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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還想說什麼,陳銘生開口,&ldo;你在這裡等我。&rdo;楊昭看著他,他的目光很冷靜,楊昭點點頭,說:&ldo;你自己小心。&rdo;她看了看那兩個人,又對他說:&ldo;如果有麻煩就告訴我。&rdo;陳銘生點點頭。陳銘生被乘警帶走,楊昭一個人坐回原來的位置,周圍的人看乘警走了,一時間熱鬧起來,都在討論到底怎麼了。&ldo;那人幹啥的,好厲害啊。&rdo;&ldo;你們說被抓走的是因為啥,我看可能是小偷。&rdo;&ldo;我看不像。&rdo;&ldo;……&rdo;楊昭對面的大學生好奇地看著她,旁邊坐著的幾個人也都湊過來,說:&ldo;那男的是你什麼人啊。&rdo;楊昭看了問話的男人一眼,沒有說話。&ldo;他那腿怎麼弄的,之前是幹啥的,感覺打架很厲害啊。&rdo;楊昭轉過頭,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那人見楊昭這個表情,訕訕地坐回了原位。那個大學生探過身,小聲地問道:&ldo;姐,他是幹啥的啊。&rdo;楊昭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她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外面沒有景色,漆黑一片。她的臉上很平靜,但是腦海裡卻在飛速地思考。她在想那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陳銘生如果被反咬一口怎麼辦,他有足夠的法律知識來保護自己麼。過了好長時間,陳銘生回來了,但那兩個人沒有。楊昭緊緊看著他,陳銘生衝她笑了笑,低聲說:&ldo;沒事的。&rdo;陳銘生坐下,車廂裡很多人都在看他,剛剛那個問楊昭問題的男人再一次開口,這回他直接問了陳銘生:&ldo;兄弟,你被叫去幹啥了?&rdo;陳銘生淡淡地說:&ldo;沒什麼。&rdo;那人又問:&ldo;剛才那倆人怎麼回事啊。&rdo;陳銘生看起來並不是很想回答他,楊昭替他開了口。&ldo;這位先生,如果你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去問乘警。&rdo;男人覺得楊昭有點多事,閉上嘴不問了。楊昭拉著陳銘生的手,低聲說:&ldo;來。&rdo;陳銘生順從地跟著她起身,來到熱水器旁的空當位置,她鬆開手,先問了一句:&ldo;他們沒為難你吧。&rdo;陳銘生搖搖頭,&ldo;沒有。&rdo;楊昭抱著手臂,一語不發地看著他。陳銘生低聲說:&ldo;嚇到你了麼。&rdo;楊昭:&ldo;嗯。&rdo;陳銘生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ldo;抱歉……&rdo;楊昭說:&ldo;他們是什麼人,你為什麼去找他們麻煩。&rdo;陳銘生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熱水機,下面放著一盒不知道誰扔在這的泡麵,他靜默了一會,楊昭說:&ldo;陳銘生。&rdo;陳銘生轉過眼看著她,低聲說:&ldo;你看到剛剛那個從廁所拉出來的人麼。&rdo;楊昭回想了一下,說:&ldo;看到了,乘警叫他他為什麼不出來。&rdo;陳銘生說:&ldo;他在廁所裡吸毒。&rdo;楊昭好像沒聽清。&ldo;什麼?&rdo;陳銘生說:&ldo;他的毒癮犯了,在裡面吸毒。&rdo;楊昭半張著嘴,看著陳銘生好一會,然後看向一邊,靜了一下,又轉過來,說:&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do;陳銘生說:&ldo;八點四十分鐘左右。&rdo;楊昭一頓,陳銘生的回答,聽起來普通,但是仔細一想,又給人一種不太平常的感覺。他沒有說是那個男的幹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沒有說是楊昭和他做了什麼的時候,而是直接說‐‐八點四十分。列車在軌道上行駛,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廣播播報,馬上到達五臺山站,請要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準備。陳銘生說:&ldo;等下,我得去派出所做個記錄。&rdo;楊昭沒有說話。陳銘生張了張嘴,看起來有想說的話,可他看見楊昭的眼睛,最後又把嘴閉上了,最後只低低地說了一句:&ldo;……對不起。&rdo;楊昭心裡的一塊石頭,忽然就放下了。陳銘生待她很好。他有自尊,有原則,也有自己的堅持。楊昭低聲說:&ldo;咱們回去收拾一下吧,等下我陪你一起去。&rdo;陳銘生的目光好像含著一股濃濃的霧氣,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