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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天涯下了山,發現這裡離她找人的那條小河捱得很近,她順著河道往下游走。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她來到香林鎮口。其實輾轉來回,不過是過了短短的幾天而已,但是現在再次站在香林鎮口,風天涯心中也生出些惘若隔世的感覺。也對,但凡經歷了生離死別,人總是會通透一些。風天涯心想。她掂量一下手中的碎銀,朝著鎮裡走去。樊瓏麗珈的頭顱已經取了下來,現在城門上只剩下那曾經吊著頭顱的粗木棍。那麼突兀地支在那裡,卻沒有人去取下來。也許是百姓不願沾染晦氣‐‐天下人都聽說過番疆祭司的名頭,百姓心中,能通天貫地者,不管身屬哪個陣營,總是會讓人心生畏懼。祭司身死,誰知道那杆子有沒有沾著怨氣。而也有可能,不取下來只是朝廷的命令。風天涯覺得自己似乎不太瞭解葉淮山此人。若說他心狠,不像。他呆頭呆腦在她面前示好的樣子以及他正直豁達的脾性,實在不能同心狠手辣聯絡在一起。但若說他心善,那更不像。他能對敵人百般折磨,也肯對自己人下狠心讓他們去送死,這心怎能稱得上是善。比起葉淮山,酆都卻更能讓風天涯理解。他雖然看起來總是蒙著一層紗,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但是風天涯覺得,即使掀開了那層紗,他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後來又一次,風天涯有機會同別人聊到這個,那人告訴她,她之所以能看懂酆都與燕孤鳴,是因為他們都是江湖人。&ldo;而葉淮山身在朝堂,朝堂與江湖不同,你不懂也是正常。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一套,朝廷有朝廷的一套。但這規矩的界限也非是那般的清楚,不過,總有一些人喜歡死守自己的規矩,比如那個小將軍,也比如說燕子。&rdo;香林鎮今日要比往常沉靜不少,風天涯走在街上,發現路人皆是行色匆匆,極少有人在外面逗留。風天涯抬頭看看日頭,現下正該是街上熱鬧的時候,為何會是這樣的情景。&ldo;嗯……怎麼回事。&rdo;風天涯帶著疑惑地走了一會,來到一間酒館,她進去找到老闆,道:&ldo;店家,給我打一罈酒,要好一些的。&rdo;生意人見到客人總是很熱情,那老闆慡快道:&ldo;好叻,姑娘稍等。&rdo;他招呼著風天涯坐下,又叫酒童去後窖打酒。風天涯坐下,看了看周圍,堂內有幾個食客。不一會,酒童打好一罈子酒,捧著過來。店小二接過遞給風天涯。&ldo;姑娘,酒。&rdo;風天涯將銀子給他,順口問道:&ldo;夥計,為何現在鎮裡的人這麼少哦。&rdo;店小二有些奇怪道:&ldo;姑娘是外地來的?&rdo;風天涯點點頭,&ldo;嗯。&rdo;&ldo;難怪。&rdo;店小二道,&ldo;姑娘有所不知,前幾天鎮邊大將軍得勝,將那番疆祭司斬首示眾,可謂大快人心!&rdo;風天涯垂眸道:&ldo;然後呢。&rdo;店小二道:&ldo;祭司在番疆是何等地位,據說得知訊息後,番王震怒。北邊本已有座城被番兵佔著,現下更有人傳番王要屠城報復呢!&rdo;&ldo;瞎嚷嚷什麼!&rdo;就在店小二興致勃勃地講解之時,旁邊忽然傳入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風天涯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食客正對那店小二怒目而視。&ldo; 前線戰事也是你等小兒可以胡亂評說的!&rdo;那食客年歲四十左右,四四方方的國字臉,身材高大,衣著樸素。他端在手裡的碗盛滿了鹹ròu。看起來是吃到一半忍無可忍才開了口。店小二被兇了一句,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賠笑道:&ldo;這位大爺,真是對不住,打擾了打擾了。&rdo;掌櫃的見起了衝突,連忙過來圓場。他朝著店小二腦袋敲打過去。&ldo;胡鬧!還不快去做事!&rdo;店小二低著頭:&ldo;好好。&rdo;風天涯轉眼看向那食客,開口道:&ldo;怎麼,他說錯了?&rdo;食客聲音很粗,嗓門也大,一開口滿堂人都聽得見。&ldo;女人何談國事!小姑娘莫要再問了!&rdo;風天涯笑了笑,她餘光一掃,看見這食客桌旁靠著一把粗劍。她道:&ldo;連一個江湖人都能問國事,我一個良民如何不能問哦。&rdo;&ldo;啪!&rdo;食客猛地一拍桌子,&ldo;小姑娘你好大膽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