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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淮山看著面前正墊著腳夠花燈的小姑娘,看著看著自己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他上前一步,抬手將那個兔子的花燈摘下來。風天涯拿在手裡,轉頭衝他道:&ldo;多謝啦。&rdo;花燈中的火燭透過燈罩,映在風天涯的臉上,紅彤彤的。葉淮山笑著,輕聲道:&ldo;風姑娘可是喜歡這個,我買來送給你。&rdo;風天涯搖搖頭,&ldo;我拿著看看就好,不用買。&rdo;不管風天涯怎麼推脫,葉淮山還是買了下來。這一路上,只要風天涯駐足的地方,葉淮山總要買些東西。買了之後他又不肯讓風天涯拿,最後東西越來越多,堆在手裡,好好的一個貴公子,折騰得狼狽不成樣子。但是葉淮山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很簡單,風天涯一直遠離塵世,吃穿用度也從未講究過,而他想讓她過舒適的生活。能買東西給她,看她開心,葉淮山很驕傲。這種驕傲不是在戰場朝堂上可以得到的,它微小,卻又堅實。熙攘彩街,金燈銀花,擠著數不清的男男女女。不論是窮困簡樸的農戶,還是衣著鮮豔的公子,在心中那份情意的面前,都笑得一樣憨然。而在這條街的偏角,一處就連彩燈都無法照耀的地方,有一個人,靜靜地注視著。他的黑衣與夜融為一體。燕孤鳴的眼神帶了妒意麼,帶了恨意麼。其實也沒有。他只是看著而已。俊俏的公子,爛漫的佳人。天作之合。燕孤鳴一整夜,都遠遠地跟著他們,他看著葉淮山給風天涯買了許多東西,又幫著她拿。他看著風天涯衝他笑。後來,他覺得自己看得眼睛酸了,便背過身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聽。街上那麼多人,何其吵鬧,可是燕孤鳴腦海中,只有那兩個人的聲音。他們停下閒聊,他便也停下,他們換了位置,他便跟著。這喧鬧的世間,對他來說靜謐非常。不過是回到從前。燕孤鳴對自己說,不過是回到了從前。在廟會上轉了一個多時辰,該湊的熱鬧也抖湊完了。葉淮山出了點汗,臉上微微透著紅。不過他人卻精神無比,他對風天涯道:&ldo;風姑娘,我們找一家酒樓休息片刻吧。&rdo;風天涯嚼著蜜餞,&ldo;好。&rdo;葉淮山帶著風天涯就近去了一間酒樓,叫了幾個精緻的小菜。燕孤鳴在酒樓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葉淮山將菜碟放到風天涯面前。&ldo;風姑娘,你可是累了。&rdo;風天涯搖搖頭,&ldo;沒有。&rdo;葉淮山笑笑,&ldo;慶平節的廟會要舉辦三日,你若喜歡,明天我再陪你來。&rdo;風天涯夾起一塊牛ròu,放到嘴裡。&ldo;你這麼閒?&rdo;葉淮山抿了抿嘴,其實他一點都不閒,為了今夜能出來,他昨天晚上熬了許久,將前線的戰報一一批閱。可他不想風天涯擔心。&ldo;現下事情不多,可以抽出些時間來。&rdo;風天涯:&ldo;事情不多?葉淮山,你中個毒把腦袋也弄壞了。&rdo;葉淮山:&ldo;……&rdo;葉淮山也不欲過多解釋,笑了笑便吃起菜來。風天涯吃了一碗飯,放下筷子,看向葉淮山。葉淮山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飯吃得都慢了一些。&ldo;風姑娘……&rdo;風天涯忽然開口:&ldo;葉將軍。&rdo;葉淮山噎了口飯,乾咳兩聲,&ldo;什麼?&rdo;風天涯看著他。葉淮山發現,風天涯在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看著極為肅穆,甚至帶著凜冽的肅殺之氣。葉淮山收斂了表情,慢慢坐直身子。&ldo;風姑娘,怎麼了?&rdo;&ldo;葉將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rdo;葉淮山沒有去問風天涯為何忽然喚他將軍,只是那鐵肩道義的責任,似乎是被她這短短的三個字喚出來了。&ldo;何事。&rdo;風天涯:&ldo;番疆的祭司,還沒有死。&rdo;風襲過,周圍的一切忽然變得靜靜的。半響,葉淮山:&ldo;你說什麼?&rdo;風天涯:&ldo;我說番疆的祭司,還沒有死。&rdo;葉淮山英眉緊皺。&ldo;風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