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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晚你幫我送桌案,這碗酒算我答謝於你。&rdo;冬菇喜笑顏開,&ldo;那便多謝了。&rdo;她捧起酒碗,伸頭輕輕聞了聞,酒很香,似乎帶著花瓣的味道。&ldo;這酒裡有花麼,怎麼會有花香?&rdo;&ldo;有,桂花。&rdo;哇,桂花酒,冬菇又聞了聞,更覺得花香四溢酒香撲鼻。她伸出舌頭舔舔,酒很涼,舔在舌尖冰冰辣辣。一旁羅侯扶著木拐站起來,接著打掃酒肆。冬菇被這濃濃的桂花酒香薰得暈暈乎乎,她一抬眼看見羅侯正彎著左腿打理屋角的陶罐,他只有一條腿可以用力,所以支撐的很辛苦。冬菇喝了一口酒,對羅侯道:&ldo;等下我幫你收拾可好?&rdo;羅侯動作頓住,他扭過頭打量冬菇,還是那雙平靜的眼睛,裡面有些說不清的意味。冬菇被那眼睛一看,酒醒了大半。&ldo;我是說……你請我喝酒,我便幫你打掃一下,所謂禮尚往來……&rdo;冬菇越說越糊塗,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紅,還好屋裡暗又喝了酒,可以當醉酒掩蓋一下。羅侯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那目光似在尋覓什麼,又似在判斷什麼。冬菇心裡怦怦直跳,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目光可以沉靜成這個樣子,就像一汪夜色下的潭水,黑暗平靜,深不可測。冬菇忽然想起周單對她講的話,想起面前這個男人受的苦,她心裡喃喃自語,也許就是這樣苦難的生命,才讓一個男人有如此沉靜的雙眼。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看著羅侯,她又一次道:&ldo;讓我幫你可好?&rdo;羅侯握緊木杖,站起身。&ldo;好。&rdo;☆、4那天冬菇在羅侯的酒肆裡坐了兩個時辰,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傍晚。她把自己甩到c黃上,仰頭看著屋頂。冬菇頭有些暈,因為沒怎麼喝過酒,所以小小半碗桂花酒已經讓她有些醉了,她閉上眼睛,似乎還能嗅到那淡淡的花香。她在下午幫著羅侯打掃了整個酒肆,期間他們的話很少,幾乎可以說是安安靜靜過了一下午,在冬菇打掃期間,羅侯時而幫忙打掃,時而坐下休息。冬菇注意到他不能站太久,每次幹活的時候都是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得歇息一會兒。有幾次冬菇掃到他的左腳,她已經知道那是假腳,所以更能感覺出來其僵硬不便,冬菇心想也許是木腳太硬,讓他不能久站。也許有什麼東西可以墊一下,緩和緩和。冬菇天馬行空地亂想一通,最後竟然睡著了。此後冬菇像是有心一樣,經常尋覓柔軟輕盈的布料,而且每次去析城送木頭,都會路過羅侯的酒肆看看,有時會坐上一會兒,有時只是打個招呼就離開。冬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往這裡來,她就是覺得如果不來一次,不看羅侯一眼,心裡就不太踏實。每每見了羅侯高大挺拔的身影和那雙潭水一樣的眼睛,她的心總會莫名的靜謐下來,覺得貧窮辛苦的生活過起來也有滋有味。不少村裡人都發現冬菇在析城待的時間長了,好多次送木料都耗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不少女人打趣地問她是不是有相好了,冬菇只是一笑而過。她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她骨子裡還是個很保守的女人,雖然對羅侯有好感,但她一點都不瞭解他,他們認識也不過短短月餘,就這樣把自己交待出去,冬菇想都不敢想。可是紙到底包不住火,一次兩次還好,去的次數多了,難免會讓有心人看了去。羅侯巷子裡的那些鄰居,每天在這條小巷走走過過,總是看見一個女人坐在羅侯的酒肆裡,見著的次數多了,閒言碎語也就傳開了。竟有女人注意那怪物一樣的羅侯了。現在這幾乎是整整城南一片地區男女老少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說不可能,有人又說是真看見了,好多次,都坐在羅侯的酒肆裡。嘖嘖,什麼人這麼有膽量,居然敢碰羅侯。是不是圖他家的宅子和酒肆啊,雖然家業不大,但好歹也值些銀兩。有可能,要不誰與他在一處。小輩的男子們不好多說,只是都好奇地聽父輩們說話。有人大膽問,那羅公子多大年紀了。什麼羅公子啊,他那個歲數模樣怎麼可能是公子呢,他十六歲時家裡就開始說親,結果一個說不成,倒給他父親生生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