說話。何麗真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小聲對陳路說：&ldo;你們刮到別人的車了？&rdo;陳路沒理她，接著跟西裝男說：&ldo;是我們的我不會賴，不是你也別想訛。&rdo;西裝男忍不住啐了一口，&ldo;訛？我們訛你？&rdo;他一邊說，誇張地掃視了陳路一遍，多餘不用說，眼神表明一切。男人都要臉面，就算是再低層的也一樣，陳路被他那一眼看的渾身是火。&ldo;你瞪什麼啊？&rdo;西裝男個頭不矮，可惜白斬雞的身段，嚇人不行，損人有一套，&ldo;你有瞪人的功夫趕緊賠錢行不行。&rdo;那倆人現在跟著湊熱鬧了，&ldo;賠賠賠！趕緊賠錢！&rdo;陳路本來就不太會說話，現在一個人對著三張嘴，更是被堵得嚴嚴實實的，他聲音大了起來，&ldo;誰賠錢！你讓誰賠錢！？你們刮的讓我們賠？&rdo;走廊盡頭的護士終於忍不了了，衝這邊喊了聲：&ldo;醫院呢，小點聲行不行！&rdo;靜了三秒。忽然一聲笑，何麗真看向後面，那個站得有點遠的胖子手cha著兜，輕飄飄地來了一句：&ldo;真是沒見過錢啊……&rdo;胖子聲音都偏細，這個也不例外，何麗真聽見他說話，感覺有點油膩膩的，他慢慢走過來，說：&ldo;等一會警察來了，你們自己商量好，我車的型號保險都跟你們透露過了，想賴是不可能的。&rdo;說完，他衝那個西裝男示意了一下，&ldo;我先出去透透氣，這太憋了，你在這看著。&rdo;何麗真覺得自己聽了個一知半解，到後來，追著問陳路，才問出事情經過。這幾個就是之前一直找萬昆和陳路麻煩的那夥人，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可奈何陳路和萬昆兩人太兇，一直僵持著，到後來已經完全不是為了搶活，而是專門想出口氣。今天傍晚時候，他們又來找茬，本來是沒什麼事的，但是他們動手期間，多了個外人‐‐就是吳威。原來吳威就住在輝運一期裡，兩個月前才搬的家，這幾天他生病請假在家，今天是因為嘴饞，想吃點零食，出去買的時候就碰見了萬昆一夥人。碰見了倒還好，繞開就行了，可吳威直腸子，他認識萬昆，他看見萬昆纏著一條胳膊還打架，就想報警，兩邊都不想叫來警察，那夥人也是打紅了眼，掄著棍子就照吳威過去了，萬昆是為了拉開吳威，才捱了一下。混亂之中，誰也沒注意刮碰到旁邊的一輛高階跑車上。結果車主回來了，就鬧出現在這個事。&ldo;如果不能認定的話，那一起賠麼。&rdo;何麗真問陳路。陳路臉色難看，&ldo;你知道他那車要賠多少錢麼？&rdo;&ldo;多少？是很好的車麼？&rdo;&ldo;沒記住叫啥，威什麼。&rdo;&ldo;威？&rdo;何麗真對車不瞭解，想來想去，&ldo;榮威？&rdo;&ldo;記不住了……&rdo;何麗真和陳路說話，旁邊的西裝男貌似聽到了，噗嗤一聲樂出來，好笑地說：&ldo;榮威？還捷達呢，那是威龍。&rdo;陳路也不懂威龍是什麼車，但他聽著西裝男那瞧不起人的語氣就惱火，可又不能拿人家怎麼樣。何麗真也聽出來了，稍稍有點窘迫，問他說：&ldo;那，颳得嚴重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