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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不像?&rdo;陳銘生放開楊昭,向後靠了靠,上下打量楊昭,說:&ldo;你長得很年輕,我還以為你才二十三四歲。&rdo;不管怎麼說,被人說年輕總是讓女人開心的,楊昭說:&ldo;你呢,多大了。&rdo;陳銘生說:&ldo;三十四。&rdo;楊昭點點頭,陳銘生抽完了煙,把菸頭掐掉,對楊昭說:&ldo;你走吧。&rdo;楊昭站在他面前,也沒有話,也沒動。陳銘生又說了一遍,&ldo;走吧。&rdo;&ldo;陳銘生。&rdo;楊昭忽然叫了他的名字。陳銘生看著她,楊昭說:&ldo;你不要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rdo;陳銘生笑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神情明擺了就是說‐‐&ldo;你這話聽著不怎麼可靠。&rdo;楊昭自然也看出來了,她解釋道:&ldo;今天、今天是……&rdo;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顏色已經開始泛紅。她想表明今天她的確有些反常,從前她不會做這種事情。&ldo;我是‐‐&rdo;她想給自己找理由,憋了很久,終於說出一句:&ldo;我想見你。&rdo;陳銘生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他看了看地面,對楊昭說:&ldo;見我幹什麼。&rdo;楊昭:&ldo;不知道,就是想見你。&rdo;她忽然覺得,不用想什麼理由,直接說真話簡單多了。像現在,她說完了緣由,換成陳銘生沉默了。他又拿了一根菸出來,點著火。&ldo;我沒什麼可圖的。&rdo;他說。楊昭:&ldo;我也沒打算圖你什麼。&rdo;陳銘生沒有說話,楊昭覺得差不多了,對他說:&ldo;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rdo;楊昭到沙發上取回風衣,穿戴好。陳銘生一直叼著煙坐在c黃上看著她。楊昭穿好後,陳銘生開口:&ldo;下次是不是把我的東西拿過來。&rdo;楊昭衝他淺笑了一下,說:&ldo;好。&rdo;陳銘生沒有起身送她,楊昭走出臥室,陳銘生倒在c黃上,回想剛剛那個笑容。剛想了個開頭,就聽見外面楊昭的聲音。&ldo;你家的門是壞的麼?為什麼我打不開‐‐?&rdo;陳銘生:&ldo;……&rdo;他幾乎是樂著站起來,拿過柺杖,去給楊昭開門。楊昭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說了句謝謝,瀟灑地離開了。臨走時,她有意無意地低頭看了一眼‐‐陳銘生的拖鞋只露出一半,剩下的藏在了長褲中。但她還是在那麼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給予自己的猜測一個肯定的回答。沒錯,就像她說的那樣‐‐深藍色的澡堂拖鞋。楊昭的高跟鞋聲漸漸消失在樓道中,回到車上,她拉下鏡子看了看,發現自己臉色很輕鬆。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場難以形容的見面。總結起來就是十分的矛盾‐‐既盲目莽撞,又充滿了目的性。在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發愣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家裡來的。&ldo;喂。&rdo;&ldo;小昭。&rdo;電話另一邊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ldo;爸。&rdo;楊昭有些奇怪,她父親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ldo;什麼事?&rdo;&ldo;你弟弟在你那麼。&rdo;&ldo;小天?&rdo;楊昭微微坐直身體,&ldo;不在,他沒在學校麼。&rdo;楊父沉默了一會,然後對楊昭說:&ldo;學校剛才來了電話,他已經三天沒去上學了。&rdo;&ldo;什麼?&rdo;楊昭皺起眉頭,&ldo;是孫老師打來的?&rdo;&ldo;恩。&rdo;楊昭說:&ldo;我知道幾個地方,先去找一找,晚些給你電話。&rdo;&ldo;好的。&rdo;楊昭本要掛掉電話,誰知楊父在靜了一會後又開口了。&ldo;小昭……你弟弟……&rdo;&ldo;怎麼。&rdo;楊父的聲音有些低沉,說道:&ldo;錦天跟一般孩子不同,現在這個年紀又正是小孩子叛逆的時候,要是沒弄好的話很容易跌跟頭的。他父母走的早,他又不願意聽我和你媽的話,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多幫幫他。&rdo;楊昭頓住,這番話若是出自別人之口,倒沒什麼奇怪。但是按照楊家向來的慣例,楊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代表他對楊錦天下了苦心。楊昭半響才開口,聲音同以往一樣平淡。&ldo;我知道,我留在國內就是為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