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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大漢……是不是少了一條手臂？&rdo;&ldo;噯？&rdo;她一話問出，兩個老頭都驚訝地看過來。左山人：&ldo;小姑娘，你認識他？&rdo;46左山人：&ldo;小姑娘，你認識他？&rdo;風天涯一個跨步站到右山人面前，&ldo;是真的？！你救了一個少了一條手臂的大漢？人在哪裡？&rdo;右山人耷拉著小鬍子，嘴巴緊閉，一臉的厭棄。風天涯急得不行，抓住他衣袖使勁晃。&ldo;他在哪？我找了他好久了。&rdo;右山人在風天涯拉住他袖子的一瞬間便火了，他跟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啪地一下打掉風天涯的手。&ldo;男女授受不親！成何體統！&rdo;風天涯見同他實在無法交流，便轉頭看向左山人。左山人自然懂得她的意思，他走過來，拍了拍風天涯的肩膀。&ldo;別急，小姑娘。&rdo;風天涯：&ldo;我一直在找他。&rdo;左山人明瞭，&ldo;那便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小老帶你去見他。&rdo;&ldo;那我們快走！&rdo;右山人厲聲：&ldo;左老兒你休得亂來！&rdo;左山人：&ldo;走了走了，就在另一邊，很快就到。&rdo;風天涯：&ldo;你指給我看。&rdo;左山人伸手，朝山崖對面指了指。風天涯凝目，瞧見茂密樹叢中，一處小小的空地。&ldo;我先行一步了。&rdo;風天涯等不及，她撂下一句話，提氣化勁，步下生風，一晃眼便朝對面衝了過去。&ldo;哎呦呦，不得了的小姑娘。&rdo;左山人看著風天涯的身影，嘆道。&ldo;你們‐‐！&rdo;右山人還在叫嚷，左山人轉過頭，對他道：&ldo;走了走了，沒幾年時日了，何必這麼大的氣性。&rdo;風天涯使了全力，不到一刻的功夫便趕到了對面山坡。一間小小的屋子，旁邊圍著柵欄。風天涯一步一步走近，心裡惘然生出近鄉情怯的感覺。&ldo;瞎想什麼……&rdo;風天涯暗暗對自己道，&ldo;精神一點哦。&rdo;她拍拍自己的臉，推門而入。&ldo;蠢‐‐‐‐&rdo;風天涯只叫了一聲便停下了，她愣愣地看著對著門的木c黃上的人‐‐他幾乎渾身每個關節都被薄短的竹板固定住，風天涯也懂醫術，她知道那是接骨的時候才會用的。燕孤鳴靜靜地躺著，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死人一樣。風天涯走過去，看見燕孤鳴的左半張臉被布包裹著，還透著淡淡的硃紅。而右邊的臉也是血色全無，唇瓣乾裂起皮，眼睛緊緊閉著。風天涯捂住嘴，怕自己大聲的喘息會吵到他。只是眼睛裡抑不住的酸澀，一滴一滴地滑落臉頰。她輕輕蹲到c黃邊，伸出小手，輕搭在燕孤鳴的袖子邊。浪人的衣服破碎大半，也沒有換下來，就那麼襤褸地穿著。這時，左右山人也到了。右山人見風天涯蹲在c黃邊，當即喝道：&ldo;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rdo;&ldo;哎呀莫要討人厭，出去了出去了。&rdo;右山人叫了一半，被左山人推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屋門。許是剛剛的吵鬧聲過大，c黃上的浪人漸漸睜開了眼睛。他眼梢又薄又冷，即使傷重如此，依然犀利，不見渾濁。左邊臉被包裹著，他只剩下一隻右眼，剛剛睜開的時候似是有些迷茫，轉眼一瞬，見到身旁之人，浪人停下了。&ldo;丫……頭？&rdo;燕孤鳴開口，聲音乾啞刺耳。從前燕孤鳴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渾厚有力，哪像現在這般虛弱。風天涯聽著這聲音，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燕孤鳴靜靜地看著她。風天涯有很多話想說，她也很想同他道歉，想同他講自己的悔意。但是每次一張開嘴，她都是哽咽得難以成言。燕孤鳴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緩緩睜開，風天涯依舊無聲哭泣。她眼睛紅彤彤的，小臉上也盡是淚痕。恍然間，風天涯似乎聽見燕孤鳴嘆了口氣。一聲嘆息後，燕孤鳴轉過目光，淡淡地看著風天涯。&ldo;丫頭，你若是想做我這種人的妻，眼淚還是少流為好……&rdo;風天涯抽嚏兩聲，&ldo;……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