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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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時候，她看見很多人堆在兩個車廂交接的地方，有人坐在行李上，有人直接坐在地上。她覺得頭似乎更暈了。坐回座位的時候，楊昭把梨還給了陳銘生。陳銘生看著她，&ldo;怎麼了？&rdo;楊昭說：&ldo;吃不下。&rdo;陳銘生看了看楊昭的臉色，說：&ldo;你覺得不好受麼？&rdo;楊昭點頭，&ldo;有一點。&rdo;那個吃小零食的男孩沒有把東西吃完，剩下的半袋放到桌子上，楊昭低下頭，不去看它。陳銘生有些擔心，&ldo;要不要喝點熱水。&rdo;楊昭想起那個廁所，搖搖頭，&ldo;不用了。&rdo;她拉著陳銘生的手，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然後頭輕輕枕在他的肩膀上。陳銘生還是有些擔心，&ldo;真的沒事？&rdo;楊昭說：&ldo;沒事，就是有點暈車，我休息一下。&rdo;陳銘生握住楊昭的手，楊昭的目光垂在膝蓋上，陳銘生的手骨節分明，看起來有些幹，有很好看的骨節和輪廓。楊昭閉上眼睛，儘量不去想那些奇怪的味道。車開了三個多小時，廣播一直在播餐車的廣告，陳銘生問楊昭：&ldo;餓沒餓？&rdo;楊昭搖頭，別說吃飯，就連想一想吃飯她都覺得受不了。楊昭說：&ldo;你餓了麼。&rdo;陳銘生說：&ldo;還行。&rdo;楊昭說：&ldo;那我陪你去吃點東西吧。&rdo;陳銘生說：&ldo;我吃點麵包就行，不用去餐車。&rdo;他從旅行包裡拿出一袋麵包，又翻出點醬牛ròu。楊昭看著他吃東西，麵包的清香味道總算是讓她覺得好過了點。好不容易撐到下午三點多，列車開到了北京站。楊昭從車上下去，呼吸到外面的空氣，覺得頭腦清醒了很多。陳銘生跟在她身後，說：&ldo;好點了麼。&rdo;楊昭說：&ldo;沒事了。&rdo;她對陳銘生說：&ldo;下趟車是幾點？&rdo;陳銘生說：&ldo;五點多。&rdo;楊昭點點頭，說：&ldo;那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rdo;雖然不是節假日，但北京站依舊人山人海，一整條火車的人下來，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楊昭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陳銘生跟在她右邊。楊昭一直注意著陳銘生，在這樣的人潮中，陳銘生走的很費力。他的柺杖不能邁得太開，也不能縮得太往裡。很多急著趕滾梯和地鐵的人都拼命往前擠，楊昭緊緊拉著陳銘生左手，從人群裡拽了出去。&ldo;等下。&rdo;楊昭說。他們等著大批的乘客都走完了，才再次下去。&ldo;找個地方坐一會吧。&rdo;楊昭說。陳銘生說：&ldo;你還沒吃飯，找個吃飯的地方等。&rdo;&ldo;嗯。&rdo;最後楊昭和陳銘生來到一家二樓的快餐店，楊昭點了一碗麵條。在前面點完了飯，楊昭轉過頭，看見陳銘生坐在座位上，眼睛看著面前的桌子，不知在想寫什麼。&ldo;小姐你的找錢。&rdo;服務員說。&ldo;哦。&rdo;楊昭轉過頭，拿過找回的零錢，&ldo;謝謝。&rdo;她回到座位上，陳銘生抬起頭，&ldo;點完了？&rdo;&ldo;嗯。&rdo;楊昭坐下，看了看陳銘生，有些欲言又止。陳銘生說：&ldo;怎麼了。&rdo;楊昭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ldo;沒什麼。&rdo;楊昭看出來，陳銘生有些低沉。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楊昭對他很敏感，她能察覺到他看似平常的語氣裡，夾雜著一些低迷。楊昭不想讓他有多餘的心情，可是有些事情太過現實，不是他們能控制的。麵條很快端上來，楊昭吃了兩口，就聽見陳銘生低聲對她說：&ldo;我去換票吧。&rdo;楊昭說：&ldo;換什麼票。&rdo;陳銘生說：&ldo;把票換成動車吧。&rdo;楊昭夾著麵條的手頓了頓，說：&ldo;不用。&rdo;陳銘生說：&ldo;等下還有六個多小時，我怕你難受。&rdo;楊昭沒有說話，她的確不能對他撒謊說她做那個車並沒有覺得難受，但是她也並不想陳銘生去換票。好像她心裡也有一絲古怪的堅持‐‐似乎換了這張票，她就等同於承認了一些東西。楊昭把筷子放下，坐直身體，看著陳銘生說：&ldo;不用換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