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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筆帶過,陳銘生也不喜歡刨根問底。他覺得這女人簡直神奇。&ldo;那,你來做什麼?&rdo;陳銘生見楊昭沒有說話,開口問。楊昭看著陳銘生的目光慢慢變得有些奇怪,陳銘生看了看自己,覺得沒什麼問題。&ldo;怎麼了?&rdo;楊昭搖搖頭,想了想,又說:&ldo;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屋。&rdo;&ldo;什麼?&rdo;難道自己這麼明顯的拜訪他也看不出來?楊昭心裡覺得很奇怪,在她的認知裡,或者在她的立場中,現在陳銘生就應該請她進屋才對。陳銘生看著面前的女人,覺得自己腦袋很不夠用。不過基本的察言觀色他還是懂的,他側過身子,對楊昭說:&ldo;先進屋吧,外面太冷了。&rdo;楊昭點頭,&ldo;好。&rdo;陳銘生先進屋,楊昭跟在他身後,站在門口打算脫鞋,陳銘生看見了,對她說:&ldo;不用了,就這樣進吧,屋裡也沒地板。&rdo;楊昭看了一眼,這屋子全是水泥地,的確沒有必要脫鞋。房間不大,一室一廳,一個洗手間,廳裡擺著一個圓桌,看起來是當餐桌用的,廚房在客廳的角落裡。這整個房子看起來還沒有楊昭公寓的一個屋大。房子小,東西卻不少,但沒有凌亂地堆放,而是分門別類放在一起,所以屋子看起來很整齊。陳銘生帶楊昭往臥室走,楊昭打量著他的背影。直到現在,她才仔細地將他看了一遍。陳銘生下身穿著一條白色運動棉長褲,右腿的褲腿並沒有挽起來,空蕩蕩的,在他一走一動間隨便擺動。而他的上身……楊昭想,這個年代,穿背心的男人真不多了。陳銘生穿著一條黑色背心,緊貼在身上。他上肢十分結實,並不是特別塑造的健壯,而是彷彿長年累月、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充滿力量感的身材。楊昭是學藝術出身,她在陳銘生的身後一塊肌ròu一塊肌ròu地辨認著。陳銘生帶著楊昭進了臥室。&ldo;楊小姐,我這‐‐&rdo;&ldo;叫我楊昭。&rdo;陳銘生一頓,然後說:&ldo;我這地方小,你先坐這裡吧。&rdo;楊昭看了一眼,陳銘生的臥室的確很小,屋子裡的傢俱很少,只有一張c黃、一個c黃頭櫃、一個電視機、還有一個短沙發。楊昭坐到沙發上,陳銘生說:&ldo;我去給你倒杯水。&rdo;楊昭點點頭。&ldo;謝謝。&rdo;陳銘生到廳裡燒水,楊昭看到臥室連著一個陽臺。和她家的落地陽臺不同,這是真正的陽臺。楊昭看了一會,剛想站起來過去看看,陳銘生端著水回來了。她看他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拄著柺杖,很不方便,連忙站起來接過水。楊昭低頭喝,陳銘生低頭看。楊昭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半身裙,上身穿著灰色的毛衣,外面披著風衣,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看起來簡單而知性。陳銘生看到她微微彎曲的細長的脖頸,在楊昭喝完水前,移開了目光。&ldo;謝謝。&rdo;楊昭把水杯還給陳銘生。陳銘生接過,對楊昭說:&ldo;那……你來做什麼。&rdo;陳銘生問:&ldo;你來做什麼?&rdo;他感覺楊昭來這的唯一理由就是還東西,可他並沒有看見楊昭帶假肢來。&ldo;我來找你。&rdo;楊昭回答。&ldo;找我?&rdo;陳銘生看著她,說:&ldo;有什麼事麼?對了,我病好的差不多了,你把東西還我吧。&rdo;楊昭沒有回答,而是微微歪著頭看了看他,似乎在判斷他說的&ldo;病好的差不多&rdo;有沒有可信度。最後她點點頭,說:&ldo;看起來是好了。&rdo;陳銘生:&ldo;那‐‐&rdo;&ldo;病好了為什麼不來找我。&rdo;楊昭先一步說。陳銘生:&ldo;我這幾天有事情,沒抽出時間。&rdo;&ldo;什麼事?&rdo;楊昭皺起眉頭,&ldo;你去開車了?&rdo;陳銘生:&ldo;沒有。&rdo;說完他看了楊昭一眼,&ldo;我這樣怎麼出車。&rdo;只要不傻,應該都能聽出陳銘生這話裡帶著點責怪的意思。但楊昭不是一般人,就算聽出了責怪,只要她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也半分動搖都沒有。她對陳銘生說:&ldo;你先坐下吧。&rdo;陳銘生合計著這裡到底誰是主人,不過他也沒多話,坐到了c黃上,看著楊昭坐在沙發上。兩人對視了一會,陳銘生忽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