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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要鬥本與我毫無干係，可……我和莊聆要留嬈姬腹中那個孩子，就決計不能讓這個罪名成真。那個孩子必須清清白白，日後才能平平安安。&ldo;陛下怎麼說！&rdo;林晉平靜道：&ldo;沒說什麼，只下旨禁了足，由頭也沒對外說，臣是從鄭大人那兒打聽來的。臣估摸著一時不會有事，總要等這孩子生下來，才能知道是不是皇子帝姬……&rdo;我細思著，心覺這樣的結果大抵只能是方婉華失算了，她以為鬧出了□就一定會立時賜死麼？遂又問他：&ldo;方婉華呢？&rdo;林晉抬了抬眼：&ldo;臣聽說……這事兒就是方婉華揭出來的，嬈姬氣得不行，不肯再見她。&rdo;他想了想，又續道，&ldo;御前的人說這事兒頗有意思，方婉華言辭鑿鑿，似乎滿是一副要陛下治嬈姬死罪的模樣。&rdo;果是如此。我點點頭：&ldo;知道了，我們不必多理會。嬈姬就算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會拼力把這孩子平安生下來的。&rdo;只是要先收拾了方婉華才好。她一朝失算，只怕會鬧個魚死網破。而在魚死網破之前，她大約會再&ldo;冷靜&rdo;地嘗試一把。最容易想到的法子莫過於把謠言散開，讓各宮都知道嬈姬腹中之子並非皇裔，迫宏晅殺她。那就任由著她把謠言散開好了。我提前見了怡然一面，囑咐她仔細盯著。風言風語傳得是最快的，宏晅聽說了多少我不知道，皇后卻是震怒了。碰巧這一年因著莊聆留在宮中服侍帝太后，琳儀夫人也來了行宮避暑，二人一道下令徹查，誰也不敢怠慢。不兩日就有了結果，矛頭自是指向方婉華。怡然挑了六宮晨省的時候來稟，我眼瞧著方婉華的面色一點點慘白下去，清凌凌地續了一句：&ldo;當真是姐妹情深啊。陛下提你的位份讓你照顧嬈姬妹妹的胎，比便是這般照顧的？&rdo;&ldo;不……不是……&rdo;方婉華身形一震，定了定神，一叩首沉沉道，&ldo;皇后娘娘，臣妾有話說……有人……有人要害族姐。&rdo;她當她還有本事把我捅出去麼？我但笑不語地靜聽著。&ldo;有人要害嬈姬？&rdo;皇后淡問道，方婉華忙應：&ldo;是……有人想要……去母留子……&rdo;她說得磕磕巴巴，又不直接供出我和莊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以此為要挾逼我出言救她。她還是以為她說了我就必是一死，所以我不得不救她。可她這般的猶豫，卻讓我清楚地知道，莊聆根本沒用把柄落在她手裡。她從來都是一顆隨時可以被棄的棋子。&ldo;去母留子。&rdo;皇后輕笑出聲，怒意更甚，&ldo;婉華娘子想說誰？你若早知道有人要除她，又何必出此下策讓自己脫不了身？在座宮嬪可不是任由你拖著下水的！&rdo;蘇姬恬靜地笑著，閒閒地撥弄著丹蔻，緩緩道：&ldo;皇后娘娘說得是。再者，即便有人想去母留子，也比不過你想母子皆除來得惡毒！&rdo;&ldo;不……不是的……&rdo;方婉華冷汗涔涔地叩首，一咬牙，道，&ldo;臣妾不敢隨意栽贓……是靜妃娘娘和寧婕妤娘娘想……想奪族姐腹中之子。&rdo;她還真敢說。我居高臨下地淡看著她，感覺就像在看一個愚不可及的笑話：&ldo;本宮想害嬈姬、奪她的孩子？為何？&rdo;我有元沂。他不僅聰明，而且深得宏晅喜歡，我沒有必要再去冒險奪一個孩子來。方婉華咬了咬唇，咬得那麼狠，嘴唇一陣發白：&ldo;皇后娘娘信臣妾……在來梧洵之前，靜妃娘娘還召見了臣妾，寧婕妤娘娘也在……&rdo;琳儀夫人冷肅地看著她，聲音沒有半點兒溫度地截斷她的話：&ldo;你先前遭廢黜，便是因為你想陷害靜妃。&rdo;她頓了一頓，更加不悅道，&ldo;你害靜妃不是頭一回了，本宮不明白，靜妃究竟怎麼得罪了你？&rdo;方婉華呆住。她私底下和莊聆聯了手，便以為旁人也都忘了先前的事了麼？殊不知先前那檔子事，就是莊聆推她頂罪、自己脫身的最簡單的法子。有那件事在，誰會相信莊聆能與她一起算計嬈姬？只能是她又一次栽贓陷害。&ldo;
