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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滯道：&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羅大人是聰明人，相信斷不會做傻事。&rdo;羅慈道：&ldo;當然。&rdo;她一手伸出，輕輕的搭在風滯的肩膀上。&ldo;羅慈之所以如此唐突，問了這許多失禮問題，是想請風姑娘幫一個忙。&rdo;她那手一放，風滯的眉眼立馬就變了，眉目溫柔，婉轉含情。&ldo;大人……你想讓風滯做什麼？&rdo;羅慈緩道：&ldo;我想請你在羅侯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殺了齊冬菇。&rdo;風滯道：&ldo;殺了齊冬菇？為何？&rdo;羅慈嘆道：&ldo;實不相瞞，羅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現在又落得如此境地，我實在入心不忍。待此事過後，我想同丞相求情，留羅侯一命。&rdo;風滯道：&ldo;風滯也有弟弟，自然能體會羅大人的兄妹之情。只是，這同殺齊冬菇有何關係。&rdo;&ldo;為羅侯。&rdo;羅慈道，&ldo;是賞他，也是懲他。&rdo;&ldo;哦？此話怎講。&rdo;&ldo;我不知那女人為何要娶羅侯，不過他們成親之後，齊冬菇不顧羅侯身體不便，讓他勞累諸多。可憐羅侯性格沉悶，又初識情愛，迷惘其中，處處為她說話。我幫他看透一切，予他短痛而避開長悲，這是賞他。&rdo;風滯輕笑，&ldo;那懲他呢？&rdo;羅慈又道：&ldo;為了那證物一事，整個相府奔勞多年，不管有什麼理由，羅侯知而不報，藏而不交，都是大錯。齊冬菇雖不佳，可對羅侯來說也是重要之人。殺了她，是對羅侯這些年做的錯事的微微懲罰。&rdo;風滯道：&ldo;你可有想過，如殺了齊冬菇，令兄的感受。&rdo;&ldo;呵。&rdo;羅慈笑道，&ldo;感受，他能有什麼感受，最多難過幾天，他這個人從小對周圍事物便不上心，死一個齊冬菇，對他是打擊卻也影響不了什麼。日後我定會讓他過上比現在好幾番的生活。&rdo;風滯一邊聽羅慈的話，一邊在空地上踱步，山間夜色淒涼，寂靜無聲，只能瞧見一輪明月，高懸天際。半響，風滯輕道：&ldo;羅大人，不管原因是不是你說的這般……你想讓我幫你殺齊冬菇，我都可以答應。&rdo;&ldo;多謝風姑娘。&rdo;&ldo;不過‐‐&rdo;風滯話鋒一轉，眉眼也犀利不少。&ldo;有一點，我希望羅大人能知道。&rdo;&ldo;風姑娘有話請講。&rdo;風滯緩道：&ldo;我可以幫你殺齊冬菇，是因為殺她不壞相爺大事。&rdo;羅慈點頭，&ldo;這是自然。&rdo;風滯又道：&ldo;相爺器重羅大人，對羅大人的約束也十分寬泛……但這不代表，羅大人就可以隨心所欲。&rdo;羅慈微微挑眉，&ldo;風姑娘這是何意？&rdo;風滯輕笑，&ldo;我只是想告訴大人，只要大人安心為相爺做事，那風滯可隨時憑大人差遣……&rdo;&ldo;可是大人若是二心，那風滯也可以讓大人一嘗苦楚。&rdo;她話語一落，四周為之一冷。羅慈毫不在意，&ldo;風姑娘說笑了，相爺對羅慈有知遇之恩，羅慈非是知恩不報不知好歹之人。&rdo;哦，非是知恩不報……想那袁繼山，風滯心說，你當然會報答，就是不知是恩報還是仇報罷了。不過，相府從來不缺心思歹毒之人，越是歹毒，於風滯來說便越有較量的意義。風滯看向羅慈，後者一臉平淡。我沒有想錯，你有弱點，你的大哥便是你的弱點。就是不知道，這弱點是不是死門。&ldo;羅大人，你想讓齊冬菇怎樣死？&rdo;羅慈道：&ldo;意外之死。&rdo;風滯一笑。&ldo;好。&rdo;回到駐地，羅慈火堆前靜坐。她抬頭，看向睡夢中的羅侯。冬菇在他另一側躺著，他背對著自己，高大的身體完全擋住了冬菇身影。就像是保護……橘紅火焰豔麗溫暖，羅慈的面容淡淡，瞧不真切。恍然間，她彷彿回到了從前。【哥哥，你在這做什麼？】【……】【父親讓你送飯過來的？】【……】【下了這麼大的雪，也只有你這麼傻，跑這麼遠來學堂給我送飯。我早與同窗在飯莊吃好了。】【……】【等等，放在這吧，若等下餓了我再吃。哎，你手怎麼了，是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