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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說不過你。&rdo;冬菇無奈地搖搖頭,&ldo;好吧,是我膚淺了。&rdo;她倒了一杯給羅侯,羅侯接過一飲而盡。冬菇小聲同他道:&ldo;慢點喝,別漲了胃。&rdo;嘴裡說著,手上又給他倒了一杯。羅侯這回聽話喝得慢了些,冬菇一邊手放在他背後,輕輕為他紓背。安勍低眉垂眸,靜靜地看著手中杯盞。抿進一口,盡是苦澀。飲過茶水,羅侯回去酒肆,安勍也繼續作畫。冬菇心裡想去陪羅侯,可是又不能放安勍一個人在家,只好看看書寫寫字打發時間。經過早晨的指點後,冬菇沒有再對安勍說什麼,繪畫本是看個人悟性,若沒練習,單純靠理論,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進展和突破的。快近日落的時候,安勍的侍衛成泉到冬菇家中,來接他回客棧。安勍練習接近尾聲,成泉就安安靜靜在院落中等著,冬菇本想讓她進屋裡等,可她沒有同意。&ldo;齊姑娘不必在意我,你有事便忙,我在此等候就好。&rdo;冬菇也沒再堅持,回到火房開始準備晚飯。再次看見成泉,冬菇提了幾分戒備。成泉給她的感覺與廖文介不同。廖文介是那種自由隨意的人,即使是當過兵,也給袁將軍做過事,可是性格中那一份狂妄不羈肆意隨性卻一直沒有變。而成泉不同,冬菇可以感覺到,成泉的一切都是以安勍為中心的,雖然她們接觸的時間不長,可她那種忠誠與盡職冬菇可以感受得到。廖文介與成泉唯一相像的一點,恐怕就是同樣武功高強,身手利落。也不知她們二人誰更厲害些……&ldo;再燒下去,鍋都要漏了。&rdo;冬菇猛地回神,詫異轉頭,發現安勍負手立於火房門口,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再轉頭看看鍋,水早就烤乾了,正散著濃濃的糊味。冬菇伸手扇扇濃煙,從水缸裡舀了一碗水倒進鍋裡。安勍看她手忙腳亂,笑道:&ldo;冬菇在想什麼,怎麼這麼出神?&rdo;&ldo;我……&rdo;冬菇啞然,&ldo;一時愣住了,也沒有想什麼。&rdo;安勍道:&ldo;今日天色不早,我要告辭了。&rdo;冬菇道:&ldo;好,我送送你。&rdo;安勍擺手,&ldo;不必了。&rdo;他笑了笑,&ldo;看好你的鍋吧,別等下又糊了。&rdo;冬菇尷尬的臉上微紅。安勍衝她拱了拱手,&ldo;徒兒拜別師父,我們師徒明日再聚。&rdo;&ldo;你若不笑成這樣,我倒是很期待與你明日再聚……&rdo;&ldo;哈,請。&rdo;安勍也不多說,轉身離去。冬菇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微微疑惑。這小王爺年紀輕輕,想不到城府如此深沉,雖是個男子,卻滿腹經綸才華橫溢,而且心機藏得她連一點都發現不了。若不是廖文介同她說過事情來龍去脈,她真的想象不到,安勍的一舉一動都是別有用心。畢竟,他的語言舉動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回去的路上,安勍的馬車與欲歸家的羅侯擦肩而過。安勍坐在車中,並不知曉。駕車的成泉與羅侯四目相對,馬車與人瞬息相錯,而這兩人皆牢牢地記住了對方的眼神。相錯而過,成泉轉頭看了看羅侯的背影,而男人卻始終沒有回頭。棋逢對手,狹路相逢。羅侯。成泉再一次在心裡默默唸出這個名字。隨著調查的深入,她發現事情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她已經得知羅侯當兵的兩年是怎樣的情況,可是還有兩年,羅侯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查詢不到什麼。而且,不只是他,還有另外一些人,也在軍中除名難尋蹤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馬鞭被緊緊攥住,成泉眉頭緊皺。回到客棧,安勍將成泉叫到屋子裡,成泉將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稟報。安勍也聽出一絲奇怪的意味。&ldo;兩年時間,憑空消失。&rdo;他手指輕輕敲打桌面,&ldo;有古怪……&rdo;&ldo;是。&rdo;成泉道,&ldo;屬下也覺得事情很奇怪,但是戰爭結束後他並沒有回到家鄉。&rdo;安勍道:&ldo;他的腿是什麼時候斷掉的。&rdo;成泉道:&ldo;這……具體不知,但一定不是戰爭期間。&rdo;安勍道:&ldo;既然不是戰爭期間,那一定是後兩年了。&rdo;他微微沉思,&ldo;你說還有幾個人同羅侯一樣,在戰爭結束後沒有回到家鄉,這幾個人的身份能確定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