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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哪了？&rdo;何麗真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開一邊說：&ldo;隨便走走。&rdo;萬昆貼著何麗真進了屋子，門一關，他就低頭親她。何麗真皺著眉頭，也沒有躲，任他親個夠，說：&ldo;你身上是什麼味？&rdo;萬昆直起身，自己聞了聞，&ldo;哦，可能是漆料的味道，很嗆麼？&rdo;&ldo;還行。&rdo;何麗真拍拍他胳膊，&ldo;去洗手，我做飯了。&rdo;萬昆來的時候是下午，這頓飯說不好是中午的還是晚上的，何麗真在餐桌上把剛剛買的東西給他。&ldo;這個給你。&rdo;萬昆正一心一意地跟手裡的筷子作鬥爭，聞言抬頭，&ldo;啥啊？&rdo;&ldo;給你補充營養的。&rdo;&ldo;補充營養？&rdo;萬昆放下筷子，從袋子裡把東西拿出來。&ldo;這是啥？蛋白質粉？&rdo;&ldo;嗯。&rdo;何麗真夾了一口青菜，放到嘴裡，&ldo;剛剛在商場買的，給你補一補，胳膊好的快一點。&rdo;萬昆拿著罐子轉圈看了一遍，除了一張標籤，其他的地方都是英文，萬昆看也看不懂，放到桌上，說：&ldo;專門給我去買的？&rdo;何麗真筷子頓了頓，隨後自然地說：&ldo;對啊。&rdo;&ldo;多少錢啊。&rdo;&ldo;你管多少錢幹嘛。&rdo;何麗真拿筷子點了點他的碗，&ldo;快點吃飯。&rdo;萬昆跟小孩一樣，吃個飯的功夫，那罐蛋白質粉讓他拿起放下七八次。&ldo;你總看什麼？&rdo;何麗真吃的快，率先放下筷子。萬昆說：&ldo;看你送我的東西。&rdo;何麗真有點好笑，&ldo;就一罐營養品，給你吃的，不是看的。&rdo;萬昆說：&ldo;行行，我肯定吃的一點沫都不剩。&rdo;何麗真吃完飯，也沒有早下桌，她看萬昆終於不再糾纏那罐蛋白質，開口問他：&ldo;你工作還順利麼？&rdo;&ldo;順利。&rdo;何麗真說：&ldo;遇到什麼麻煩了麼？&rdo;萬昆從飯碗裡抬頭看她一眼，&ldo;當然沒有，能有什麼麻煩。&rdo;萬昆說的是實話，可能是他之前太背，老天爺都有點看不過去，最近的工作順利得都讓他有點不適應了。就跟陳路說的一樣，這種安紗窗的活，雖然不大，但是區域性很明顯。整個輝運一期，自從萬昆他們去了之後，從沒遇見過同行，偶爾有幾個去踩點的，看到已經有人跟物業談好了，也就走了。安紗窗不是什麼難活，雖然萬昆綁著一條胳膊，但幹起來也是綽綽有餘。輝運一期建成不久，房子銷售的還不錯，活多。現在正是裝修的高峰期，成天都有運水泥的，搞室內裝潢的，每天從早上七點開始，叮叮咣咣開始鑿牆，一直鑿到晚上九點才算停。在小區剛進大門的地方，有一處噴泉，雖然不見噴過，但是畢竟還是小區中心，張工託人跟物業打好了招呼，萬昆和陳路就在噴泉這裡，支了個攤，擺了幾種不同規格和材料的紗窗，陳路本想著坐在那等人來找，萬昆沒同意，先讓陳路在原位等著，他去小區裡轉了一圈。當時他那一圈轉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讓陳路拿了個小本，從手機裡調出來剛剛記下的所有單元門的密碼，讓陳路抄回去。&ldo;你從哪弄來的。&rdo;&ldo;找人問。&rdo;把密碼都抄完，萬昆說他們兩個輪班，一個守著攤位，一個去樓裡挨家挨戶地敲門問。後來萬昆發現這樣不行，因為陳路這個人‐‐不太會拉生意。&ldo;我說，你別總皺著個眉頭行不行。&rdo;萬昆說，&ldo;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啊，生怕別人見了你不繞道走是不是？&rdo;&ldo;你怎麼說話呢。&rdo;陳路也鬱悶，他長得兇也不是他的錯，&ldo;我跟他們都是好說好商量的，我又沒跟他們發火。&rdo;&ldo;你還想發火？&rdo;萬昆本來抽著煙，結果煙也不抽了，往地上一摔，踩一腳，&ldo;得了，以後你就看著這，有人來問你就記下來，我去敲門拉生意。&rdo;陳路也不愛去，萬昆提議正合他意，&ldo;行，你去。&rdo;&ldo;我告訴你，別就記個樓牌號，你把業主的名字，家裡電話都記下來。&rdo;萬昆叮囑。&ldo;行了行了，知道了，這麼多事。&rdo;陳路雖然嘴裡抱怨，但是幹起活來還是很賣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