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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風天涯離開小屋,並沒有回左山人那裡去。而且往山上走,蟬嶽也沒有問她要去何處,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走了一會,風天涯來到山頂,此時正值黃昏時分,山崖上望去,遠處紅雲朵朵,是一日將盡,老天給人間最後的慈祥。風天涯跳到一塊大石上,眺望遠方。蟬嶽看著小小的人影,被夕陽拉出長長的影子。&ldo;你想要問什麼,現在可以問了。&rdo;風天涯沒有回頭,輕聲道。蟬嶽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手中提著的劍。&ldo;風問天,風問天他真的是你的師傅。&rdo;風天涯:&ldo;是。&rdo;蟬嶽聲音有些顫抖:&ldo;他是怎麼死的。&rdo;風天涯:&ldo;病死的。&rdo;蟬嶽握緊了拳。&ldo;怎會……風問天武學修為早已化境,怎麼可能會病死。&rdo;風天涯笑了一聲,道:&ldo;誰說修為高強就不能得病,他也是人,是人便會得病。你是怎麼認識他的。&rdo;蟬嶽:&ldo;刀者一生只輸給過一個人,便是風問天。&rdo;風天涯回頭笑道:&ldo;怎會,剛剛不還輸給酆都了。不想承認哦。&rdo;蟬嶽搖頭,緩道:&ldo;刀者一生,只輸給過風問天一個人。&rdo;風天涯靜靜地看著他,高大的男人一身坦然,樸實的目光裡,是看穿世情的通透,也是返璞歸真的豁達。他沒有逃避,也沒有尋找藉口,他只是在陳述一件實事。風天涯笑了,&ldo;的確,你沒有輸。但世人的雙眼卻窺不見這至高的武境,所以在他們眼裡,你依舊是輸了。&rdo;蟬嶽:&ldo;所謂武學境界,不過是武人自封的罷了。說到底,我們不過是一群舞刀弄劍的粗人。&rdo;風天涯:&ldo;可是有些個粗人,卻可以憑藉手中刀劍,挑動天下。&rdo;&ldo;又如何。&rdo;蟬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ldo;就算武功天下血色夕陽,譜寫一曲末路的輓歌。風天涯對蟬嶽,有敬,也有愧。她永遠忘不了樊瓏麗珈,那個在中原人口中罪該萬死的番疆祭司,她的罪行,風天涯只是聽說。而她的聰慧與豁然,風天涯卻是切身體會。她想起樊瓏麗珈最後同她講的話‐‐【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同你做朋友。】那時,風天涯只是一笑了之,現在想來,悲慼之中,帶著些許的遺憾。能同那樣聰明的人做朋友,也許不是件壞事也說不定。風天涯對蟬嶽道:&ldo;你莫要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難過也無濟於事。&rdo;蟬嶽低著頭,靜默不語。風天涯不忍他這樣難過,換了個話頭,對他道:&ldo;剛剛屋子裡的那個人,你還記得麼。&rdo;蟬嶽點點頭,&ldo;刀者記得。&rdo;風天涯道:&ldo;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我相公,我要謝你留他一命。&rdo;蟬嶽:&ldo;他是你的相公?&rdo;風天涯笑了笑,道:&ldo;怎麼,不像?&rdo;蟬嶽搖搖頭,對風天涯的私事沒有過多詢問,而是看向她手裡的劍。風天涯順他的眼神,瞄到自己手裡的劍,她把劍往前送了送,道:&ldo;怎麼樣,你想看看麼。&rdo;&ldo;……&rdo;蟬嶽看著那柄劍,道:&ldo;這柄觀音劍是軟劍,當年在你師傅手裡運用的出神入化。&rdo;風天涯撇撇嘴,&ldo;怎麼,在我手裡就不好使了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