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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米盛噗嗤一聲笑出來，輕聲細語道：&ldo;之前沒什麼好笑的，你這句話倒是給我提供笑點了。&rdo;宋柏楊也不生氣，扯了扯嘴角，說：&ldo;你去高喜文那也是這樣？&rdo;米盛：&ldo;不，高導演多務實，不需要我笑。&rdo;宋柏楊：&ldo;你是不是還為十年前的事情生氣呢？&rdo;米盛做詫異狀，&ldo;喲，我還以為宋老闆貴人多忘事，早就不記得了呢。&rdo;宋柏楊冷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悠哉道：&ldo;算了吧米盛，都過去多少年了，再大的事也該消停了。何況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當時我真跟你一起出櫃了，那結果就是大家一起死。兩敗俱傷，有什麼好處？你看現在我還可以幫你，這樣多好。&rdo;米盛聽完這番言論，也提不起興致說別的了，點頭道：&ldo;是啊。&rdo;米盛的臉龐因為酒精的刺激泛著淺色的紅，那略帶鄙夷和痛恨的神態宛如點睛之筆，讓他倍加炫麗。宋柏楊醉眼看花，心神震盪，忍不住撲了過去。他來之前就已經喝了很多酒，現在腳下不穩，匆忙之間將手裡的紅酒灑在了米盛的襯衫上。米盛的心跟著襯衫一起涼了。&ldo;你起來！酒灑我衣服上了！&rdo;&ldo;灑就灑，我給你買新的。&rdo;宋柏楊虎聲虎氣，重重的身體壓在米盛身上，捧著米盛的臉頰使勁撫摸。&ldo;要什麼我都給你買，看你這寒酸日子過的。&rdo;宋柏楊粗暴地撕開米盛的衣服，看著身下蒼白光潔的軀體，他眼睛都快淌血了。&ldo;……太好了，太好了。&rdo;他癔症般嘀咕，&ldo;這些年我找了那麼多小男孩，沒一個能跟你比。&rdo;不知是不是時間相隔太久的緣故，米盛覺得宋柏楊的臉好陌生。尤其離近了看，他整過型的下頜和頻繁打針的臉是那麼的僵硬，雙眼瞪圓一眨不眨的樣子就像蠟人一樣恐怖。太奇怪了。米盛膽寒發豎，毛骨悚然。當年他是怎麼喜歡上這個男人的，他是蠢成什麼樣才會因為他毀掉半生。米盛懼怕起來，他想推開宋柏楊，但宋柏楊力氣太大了，他根本無從還手。宋柏楊魔怔地看著米盛的身體，襯衫還有一顆紐扣繫著，他用力一撕，紐扣被扯掉，骨碌碌地滾到地上。衣服壞了。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敏感程度也倍增。米盛聽到紐扣崩出去的細微聲音，在地板上一彈一彈的，滾到角落裡。他忽然想起某個小孩在聖誕節時給他寄的那張明信片。一念至此，米盛眼眶猛然熱了，他使盡全力將騎在身上的宋柏楊推了出去。宋柏楊摔下沙發，後背撞在椅子上，破口大罵，&ldo;你幹什麼？！&rdo;米盛翻身下地，第一件事是跑去找那顆紐扣。紐扣落在桌角的位置，他將紐扣裝進褲兜，與宋柏楊拉開距離。宋柏楊捂著腰從地上站起來，看到米盛嚴陣以待的樣子，怒極反笑。&ldo;行……行行行。&rdo;他手掐著腰，頻頻點頭。&ldo;沒事，你不願意就不做。&rdo;宋柏楊回到沙發邊坐下，重新翹起腿，笑道：&ldo;不用怕，我不會碰你了。&rdo;米盛沒動。宋柏楊聳聳肩，也不再勸。&ldo;真的，你放心，我會安排人照顧你母親，畢竟不知道我倆關係的時候，她對我還挺好的……&rdo;說到這，宋柏楊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ldo;我真想念她做的八寶飯，這些年我在好多酒店點過這道菜，可總覺得味道不正，再也沒有過那時的感覺了。&rdo;米盛在宋柏楊發怔的時候偷偷離開房間，他出了酒店，一連跑出兩條街才停下。突然之間的劇烈運動讓他胃中不適，他扶著一棵樹在路邊吐了。之前沒怎麼吃東西，他吐的都是剛剛喝的紅酒。吐了也好，米盛捂著胃，最好把這一切都吐了才好。米盛回到住處，鞋都沒脫直奔洗手間，將襯衫脫下泡到水裡。他搜了網上的方法，用熱水，用醋，用鹽，用一切他能想到的方法洗襯衫。洗到最後手掌都皺了，可衣服上的紅酒漬還是很明顯。渾身乏力地看了一會，米盛關掉水龍頭，拎著溼漉漉的襯衫回屋。因為著急，他進屋時燈也沒有開，去門口摸開關，回頭，就看見母親悄無聲息地站在客廳裡。米盛嚇得心跳都快停了。他來到母親身邊。&ldo;媽，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