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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夜輕鬆道：&ldo;你動心了，也定心了。&rdo;燕孤鳴不語，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地面。琉璃夜拍拍衣裳，又一次站起來，這一次，他背對著燕孤鳴，朝著遠處寬闊的山路眺望，一邊望著，他一邊道：&ldo;燕子，酆都之仇，交予我吧。&rdo;燕孤鳴抬眼，&ldo;你要作甚。&rdo;琉璃夜：&ldo;小爺說，酆都和豔樓與你我的過節，交予我來處理吧。&rdo;燕孤鳴：&ldo;我說過，不用你多管閒事。&rdo;琉璃夜笑了一聲，道：&ldo;燕子，你可知，就在剛剛我還在想，這世上沒有任何的理由，能讓一個冷漠的浪人放棄仇恨與尊嚴。但是現在，你給了我一個理由。&rdo;燕孤鳴：&ldo;我沒有說過要放棄。&rdo;&ldo;哈。&rdo;琉璃夜大笑一聲轉過頭來，看著燕孤鳴，道：&ldo;燕子，我與你相識這麼久，你騙不了我。小爺只需看你一眼便可知道，你早已經開始猶豫了。&rdo;燕孤鳴眉頭輕皺，一語不發。琉璃夜收斂笑容，輕聲道：&ldo;你不用動怒，猶豫也不見得是壞事。&rdo;說完，他語氣又變得輕鬆了些，&ldo;豔樓之險，你比誰都清楚。你同那小美人成親有多久，一個月？兩個月？總不能讓人家年紀輕輕便開始守寡。&rdo;靜默片刻，燕孤鳴道：&ldo;……我以為，你會……&rdo;&ldo;嗯？&rdo;琉璃夜道，&ldo;我會什麼。&rdo;燕孤鳴搖搖頭，&ldo;沒什麼。&rdo;琉璃夜還要開口再問什麼的時候，風天涯回來了。她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腳步，大搖大擺地拎著水壺走回來，琉璃夜聽見她的聲音，一下子便把話嚥了下去。風天涯走過來，將燕孤鳴扶了起來。&ldo;走了走了趕路了！&rdo;琉璃夜手cha在敞開的衣裳裡，晃晃蕩蕩地跟在風天涯和燕孤鳴的後面。&ldo;壯士，有勞了哦。&rdo;風天涯把馬鞭往琉璃夜手裡一塞，自己扶著燕孤鳴坐到馬車裡。琉璃夜晃了晃手裡的馬鞭，朝風天涯道：&ldo;美人，小爺趕車，你做什麼呢。&rdo;風天涯從馬車裡伸出小腦袋。&ldo;怎樣，你不想趕車？&rdo;琉璃夜：&ldo;憑什麼我來趕車。&rdo;風天涯：&ldo;好哦，我們公平一點。&rdo;琉璃夜道：&ldo;怎麼個公平法。&rdo;風天涯從馬車裡出來，挽起袖子。&ldo;來打一架吧。&rdo;琉璃夜：&ldo;……&rdo;就這樣，風天涯和燕孤鳴坐在馬車裡，琉璃夜趕著車，又過了五日。這五天裡，風天涯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周圍的動靜，不過讓她奇怪的是，自那兩個人之後，他們再也沒遇見豔樓的人，一路上平平穩穩。只是琉璃夜的表現偶爾會出乎她的意料。風天涯在路上也在盯著他，她覺得琉璃夜不像是會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的人，風天涯隨時做著抓他回來的準備。只不過，琉璃夜一路上真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除了夜宿和找尋食物，他從未離開馬車五丈以外。一日，風天涯照顧燕孤鳴在馬車內休息，待燕孤鳴睡著之後，她鑽出馬車，坐到前面。琉璃夜正趕著車，見她出來，衝她痞痞地笑了笑。風天涯道：&ldo;你怎地這麼老實。&rdo;琉璃夜笑了一聲，而後誇張地嘆了口氣，道：&ldo;小爺不老實的時候被人說，老實的時候還是被人說，唉，做人真難。&rdo;風天涯：&ldo;……&rdo;琉璃夜側眼看風天涯，眼神彎彎的，滿是笑意。&ldo;小美人，你了不得哦。&rdo;風天涯聽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奇怪道：&ldo;什麼？&rdo;琉璃夜抿著嘴，笑道：&ldo;小爺說，你真是了不得。&rdo;風天涯：&ldo;你指什麼。若是我的身手的話，那此番讚譽我欣然接受了。&rdo;&ldo;哈。&rdo;琉璃夜笑道，&ldo;不知謙遜的小丫頭。&rdo;風天涯：&ldo;喲，你竟也知道&lso;謙遜&rso;。這個詞從別人嘴裡說出我還聽得進去，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沒有說服力。你可知道，這幾日我經常在想，你和蠢燕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rdo;琉璃夜輕鬆道：&ldo;小美人，你當我與燕子活到現在，全憑了運氣麼。&rdo;風天涯撇撇嘴，沒有說話。琉璃夜：&ldo;小美人，如果你想殺一個人，你會用什麼辦法。&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