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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生也想起來了,他對楊昭說:&ldo;我沒找到水,這是現燒的,拆了你一個新鍋。&rdo;楊昭靜默片刻。陳銘生以為她生氣了,又道歉說:&ldo;不好意思,沒經過你允許就‐‐&rdo;&ldo;我家有鍋?&rdo;&ldo;啊?&rdo;楊昭看著陳銘生,滿眼疑問。&ldo;我家有鍋?我怎麼不知道?&rdo;陳銘生覺得這女人有些跳脫,他斟酌了一下,對她說:&ldo;有一口,沒拆封的,放在廚房最下面的櫃子裡。&rdo;他怕她還想不起來,還仔細描述了一下,&ldo;一口奶鍋,牌子是蘇泊爾,不鏽鋼的。&rdo;楊昭面無表情地回想著,然後輕輕地啊了一聲。&ldo;是買廚具贈送的,我想起來了。&rdo;陳銘生不知道說什麼,就點了點頭。楊昭看著陳銘生,忽然說:&ldo;你身體不舒服麼?&rdo;陳銘生看了她一眼,楊昭說:&ldo;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rdo;陳銘生下意識地低下頭。他的確覺得有些難過,衣服還是潮的,粘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很難受。尤其是右腿的地方,脹痛無比,陳銘生很想去趟洗手間,他懷疑腿已經感染了。楊昭見他不說話,差不多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她端著水杯去廚房,奶鍋裡還有半鍋水,楊昭倒了杯子裡剩下的水,又重新盛滿,然後回到客廳。她把水遞給陳銘生,說:&ldo;你是不是也受寒了。&rdo;她將茶几上的藥拿起來看了看,&ldo;你也吃點藥吧。&rdo;陳銘生接過水杯,並沒有喝水。他對楊昭說:&ldo;謝謝,我沒事,不用吃。&rdo;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他的確受了點寒,但是這不是問題所在,這些藥治不了他的腿,吃了也沒用。楊昭說:&ldo;你是哪裡不舒服。&rdo;陳銘生沒有向外人解釋自己傷情的習慣,他只是搖搖頭,說:&ldo;我沒事,過一會就好了。&rdo;楊昭聽出他的拒絕,沒有再說什麼。又坐了一會,外賣送到了。楊昭將外賣取回來,放到茶几上拆開。她拆到一半就停下了。陳銘生看了看她,楊昭說:&ldo;就一副筷子。&rdo;陳銘生說:&ldo;再拿一副就行了。&rdo;楊昭抬眼看著他,說:&ldo;我家沒筷子了。&rdo;&ldo;……&rdo;陳銘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下巴輕揚了一下,說:&ldo;那你吃吧。&rdo;&ldo;不行。&rdo;楊昭搖搖頭,&ldo;我點的是雙人份的,怎麼就給我一副筷子,你先吃,我打電話叫他們送過來。&rdo;陳銘生不知道一雙筷子有多嚴重,要再讓人跑一趟,他想了想,對楊昭說:&ldo;不用了,我用勺子吧,剛才那個拆開的鍋裡贈送了一個勺子。&rdo;&ldo;是麼?&rdo;楊昭站起來去廚房,半響,她拿出一根長長的勺子出來。&ldo;你確定這個能吃飯?&rdo;陳銘生點點頭,&ldo;行,就給我這個吧。&rdo;楊昭把勺子遞給他,然後兩個人一語不發地開始吃東西。陳銘生吃飯端著飯盒,他吃得很快,勺子基本是扒飯用的,吃得也還算流暢。他想快點吃完,趁著腿還沒完全發作趕快離開。楊昭吃得比陳銘生慢了許多,陳銘生的速度給了她莫名的壓力,她吃了一點就放下了。陳銘生的飯吃得很乾淨,一粒飯粒都沒剩。他將飯盒放到桌子上,說:&ldo;謝謝你招待,我得走了。&rdo;楊昭點點頭,他的確該走了。陳銘生伸手拿柺杖,柺杖在沙發右邊搭著,他探身去夠的時候難免壓到右側的肢體,楊昭看見他頓了一下,眉頭皺起,暗自咬了咬牙,強撐著一樣將柺杖拿到手。陳銘生站起的一瞬間,肩膀是塌著的,這說明他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陳銘生一頭冷汗,心裡低罵一句,越是不想來的就越來。楊昭沒有多想,在他左腿哆嗦地顫抖時,站起身來扶住了他。&ldo;你怎麼樣?還行不行?&rdo;&ldo;你還行不行?&rdo;楊昭抓住陳銘生的手臂,後者的手臂繃得很緊。陳銘生臉白了白,穩住了身子。&ldo;多謝。&rdo;楊昭看他一頭汗水,皺眉說道:&ldo;你是不是不舒服?&rdo;陳銘生搖頭,說:&ldo;沒事。&rdo;楊昭低頭看了一眼,陳銘生的右胯一直在細微的顫抖。她抬頭,陳銘生的臉近在咫尺。楊昭稍稍往後一點,對陳銘生說:&ldo;你這樣不行,我帶你去醫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